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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些天聽蘇姐姐說,當初阿靜姑娘在左宗樂府與雲荷姑娘爭當司舞的時候,曾有一位朝中的權貴大臣寫信給樂府的長官,讓他們升阿靜姑娘為司舞。那個人,是不是就是白大人?”
從劉宜光這次的做法看來,那一次寫信給左宗樂府的人,八成不是他,不然蘇葉早就打探出來了。溫玉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提起這件事情,是想委婉地告訴他,阿靜所能仰仗的人並不是只有他一個,讓他不要揹負太多的責任。這次他雖然算是阻了阿靜的前程,但阿靜也不是就從此沒有出頭之日了,所以他也不用負疚。本來,若不是當初他的出手相救,阿靜也不可能有今天這麼好的處境。
劉宜光想了想,說道:“應該不是白大人,那時候,他還在邊關。我把阿靜引進左樂府之後,就沒什麼聯絡了。後來又在相國寺遇見她,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白小姐想學冰舞,就引薦了過去。白大人應該是在那之後,才知道阿靜的。”
溫玉扶上他的手臂,說道:“阿靜姑娘與白小姐要好,白大人還有另外那位大人也會幫助她。雖然她失去了在京學留任的機會,但肯定還會有更好的機會。”
劉宜光點點頭應了。
下午是音律課,先生教了首新曲子,溫玉彈了半天,才稍微成了曲調。劉宜光倒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他拿了琴譜看了看,試彈了一遍,第二遍彈的時候,就基本流暢了。皇家的教育果真是面面俱到,雖然沒有哪一方面特別出挑,卻沒有哪一方面是弱項。倘若劉宜光不是患有心疼的話,他的武科專案必定也是極好的。
又到遊戲社活動的時候,溫玉在管理室裡清帳,蘇葉東張西望,確定沒人注意這邊,才悄悄地潛進來,坐到溫玉身旁,小聲來報訊。說的自然是劉宜光找黃院士,不讓阿靜留下這件事情。
“據說,當初引薦阿靜姑娘進左宗樂府的人,也是世子誒”蘇葉小小聲地說道。“不過,小玉你也不要太緊張,世子對你這麼好,你們又是皇上賜婚,誰也搶不走只是世子身份高,條件好,難保有些不長眼的想往上貼,你平時多留意著就是雖然不足為懼,但粘粘糊糊的,總是很討厭的”
“嗯。”溫玉點點頭,笑著說道。“這事宜光與我說過的。他救阿靜姑娘,是兩年前阿靜姑娘溜進相國寺跳舞,被巡檢使追,他幫忙解的圍。因為看她身世可憐,還有個病重的弟弟,就將她引薦進樂府了,其實不過是舉手之勞。”
“這次是因為……之前蘇姐姐不是說一定會是阿靜姑娘留下來麼?我和世子提了提,他覺得這樣對其它教舞的姑姑不公平,才會找黃院士說,不用顧慮他和白大人的關係,一切以公平為上。幫過一次就可以了,其它的,便要看阿靜姑娘自己的努力了。”
蘇葉會意地點頭,說道:“確實。阿靜姑娘的舞雖然跳得極好,但是論起教導人來,卻是及不上雲荷姑姑的。而且阿靜姑娘的模樣太招人,好多跟她學舞的姐妹都不太喜歡她。所以,雲荷姑姑能留下,那是眾望所歸”
抬眸間,見得劉宜光進來了,溫玉便拍著蘇葉說道:“好啦,你可去打探你的八卦訊息了”
蘇葉回頭一看,取笑了聲“不打擾你們卿卿我我了”,便收好自己的小本子,快步出去了。
“又打探到什麼訊息了?”等蘇葉出去後,劉宜光問道。
“你找黃院士的那事。”溫玉也不瞞他,希望他能想通其中的道道。他雖然心地善良,好為人著想,但由於缺乏與人交往的經驗,待人處事上始終帶了些上位者的任性。雖然也不過份,卻終有些仗勢欺人的感覺。而且為人處世,總是周到些比較好。而這些東西,直接跟他說的話,恐怕是聽不進去,還是用例項讓他自己慢慢感悟比較好。
劉宜光聽後,果然陷入了沉思,卻也沒再說話。
原以為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不想當天晚上,白家又來人了,說是阿靜不見了。劉宜光聽後,蹙著眉,久久地沒說話。
溫玉知道他應該還是有幾分擔心的,而且畢竟阿靜是從王府推薦過去白家的,現在她失蹤了,也不好完全地不管不問。於是,便從旁說道:“既然白大人派人來支會我們,看來他們那邊是人手不足,那我們就派幾個人去協助白大人尋人吧?”
溫玉這麼說了,劉宜光便讓一個外院的小管事點了四五個家僕,跟著那白家的人去了。
白染塵下午本將阿靜追回來了,勸了一番,見她情緒好些了才自己回的房。不料沒過多久,阿靜的弟弟阿星便來說姐姐不見了。白染塵料想估計就是因為白天那件事情,便連忙派了人去她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