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閣下不要節外生枝。”慕容無風看著荷衣,沉聲道。
“請楚姑娘解劍。”
荷衣解開劍,扨到路邊。
“你別過去。”她聽見慕容無風在她身邊小聲地道。
“我也很想去唐門看一看。”她對他道。
兩個走到黑衣人面前,荷衣只覺右肩上一涼,已有人在她身上刺入了毒物。頓時間兩隻手都麻痺了起來。黑衣人果然放了吳悠,卻旋風般地把慕容無風和荷衣推到馬車裡,風馳電掣般地駛了出去。
飛奔著的馬車顛簸得厲害。好象是在走著一條不是路的路。
有時候,整個車廂騰起來,人就好象被拋到半空。有時候它又歪到一邊,好象只有一邊的輪子在滾。
外面下著小雨,輕涼中帶著一點溼意。
車廂很小,狹窄逼人。車窗用黑布蒙起,裡面居然連一隻蠟燭也沒有。
漆黑不見五指。
雖然黑暗,她卻知道慕容無風就坐在她的對面。車廂裡並沒有別的人。
這麼顛簸的馬車,他坐著一定很不舒服。
聽著他的呼吸,卻是平靜而有致。車外餘光閃過時只見一片淡白的衣影,靜月孤輝般地安然從容。
“你還好麼?”
黑暗中,她悄悄地問道。
“還好。”
聲音也是從容的,好象正坐在自己家的馬車裡。
沒有別的話了。倒忘了他是個不愛說話的人。
“車這麼跑,你受不受住?……剛剛才發過病的。”忍不住又問了一聲,完全忘了他的忌諱。
果然,答非所問地道:“把手伸過來,讓我看看你中的究竟是什麼毒。”
“哈哈,手是麻的,伸不了。”她滿不在乎地說。
“你可知道方才你斬了人家一隻手,兩隻眼,唐家的人會怎麼想?”
“怎麼想?”
“我手上曾經有過一個得罪唐門的病人,整張臉的臉皮都給他們割了下來。”
荷衣打了一個冷戰,小聲道:“慕容無風,咱們得逃!”
“你的腿呢?還能不能動?”他又問。
“不能。方才是手麻著,現在連腿也麻了!”
“好罷,”那個人嘆了一口氣,“我坐過來。”
兩個人之間橫著一張桌子,他雙手扶著桌沿,拖著身子,吃力地挪到她身邊。手起鶻落,點了她的幾個穴道。
點穴的手法甚是怪異,完全沒有內力,卻又完全有效。漸漸地,她手腳都可以活動了。只是,要恢愎氣力卻還要至少再等幾個時辰。
“我只是把毒素都逼到了你的靈府穴,逃出去之後記得回谷裡找蔡大夫給你解毒。”
“我們一起走。”她道:“哪有做生意的把主顧丟了只管自己跑了的?”
那個聲音淡然,卻肯定地道:“你別管我。”
“那我就不走了。車裡真舒服!我平生最喜歡坐馬車了,坐多久都可以的。”她仰起頭,在黑暗中看著他。然後兩個人的頭又一起望著車門。
馬車忽然慢了下來。
居然,漸漸地停了下來。
門開啟了,只聽得“叮”的一聲,鐵杖點地,一人躍進車裡,手上還提著一個燈籠,竟是唐三。
“兩位坐了這麼久的馬車,該下來歇一歇了。”
說著,卻不知從哪裡掏出一條鐵鏈,咣鐺兩聲將荷衣與慕容無風的手拴在一起。道:“在下早就聞得楚姑娘輕功和劍術都了得,慕容先生也是天下第一神醫,兩位在一起,唐門的毒藥只怕也奈何不了。我們已到了客棧; 今夜只有委屈二位作伴一宿。對了,這鐵鏈是唐門祖傳之物,姑娘如若想將它開啟,可是白費心機。 ”
荷衣道:“倒忘了問了,令妹的傷勢……?”
唐三皺了皺眉,道:“傷勢倒不打緊。這陣子她正在想著姑娘呢。不過請姑娘放心,我已剛剛勸過她。姑娘的臉皮她是不會割的。至於別的地方嘛,這就難說了。對了,等會了下了車,還得請慕容先生給兩位病人看一看傷口。舍弟的雙眼現在還麻煩得很,恐怕有性命之憂。不過有神醫在這裡,我們放心的得很。”
慕容無風冷冷地道:“治病不難,不過有條件。”
唐三道:“願聞其詳。”
慕容無風道:“你們不許傷楚姑娘一根毫毛,否則,我絕不做任何事情。”
唐三抬起頭,和慕容無風對視片刻,道:“原來楚姑娘是慕容先生心愛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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