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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待她,而她也……她已經不知道該要怎樣活下去了,不知未來是什麼,不知該怎樣面對,活著真的好累。
“夏侯,我知道你很傷心,可是你卻不知道我也很傷心。我們明明都是傷心人,可為何還是要傷對方的心呢?你如此待我,著實令我寒心。”緩緩地閉上眼睛,淚珠從眼角滑落,沒入鬢角。
第五十九章 不幸身中炎雪毒(1)
傍晚,微風中湖面碧波盪漾,在夕陽照耀下,閃爍著亮晶晶的光點,像撒了碎金、碎銀。
湖邊,一位女子靜靜地抱膝而坐,瀑布般的長髮髮梢沒入青青小草中,忽隱忽現。
“小姐,小心著涼了。”一件外衫披上肩頭,似乎帶著些許體溫,女子回眸衝她一笑。
“小憶,說了多少遍了,不用再叫我小姐了,難不成你也要大哥也叫我小姐?”
“小憶一時還改不過來,小姐請見諒。”小憶略有歉疚,低著頭。
楊艾輕聲一嘆,也對,這麼根深蒂固的思想又其實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小憶,陪我坐一會兒吧。”
“好的。”小憶聽話地坐下,不說話,就這麼安靜地陪著她。
下顎頂在膝蓋上,楊艾注視著遠方,許久。
“小姐,你的傷還沒有好,還是早些回去吧,天快黑了,而且明日二少爺要成親呢。”
“嗯,好。”右手放於腰的右側,食指輕輕一點,還是有點疼呀。關於她的傷和那日的夜不歸宿,她沒有給家人任何解釋,而他們也不問她,好像都已經知道了似的,可是他們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日,她只想到若是將匕首刺傷自己那麼夏侯便會停手,果然他停手了,且不止是停手,更是放手了。這兩個月內,他沒有來看過她一次,而且據說自那日走後他一連三天每天娶一房妾一共娶了三個妾,還在一個月前明媒正娶了一位妻。楊肇起初對他的行為特別失望,最後不了了之了,而夏侯與楊家起初的聯姻就當作從未發生過似的,只是楊艾看得出父親似乎一夜之間衰老了許多。不久後,潘安前來提親,可每次楊艾都假裝昏迷,未曾見過他。不論他是否看得出,總之楊艾就是不願意見他,更不希望他跑來對她說什麼他會負責之類的,她是新時代的女性,從來都是自己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不需要別人來負,尤其是他潘安。楊艾清楚,楊肇不會逼她的,可是楊艾曾經在父親面前信誓旦旦地說等到二哥娶妻之後她便嫁人,可是明日二哥便要娶婷兒了,那麼她的危機是不是又要來了?
翌日,又是紅色的海洋。自從那日見著狂湧的鮮血之後楊艾才發覺所有的紅都比不過血的顏色,她逐漸變得有點嗜血了,有一次傷口突然裂開了她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鮮血流出,居然一點疼痛都感覺不出,似乎那日之後她連疼痛都感覺不出了。無所謂疼痛,也就無所謂快樂,所以她也失去了快樂。
婷兒是匈奴女子,能夠衝破民族界限與楊韶在一起已屬難人可貴,楊艾衷心祝福他們。自己所得不到的幸福,若是看到人家擁有,也會很滿足吧?為別人開心,也算是一種開心吧?整個婚禮從頭至尾楊艾都是微笑著看完,她需要她在這裡的家人知道,她是在乎他們的,只是有時候不能付出太多的感情,不然等到離別的時候就會很傷心的,所以楊艾其實一直都在剋制自己。
一張大圓木桌,楊艾坐在了大嫂小憶的旁邊,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坐在她另一側的人居然是夏侯。也好,坐在旁邊總好過坐在對面,眼不見為淨。
“憶兒,坐我這邊來,讓安仁坐你那兒。”大哥一聲吩咐,縱然楊艾拼命朝小憶使眼色,可是小憶還是不得不從夫的命令,而使得楊艾處於左右夾擊的尷尬境地。算了,還是那句老話,坐在旁邊總好過坐在對面!可當楊艾一抬頭時,她簡直想一頭撞死去,她對面的居然是衛恆。楊艾不禁想仰天長嘯:這究竟是誰安排的這種鬼位置!
就在楊艾恨得牙牙癢的時候,新郎官二哥特意離開他的位置,舉起酒杯,朝楊艾走來。“妹妹,不敬二哥一杯麼?”附耳道:“妹妹,今日你二哥我可是特意將這三人都給請來了,隨你做決定哈。”還一副彷彿做了什麼成人之美的事似的。
“那我這個做妹妹的就多謝二哥了!”楊艾咬著一字一句地說道,可惡的二哥,總是給她添亂,真和個婆婆似的,煩人!楊艾以無比同情的目光深情地望了望婷兒,可憐的娃子,咋就看上了這個婆婆級別的人物呢?
婷兒一陣迷糊:艾兒的傷口又裂開了麼?她怎麼顯得非常悲痛呢?
楊艾不禁搖頭:不同的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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