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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她的手中十分放鬆,鎮定。
“不怕我一不小心削掉了你的手指頭?”荷衣呵呵地笑起來。
“中原第一快劍的徒弟劍術會有這麼差麼?”他也笑了。
“以後你的指頭就全交給我了。”她樂孜孜地道。
修完手指,她的手又伸進毯子,將他的一隻腿掏出來。
他的臉有些紅。
她輕輕的撫摸著他纖弱的腿,嘆道:“你的腿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麼?”
她的手握著他的腳踝,道:“現在我的手放在哪裡?”
“膝蓋上?”他亂猜道。
“這樣呢?”她的手忽然發熱,他終於有一絲極為模糊的感覺。進爾卻是一陣刺痛。他的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
“對不起,忘了你的關節正腫著呢,痛得厲害麼?”那手輕柔地捉住腳指頭,替他修著指甲。
他的腳從來沒有走過路,柔軟得好象嬰兒一樣。
“還好。”他淡淡地道。
她很利落地幹完了一切,便將他抱起,穿過幾間屋子,放到臥室的床上。
臥室裡也是漆黑一片。荷衣帶著他赤足走在地毯上,無聲無息,一點磕碰也沒有。
“要點上蠟燭麼?”兩個人都鑽進了被子裡,荷衣問道。
“不要,黑漆漆的正好。”他慢吞吞地道。
“什麼叫做黑漆漆的正好?”她撲嗤一聲笑了出來。
“黑漆漆地時候好乾壞事。”他的手伸過去,捧著她的頭,開始吻她。
她的心跳得好快。卻不由自主地緊緊擁抱著他。
“無風,這個時候,你會犯病嗎?”她有些緊張地扶著他的腰,而他的手已有些狂亂……
“我不會這麼倒黴罷?”他已無法控制地興奮了起來。
黑暗中兩個人輕輕地喘息著。
“荷衣,你高興麼?”他滿身是汗地問道。
“高興……”
“荷衣,把手拿開……”
“不行,你的心跳得厲害,我得按著你的‘懸樞’穴,萬一……”
“這個時候,你不要練功了行不行?”他挪開她的手。
“不行,我緊張。我……怕你有事。”她的手復又按到穴位上。
“荷衣,我不會有事。”他復又親吻著她。
“答應我,等我死了之後你才能死。”她的身子緊緊地抓緊了他,淚水忽然湧了出來。
“荷衣,我們會活得很久很久。”
兩個人緊緊擁抱著,一起等著汗水漸漸退去,窗外的月光將樹影投到牆壁之上。
第十五章
“你睡著了麼?”遠處傳來四鼓之聲,荷衣卻因一夜的興奮,睡意全無。而慕容無風睡了兩個時辰也醒了。卻是因為近來體倦嗜睡,白天睡得太多的緣故。按照他往日的習慣,四更三刻就起該起床了。
窗外一片寧靜,只有淺淺的蟲鳴,斜月從織著雲紋的紗窗外射進來。
“還早。”他艱難地翻了一個身:“你不多睡一會兒?”
“我睡不著。”她咬著嘴唇,悄悄地道:“我們聊天吧。”
“那就聊吧。”兩個人的頭靠在一起,荷衣輕輕撫摸著他肩上的傷痕。
“我記得第一次坐船來神龍鎮時,曾路過一座大山。好高好高的大山。”
“那是神女峰,就在咱們谷裡,離這裡其實並不遠。”
“你去過?”她問道。
“小時候我外公帶我去過一次。不過走到山腰時忽然下起了暴雨,我們只好半途而止。”暴雨將他淋得透溼。回去之後便大病了一場。從此那座山便成了他的禁區。
“真想爬到山頂上去看一看。從山下往上看和從山頂往下看,風景定會大不相同。”
“聽說山頂風光絕美,我外公常去,為此還在那裡修了一個亭子呢。”
“我們也去好麼?”荷衣拉了拉慕容無風的手,道。
“山道很寬,可以騎馬,只是最頂的那一段路卻要步行。”
“那更好。我們一起騎馬,到了盡頭,我再帶你上去?”
“我不去。”他淡淡道:“不過你若想去,這個時候走正好,到了山頂,正好可以看到日出。”
“你為什麼不去?”
慕容無風沉默不語。荷衣卻知他因自己殘疾在身,又體弱易病,一向最不願麻煩別人。象這種出門登山之事,若是告訴了幾位總管,必然要計劃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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