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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她一驚,險些從屋頂上掉了下去。
他的目光很奇怪,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奇怪,可又說不出是哪裡奇怪,似乎在看到他眼睛的那一刻楊艾有一種錯覺——他不是潘安。頭髮怎麼會那麼黑?她還記得當初要求為他找中持續時間長一點的染料卻被他拒絕了,他說人都會老的,可是如今他又是一頭黑髮,難道他真的變得那樣徹底麼?
縱身一躍,飄然而去。
*****
“藍,他睡了麼?”
“回主子,太子他睡著了。”
楊艾微嘆,問道:“藍,當初你們說,你們是從墳墓裡將我救出來的,你們為何知道我不會死?”
“回主子,先皇曾經告訴過我們,說主子您不會死,所以我等才敢這麼做。”
“那麼他可知道我當時死了?”
“應該知道,因為是他親自將您埋葬的。”
是麼,他知道?可是為何他看她的目光卻沒有一絲的驚訝,對於她的倖存似乎早已知曉一般,想不透呀!“藍,明日去幫我辦件事,去洛陽城北的千丈斷崖下為我尋兩個人。”
“恕屬下難從命。如今凡去保護謝淑媛,而傲則護太子,若是我再離去,主子有了危險該怎麼辦?屬下要保護主子,寸步不離。”
“寸步不離?”楊艾一聲輕笑,“我去沐浴你也不離?”
騰地一下藍的臉就便紅了,楊艾十分得意地欣賞著他的窘態。“都已經老大不小了吧,怎麼還像個青春期的小男孩似的愛臉紅呢?呵呵!”
藍、凡、傲三人追隨楊艾之時才十五歲,而如今也不過只是二十出頭而已,他們都無父無母,是雲逸一手培養出來的,加之這幾年一直隨在楊艾身旁,並未接觸其他的異性,在情感方面都是一片空白,雖然楊艾這幾年一直為他們張羅著找物件,可是他們一個個都不屑,以至於楊艾不禁內疚,十分自戀道:“難道是在本人的身邊呆久了以至於看其他的女孩子都認為不漂亮了麼?”每每楊艾說到這裡的時候三人都如驚弓之鳥一般四處逃散,楊艾還道他們是受不了她,其實她不知他們三人卻是被她說中了心事而慌張逃開的。
“主子,我……”
“放心啦,才幾天而已,我不會有事的。”雖然明天大概就要變天了,可是有件事她想要儘快知道,才會想催促藍去趟千丈斷崖下。
“那好吧,屬下儘快回來,您要屬下找誰?”
“找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叫王昌,女的叫慧兒。”
*****
“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當入了之。中宮又宜速自了;不了,吾當手了之。並謝妃共剋期而兩發,勿疑猶豫,致後患。茹毛飲血於三辰之下,皇天許當掃出患害,立道文為王,蔣為內主。願成,當三牲祠北君,大赦天下。要疏如律令。”司馬遹一早起來就搖頭晃腦地念著這些東西,還不忘加以評價:“瞅瞅,這寫得多差勁呀,若是我真有謀逆之心,那我為什麼不自己當皇帝而要立我才三歲的兒子道文為王呢?而且還要立蔣美人為皇后,這……真是荒謬!”其實他是想說他要立某人為後的。
“你還知道荒謬呀!”一本書砸在了司馬遹的腦袋上,聲音可真響。“那你還傻乎乎地任人擺佈呢!”
“我那叫順水推舟。”司馬遹一臉得意,“這是男人的智慧,你這個小女人不懂。”
“是是是,我不懂,你就不怕你推舟沒推成反而自己掉水裡了麼?”楊艾索性坐下來,“我只知道呀,現在大殿上已經鬧哄哄了,估計都在討論著怎麼樣使你的腦袋和你的脖子分家呢,好不熱鬧呀,想不想去看看?那場面,可真叫一個壯觀,相當壯觀。”
“本殿下不屑一顧,自然會有人親自來告訴本殿下討論的結果,這個就不用你操心啦。”他好整以暇地望著正好整以暇望著他的楊艾,兩人一派悠閒。
“難道你要坐在這裡等著被抓?”眉一挑。
司馬遹漫不經心地起來,抖了抖微皺的衣服。“要不咱們去花園裡走走吧,也許是最後一次在皇宮裡晃悠了。”
不出他們所料,自從早朝到下午,滿朝文武都在討論如何處置此事。朝廷中有部分人懷疑那個表文的真實性,還找人來驗證是否為太子的筆記,然而潘岳作假的技藝太高超了,他們都難以分辨。賈后不斷地對司馬衷吹耳旁風,要求儘快解決。
“陛下,此事應該速速定奪,再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要爭到何時?”
賈后一派主張處死太子,而一批資深的老臣則不同意處死。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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