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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古琴的弱音出來的時候給人哲理感,猶如一股冷氣灌下,讓人清心寡慾。而琵琶在演奏這種弱音色的時候就使人更加在惺惺懵懂中纏繞。一種非常陰性和柔弱的調子。
在我的耳朵裡,琵琶真是陰性的樂器。不管它這一千多年來是怎麼演變的,它的音色體現了陰性的最大張力。暴力,神性,人性,愛情,慾望,自然界的動物活力,都在其中,無任何東方樂器可以戰勝它的表現力。它從中東來,帶著神性的能量成為了中國民間最有表現力的娛樂樂器,僅從中國樂器的發展就能體會到中國的感情層次早在遠古的時候,就已經不僅僅限於漢人的那種現實的男耕女織的簡單感情了。中國的古代文化是一種混合的文化,是充滿了對神和人性崇拜的文化,中國古人的感情層次不光是我們看到的儒家典範,而是充滿各種活生生的動態。
想探索中國古代女人的普通感情不容易,因為記載這些女人故事的大多是男人。只有少數的古代女文人道出了她們的心聲。而大多數中國古代女人的情感是什麼?誰能道出?似乎有權利道出自己慾望渴求的只有*和貴族女性。大多數的女性沒有聲音。於是我只能從那些器樂的音色中去找。那些遺留給我們的演奏手法,它們不光是男性演奏家的遺傳,而且很多是女性演奏家的訊號。
只有女人對*作出反應的時候才會有那些私語般的纏綿,私語般的思念,私語般的呻吟。排除儒家觀念,*是人性中最高的愛情層次,只有達到*和靈愛的一致,才會有最完整的愛情關係,沒有*的愛情,沒有身體的能量相互交換的基礎,感情不可能昇華到非現實的狀態。
那些對情愛的美學,被古代琴者留在音樂中。她們透過那些私語般的音樂表達出她們那個時代的慾望和感情的方式。那些私語比詩歌更加抽象也更加具體,因為詩歌可以被*在語言裡,被限定在社會的等級和層次上,而在音樂中,聲音是沒有社會的等級和層次的,那幾個音符,那手上顫動出現的滑音,那些小小的休止,如同哀嘆,如同愛情的興奮和高潮的來臨,如同手的觸控,如同微微的嬌羞,所有豐富的女性心理,就在那幾個音上面。
能不能說中國愛情的美學不僅僅是在那些表面的情歌歌詞上,也是在樂器的音色中?
從幾個音,我聽到了古代社會的一種女性聲音。那是遠古的情感向我們現代人發出的訊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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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情人
——狐仙故事的來源
一個窮書生,有賢惠老婆和白胖兒子,可稱幸福之家。一天夜裡,他在書房看書,聽到窗外有哧哧笑聲,探頭望去,沒人。再低頭看書,又聽到笑聲,這回笑聲是在屋裡,笑得他毛骨悚然。左右顧盼,還沒人。再低頭看書,笑聲在耳邊響起,嚇得他從椅子上跳起,大聲喝道:“你是什麼人?快出來!否則我就要叫人來了!”只見眼前一團亮光,那亮光開始說話:“哥哥,你別叫也別怕,我是因為羨慕你的才貌,特地從九華山上下來看你。”話音落,只見一美麗女子出現在面前。書生驚呆了,不知如何是好,問:“你是什麼妖怪?來幹什麼?”女子說:“我是在九華山上修煉的狐仙,因為羨慕你,特地來拜訪。”書生聽此話,放了心,再看女子,果真是美麗超凡,世間難找。一想到這般女子居然能看上他,還專為他而來,登時恐懼換了興奮,撲向女子,卻撲了個空,非常掃興。女子笑道:“哥哥別急,我不是凡人,沒有凡身,只練得虛幻之像和凡人氣韻,你如果靜下心來感覺,就能感到我的存在。”書生聽了她的話,就靜下心來,慢慢用手摸過去,果然手間觸控到如同絲綢般的肌膚。再順著摸下去,能感到一個活生生的女子身體,摸得他神魂顛倒,馬上輕輕抱了這個虛幻女子去床上雲來雨去。沒想到,這虛幻女子給他的*遠遠超過老婆那實實在在的肉身,他和虛幻女子折騰了一夜,只嫌夜短。天一亮,虛幻女子徹底不見了,不僅聲音沒了,也摸不到了。
這一天真難過,書生只盼午夜降臨,在書房看書等待,當笑聲開始在耳邊響起的時候,馬上用手抱住笑聲,果然是抱住了那個女人。那女人給他的快樂不是人間所有,書生寧可死了化成煙雲跟著虛幻女人走算了。到了天亮,虛幻女人徹底消失。
夜裡,虛幻女子帶來了夜宵飯籃,裡面有可口小吃,吃得書生哼哼呀呀。女人穿著美麗服裝,散發奇香,二人談詩論書,傾訴衷腸。早晨,女人再消失,晚上再出現,成了書生的生活規律。
一天夜裡,書生感嘆:“可惜你連人身都沒有,今生今世是不可能和你有真姻緣了。”女人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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