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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挺好。”此時他纏綿病榻已有月餘,加之傷勢嚴重,莫說極少起床,就是翻個身子也需荷衣相助。他雖早已習慣這種多病的日子,但畢竟是個年輕人,又到了異地,如今身子漸漸恢復,便不肯終日躺在床上。
荷衣笑道:“你看見遠處那一團團白白的蒸氣沒有?這山不高,上面有好幾處溫泉,我已經獨自去泡過好幾次了。在熱水裡看下雪,那才叫好呢,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慕容無風一個勁兒地點頭。
她將他扶回輪椅,蓋好毛毯。推著他來到後門避風處,道:“你等我一會兒,我去拿你的衣裳。”
不一會兒,她揹著一個包袱,竟牽過來兩頭駱駝。
慕容無風奇道:“駱駝?從哪裡弄來的?”
“順手偷來的。”
“什麼?偷……荷衣,快給人家還回去。”
“哄你的,是找老闆借的。嘻嘻。”她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荷衣曾在西北跑過鏢,對駱駝並不陌生,但也從沒有騎過。而慕容無風則只在書上見過駱駝的樣子。
這□駱駝個頭不高,卻耐力極強,又能負重,是商旅必備之物,在荒涼的漠北有時竟比馬還要重要。荷衣道:“哈哈,慕容無風,這種白駱駝可聰明瞭,你看著。”她吹了一聲口哨,其中一頭竟在慕容無風面前跪了下來,那□之中放著舒適的坐墊,慕容無風一手扶著輪椅的扶手,一手扶著駱峰,將身子緩緩地移到□之中坐定。荷衣復將毛毯搭在他的腰下,將他的身子裹好,又給他披了一件寬大的披風。叫了聲:“起。”那駱駝慢悠悠地立了起來。
“拿著韁繩。”她一面將韁繩交給他。一面將輪椅和柺杖綁到另一頭駱駝上。
然後她翻身騎到另一頭駱駝上,道:“哈哈,咱們出發啦。”說罷一拍駱駝,那白駱駝便飛一般地跑了起來,一眨眼功夫,竟在慕容無風的眼前消失了。
“喂!荷衣,等等我。”他也將駱駝拍了一下,那駱駝卻根本不跑,而是慢悠悠地走了起來。他雙腿俱廢,身子便在空中亂晃,雙手一直緊緊抓著駝峰上的扶手方才勉強保持平穩。幸虧這駱駝走得甚穩,若是一匹馬他早就摔了下來。
“快快練習,以後等咱們到了前面的鎮子安頓下來,我就給你買一頭駱駝,讓你天天騎著它。”荷衣兜了一圈,忽又出現在他面前,笑嘻嘻地道。
“為什麼你的駱駝撒腿就跑,我的駱駝卻只肯這麼慢慢地走?”他一連在駱駝身上拍了好幾掌,那駱駝根本不理它,只顧走自己的路。
“就你這麼一掌也叫拍呀?給它撓癢還差不多。”荷衣笑道。
“那你來幫我拍一下。”慕容無風道。
“我若一拍,她可就拼命地跑起來了。不把你扔到天上去才怪呢。”荷衣道:“又沒有什麼事,咱們慢慢地走。”說罷,輕輕一躍,躍到慕容無風的駱駝上,兩個人便擠在一起。
“回去回去,明明有兩頭駱駝,你又要擠過來。”慕容無風拍著她的腦袋,道。
“就是要跟你擠在一起。”那窕窈嬌小的身軀幾乎是坐在了他的懷裡。
慕容無風便將自己的披風將她一掩,她腦袋便從他的胸口鑽出了出來。
“你冷不冷?”荷衣喜滋滋地問道,接過韁繩,脫下他的手套,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懷裡暖著。
“趕你的駱駝罷。”他淡淡地道。兩個人在山道上緩行了半個時辰,其時大雪紛飛,北風呼嘯,路上人蹤全無,行到山腰一個背風之處,果然有一個四丈見寬的溫泉,水汽蒸騰,走近仔細一看,卻是極為清澈。水中一粒粒銀珠般地氣泡緩緩升起。
泉邊搭著一處矮棚,想是本地人來洗浴時放衣裳之用。荷衣便跳下來,拴好駱駝,將慕容無風扶回輪椅之上。
“這泉水的溫度正好,其它的地方要麼太熱要麼太冷。”荷衣開始脫衣裳。大雪天氣,她脫得只剩下了一個肚兜。
“荷衣,這裡……真的沒有別人麼?”
“沒有。有我還會不知道?”荷衣道。
他總是忘了自己的老婆是一位輕功高手,可以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十幾丈之內的任何動靜都絕對隱瞞不了她。
“脫衣裳罷。”她抿著嘴,瞧著他,半笑不笑地樣子。
他的臉頓時紅了起來。在這種空曠陌生的地方,猛然地要他脫衣裳,他便有些不自在。
“你先下去,我……我這就過來。”遲疑了半晌,他終於道。
“把輪椅留在棚子裡,雪太大,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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