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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糾葛可以不講，我只想知道他最後到哪裡去了，怎麼去的。”

“我不知道，他就那樣憑空消失了，再也沒有回來。”

憑空消失？“連身體都不見了麼？”

卒羽逸點點頭。

呃，莫非他是整個人都過來了？而楊艾她是靈魂過來了，這個身體不是她的。

“那他走之前有沒有說有什麼感覺呀？”

卒羽逸的眼神有些空洞，像在想著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一樣。“他說，他的感覺叫做，絕望。”

“他為什麼會絕望？”

“這個……我……我不知道……”

應該是知道吧，只是不想說而已，而楊艾也不會為難他。

“好了，謝謝你的回答，我大概心理有數了。”總想知道前人的故事，可是畢竟每個人的故事都是不同的，知道了也不過只是想心中有個數而已，不要等到事情真正發生時手足無措罷了。

“你今天就可以回去了。”卒羽逸本來打算昨天就放她回去的，可是耽擱了。

“啊？”楊艾想不到她這樣就可以回去了，“那你為什麼之前要我留在這裡呀？不會只是想請我做三天的客吧？”

“差不多。”

“切！”早說嘛，害她這三天還有點提心吊膽的，不過其實也吃好睡好啦。

“可以幫我一個忙麼？”

嗯，這次的態度還不錯，很滿意。“說來聽聽。”

“我想聽一首歌。”

“哦，把歌名報上來。”

“不知道。”

“沒事兒，知道旋律也行。”

“不知道。”

“沒事兒，知道三四句歌詞也行。”

“不知道。”

“不幫啦！”哪有這樣的，什麼都不知道要她怎麼唱給他聽啊！

“我只記得一句。”

“曰！”

“好像有這麼一句：只是我還放不開，忘了你早已把我出賣。”

哦，原來是這首啊！

楊艾在這兒已經呆了三天了，終於可以回去了，不知南風回來了沒。

“我送你出去吧。”

“好，謝謝啦！”話說楊艾還真怕卒羽把她隨便給扔馬路上了，不過其實也可以一路問著回到客棧去，就是麻煩些。

出去了楊艾才發現原來那個莊園居然就在洛陽城內，而且就是在醉紅樓的後面！想起第一次見到卒羽逸時也是在這醉紅樓，他們不知在進行些什麼秘密行動，莫非這裡就是他們的基地？

“我明天就要離開洛陽了，可能以後咱們都見不了面了。”

雖然與他交情不深，可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楊艾也免不了一陣傷感，她果然是不能對這裡的人輕易地付出感情。

“你要回家了麼？你家在哪裡呀？哪天我有空就去看看你吧。”這樣說，也許就不那麼難過了吧。

“我沒有家，隨著元海走到哪裡算哪裡。這次是因為鮮卑有人在涼州起兵叛亂，皇帝命元海作為大將軍前去西征，我也會去，能不能活著其實都是一個問題。”

“那你不報仇了麼？”明明恨司馬炎恨得要死，卻又不得不聽命陪著元海去西征，他心裡其實很難過吧？

“不報了，我相信你說的，這晉朝會敗在那個傻子司馬衷手上，那我就等到時機成熟再說。”

“你那麼相信我的話？”

“是的。”相信你的話，一如我曾經那麼相信他一樣。

兩人一邊走一邊談，不知不覺中就要到楊艾投宿的那個客棧了。

楊艾轉過身來面向卒羽逸，說道：“最後說兩句話，你老老實實聽話回應就成。”

“好。”其實他心中也是不捨，可是離別又是誰能夠避免的呢？

“第一句就是，你根本就沒有什麼妹妹，對不對？”

“不，我有妹妹，只是曾經有過，而很早以前就沒有了。”

哦，原來如此。

“第二句就是，”楊艾附到他耳旁說道，“你是個女孩兒對不對？”

“你很敏銳嘛，這都被你看出來了。”其實讓她知道也沒什麼不妥。

“既然是女孩兒那我們就是好朋友咯！”楊艾朝她伸出了橄欖枝，以示友好，她也欣然接受。

楊艾上前抱住她，道：“好好保重，後會有期。”

“好，後會有期。”

番外1 卒羽篇 只是我還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