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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瞪著那行字愣了半晌,第一反應,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傢伙是不是故意的?第二反應才是問蘇葉:“這三科,宋二公子,擅長不?”
蘇葉翻著記錄本,說道:“我去學監處查了一下,從往年的記錄看,文科的四科、武科的射箭、還有藝科的繪畫和音律,宋二公子都曾經報考過……而且,都進入到過年考的前三名呢”
接下來,便是溫玉的第三反應:靠啊勁敵
通今就不說了,她肯定考不過已經混成人精的宋懿行。音律她是本來就放棄的,也擱一邊不提了。而繪畫,她與宋懿行是出自同一師門的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宋懿行作畫,但是從劉宜光口中得知過,宋懿行是嚴翰之原本看中的衣缽弟子,那他的畫功也是可想而知。而且到時候嚴翰之的兩個嫡傳弟子同臺比賽,雖然蘇葉她們再三強調,年考和聯考是絕對公平的,但宋懿行的家世擺在那了,讓她去與他硬拼,勝算還是很渺茫的。
“啊…啊,這個陰魂不散的臭傢伙,報什麼不好,偏報與我一樣的”
溫玉一整天都在琢磨著是不是該去找宋懿行磋商磋商,讓他把報的科目稍微換一換。雖然每科有三個名額,但是多他一個,她就少了百分之三十三的機會啊而且這傢伙既然除了武術和女工外,樣樣全能,那報什麼都一樣,何必要來跟她搶這個名額?
溫玉在裡看書記筆記的時候,還在考慮這個問題,連什麼時候有個學裡的差役來到身旁都不曾知曉。那學役朝溫玉恭敬地行了一禮,說道:“溫小姐,您家中來人了,在雲湘樓等您。”
溫玉有時候挺佩服這些在京學裡當差的人,一個個的都是厲害人物。不僅將京學裡這兩百多號人物都認了個全,而且不管你在哪裡,他們都能隨時隨地地能找到你,就像是在暗處監控著你的行動似的。
“我家中的人?”
學役恭敬地回答:“是一位老媽媽。”他這麼說,溫玉便以為是張媽媽了。當即將桌上的書收拾了一下,抱在懷中,隨身帶著走,作好直接隨張媽媽回家的準備。
雲湘樓是京學府接待外邊賓客的地方,建得比旁的樓閣都要恢宏氣派。樓高三層,每一層都是紅氈鋪地,金玉雕欄,十分華貴。學役引了溫玉上二樓,推開左側第一間房的門,向溫玉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便轉x下樓去了。
溫玉回身朝那學役道了個謝,再次回身,卻看到門裡邊出來了一個錦衣老****。張媽媽是斷然不會穿得這麼光鮮的,溫玉隱約覺得有些不妙,抬起頭看到那老****的臉時,才驀然一陣心驚。她認得這張臉,正是那天到家裡來索要玉鐲的馮媽媽,是盛陽侯宋家的人而且還是宋嘉言母親跟前的人
馮媽媽見溫玉只盯著她,卻不進門,不由擰了擰眉:“傻站著做什麼,還不進來,想讓我們世子妃等到什麼時候?”
溫玉聞言大驚,臉色都不由隱隱變了變。她還以為是像那天一樣,只是馮媽媽帶了兩個丫環過來,沒想到竟然是宋嘉言的母親——盛陽侯世子妃潘氏親自過來了,不知道宋嘉言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見溫玉還在出神,馮媽媽斥著聲“還不進來”,抓了溫玉的手臂,將她一把扯進屋來。
溫玉冷不防一個踉蹌,險險跨進門檻,穩住身子,手裡捧的書卻不可避免的“噼噼啪啪”地掉了一地。溫玉連忙蹲下身去撿,撿了一半,便聽得頭頂前方有個嬌美的聲音“哼”了聲,冷冷地說道:“讀這麼多聖賢書,就是教你學做這些齷齪事情的麼?”
溫玉抱著書起身,抬眼看看坐在前方正座上的潘氏,緩緩地開口問道:“世子妃指的是什麼事情?”
潘氏三十出頭的年紀,但長年優沃的生活使得她看上去還要年輕個四五歲。膚白而貌美,眉眼之間與宋嘉言有幾分相似,卻沒有宋嘉言的那股斯文沉穩之氣,這會兒因為生氣而擰著眉,顯得有些浮躁。
“什麼事情,用得著我明說麼,你我心知肚明。親已經退了,你父親白紙黑字寫的退婚書,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不要再糾纏不清,更不要痴心妄想。別以為有丹寧伯府給你撐腰,你就是大小姐了。也不要以為進了京學府,就能攀龍附鳳了?告訴你,就算將來你溫家恢復了爵位,你也不及瑞堇公主的一個手指頭”
“你乖乖地待著,規規矩矩的,我就當你是年紀小,不經事,咱們都前事不提。要是再冥頑不靈,存了非份之想,我將這事透到公主耳朵裡……哼這京裡,偶樂走丟了幾隻貓貓狗狗的,也是沒有人會去管的。”
這是威逼恐嚇了?溫玉聽到現在,卻是隱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