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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說,不要把劉家當好人,天上不會無緣無故地掉餡餅。溫玉倒也不是覺得劉家接她進府,還出重資供她上學,只是因為劉傳耀與溫如韜曾經的交情,這裡頭必定還有深層的原因。
對於溫家的從前,溫玉知道得並不多,只從張媽媽那裡斷斷續續地聽來些東西。溫家是當初在先皇立嗣的事情上出了岔子,被牽連進了太子毒殺案,從而招禍上門,百年根基毀於一旦。祖父和伯父死在獄中,父親則與其他溫氏族人一齊被趕出京城。
太子死後,先皇看著其他幾個兒子,都覺得可疑。便乾脆棄子擇孫,從孫輩中選中了現在的皇上。最大的原因便是因為,這位皇上的父親,也即是先皇第四個兒子,幼時因為高燒燒壞了腦子,是個痴呆,所以他絕對與太子被害案無關。
新皇對先皇非常敬重,深得先皇歡心,在繼位後也基本上悉數延用了先皇時的舊制。基於這層原因,在新皇面前,群臣都不敢隨意質疑當初先皇對溫家的處理。但是事實上,對於新皇來著,其實他才是太子遇害這件事情的最終受益者。所以,也難保他就沒有被說動,對溫家懷柔開恩的那一天。
“難道皇上那邊,還有恢復溫家爵位之心麼?”溫玉忍不住暗自想。劉家如今雖然只是個伯府,但畢竟是正統的皇親,也時常往宮裡走動,訊息自然比常人靈通點。
若說皇上對溫家網開一面,允許溫家的人再次入朝為官,這還是可能的。但說要恢復溫家的爵位,就有些過於樂觀了。多一個爵位,朝廷每年就得多出一份例,多支出一大部分錢。而且溫家這些年來不曾建立什麼功業,也沒有人證明當年辦的案是冤假錯案。在這樣的情況下,恢復爵位,實在是一件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溫玉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想來想去想不真切。暗歎自己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不像他們這些從小在豪門世家裡長大的人一樣,肚子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繞。聽宋懿行的口氣,他必是知道這其中的緣故的。但是經了今天這事,她是沒法再去問他的。問了他也一定不會說,而且還會不吝辭藻地將她嘲諷個無地自容。
溫玉再次翻了個身,心想不管怎麼樣,在他們父女倆最困頓的時候,伸出援手是劉家。就算他們別有所圖,那也算是禮尚往來,不能多說他們的不是。而且劉家為他們父女的事出了不少力,那也是事實,總比他們宋家只會落井下石好多了!
想到他們宋家當初的行徑,溫玉就從鼻子裡“哼”出一聲。從被子裡鑽出頭來,看著黑漆漆的屋子發了會呆,忍不住從枕下摸出那隻鐲子。握在手中,輕輕摩挲著,心裡不免起了迷茫:到底要怎麼做呢?
藉著為劉老夫人的壽辰畫觀音像,溫玉一連幾天都是隻到賽馬場點個卯,陪劉朝緒說一會兒話,便去八卦社窩著了。蘇葉她們並不常來,所以一個小院子裡格外幽靜。溫玉便獨自在這裡寫寫字,畫畫畫,順道兒想些心事,倒也想通了不少事情。不過這樣的日子沒過幾日,便被蘇葉打探來的一個訊息給打破了。
“上回我們寫的那位賈小姐,嫁去定國公府做世子側妃了!”
“真的嫁了啊?”潘凝雲一驚一乍的。“世子側妃說起來好聽點,到底也是個妾呢!我還以為她當初堅持要我們寫,不過是想讓蕭大小姐面上不好看而已,沒想到真的……”
蘇葉說道:“賈小姐是真喜歡葉世子,這個叫作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你搶了我的東西,我也不讓你好過!就這樣!”
丁淺如從旁說道:“那也用不著作賤自己去作妾吧?當初葉世子與蕭大小姐訂婚,一直瞞著賈小姐,也不見得世子有多喜歡賈小姐。我覺得賈小姐這樣做,真不值得。”
幾個小姑娘湊在一起議論紛紛。最後蘇葉總結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這幾天就把第二期弄出來吧!正好宋大公子和瑞堇公主近來也有了矛盾!咱們要趕緊出,要及時報道!”
“嗯!嗯!嗯!”潘凝雲使勁點頭。
聽她們商量著說要出新刊了,溫玉連忙說道:“對了,我想到一個多賺錢的新辦法。”
“什麼辦法?”三個小腦袋又齊唰唰地湊了過來。
溫玉說道:“就是分批銷售。第一批三到五本作為先行,每本賣一兩銀子。然後第二批出十本左右,便宜一點。第三批再出十來本,再便宜一點……這樣持續性強一些,也不致於我們辛苦一個月,幾天功夫便沒影子了。”
蘇葉聽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拍手:“就這麼辦了!大家趕緊磨好墨,準備好紙,開會了!”
姑娘們將桌子搬到一處,打探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