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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飛魚塘的朋友。江湖上有任何人想對姑娘不恭,飛魚塘就不會坐視不理。姑娘可知道,在江
湖上混飯不能只憑本事,還得憑勢力。”
荷衣冷笑道:“你可知道貴師兄在和我比劍的時候,下的全是殺著。如果我不回劍自護,現在已經是個死人。死在貴師兄劍下的人本已不少。所以我那一劍刺在他的手上,已經是很客氣的了。”
沈彬的臉色變了變,道:“姑娘的意思,是不肯為我師兄求情,寧肯與整個飛魚塘的人為敵?”
荷衣道:“飛魚塘在江湖上也是名門正派。如果因為這件事要與我為敵,我也毫無辦法。”
沈彬冷笑著道:“姑娘剛出道不久,風頭正健,對江湖上的事情其實並不清楚。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姑娘一個女人家,這樣的脾氣怎麼能在江湖上長期混下去?”
荷衣道:“幸好這江湖並不姓劉。”
沈彬雙拳一抱,道:“那麼後會有期。”說罷飛身上馬,疾馳而去。
第三章
霧還未散,在湖中似乎顯得更濃,濃得連遠處九曲橋邊的荷葉都已看不清了。
荷衣找到慕容無風的時候,他正獨自坐在湖心的小亭上喝茶。風爐就在他的椅邊,木炭燃燒,發出“嗶剝”之聲,似乎在為他驅趕潮氣。他的腿上蓋著一張純白而柔軟的貂皮毯。霧氣中他蒼白的肌膚和雪白的衣裳幾乎令他整個人都消失在了霧裡。
他似乎正在出神地思考著什麼。以至於荷衣站在岸邊,開始躊躇究竟要不要去打擾他。她實在想不明白一個人怎麼能夠以一種姿勢坐那麼久。
他望著遠處的時候,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荷衣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可是等到荷衣走近時,他卻突然道:“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荷衣一向對自己的輕功很自信,她屬於天下少有的幾個走路可以完全沒有腳步聲的人之一。而慕容無風卻是一個根本連武功都不會的殘廢。他居然有一種可怕的直覺。
荷衣忍不住道:“你怎麼知道在你身後的那個人一定是我?”
慕容無風淡淡道:“我可以感覺得到。”
荷衣轉到他面前,在一把椅子上坐了下來,道:“我有事找你。”
慕容無風抬起頭來,等著她說下去。
荷衣正要張口,卻見一個白袍人端著兩碗藥湯走了過來,把藥碗放在石桌上。碗裡散發著一股濃濃的苦澀之氣。
白袍人五十來歲年紀,面容清瞿,身材高大,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美男子。
他放下手中的托盤,在慕容無風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顯出很恭敬的樣子。慕容無風點了點頭,對荷衣道:“這位是謝總管,謝停雲。”
荷衣道:“幸會。 我姓楚,楚荷衣。”
謝停雲微笑著道:“姑娘一劍敗了飛魚塘的訊息,在下剛剛聽說。佩服得很。” 他看人的樣子很真摯,卻不是個話多的人。不等荷衣跟著寒喧,他接著說道:“姑娘慢坐,我有事,先告辭了。”
慕容無風見他走遠,一抬手,把藥全部倒入湖中。
荷衣瞪著眼,皺著眉,吃驚地看著他,道:“這藥……你不喝的?”
慕容無風道:“不喝。”
荷衣道:“如果 你的病人不肯吃藥,你是不是也勸他把藥倒掉?”
慕容無風道:“我開出的藥方,他們怎麼敢不喝?”
荷衣道:“剛才的藥是誰開的藥方?”
慕容無風想了想,道:“我。”
荷衣笑了起來。她實在想不到一個人說的話會是如此矛盾。她還想再問個明白,慕容無風卻不願意再談自己,換了個話題,道:“你這麼快來找我,是不是已經打聽到了什麼訊息?”
荷衣道:“你想聽的沒有。倒是打聽到了一條關於我自己的訊息。”
“什麼訊息?”
“十天之後我會在飛鳶谷和賀回比劍。”
“我聽說了。”他淡淡地道。
“你聽說了?”她吃驚地道。
“你究竟準備去還是不去?”
“去。”
“你昨天好象是說不想去的。”
“我改變主意了。”
“你有把握贏?”
“沒有。”
慕容無風慢慢從壺裡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一言不發,只是冷冷地看著她。
荷衣道:“你盯著我幹什麼?”
慕容無風道:“你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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