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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好好地謝謝你!”托木爾道。
“抱歉,我沒時間,我要替我相公燒早飯。”她微微一笑。
“那就請他一起過來罷!”托木爾慨然地道。
他發現女人根本就沒有在聽他說話,眼光掠過人群,停留在較遠處的一輛馬車旁。
他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馬車不遠處的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白衣青年。
那人一動不動地坐著,臉色蒼白,面容清秀,遠遠地看著這個女人。目光溫暖柔和。
女人的目光一與他交接,便再也沒有挪開。
“我沒空。”女人心不再焉地答了一句,不想理他了,跳下馬,快步走到青年身旁,單腿跪下,握著他的手,低聲地和他說著話。
說話時,四目相望,深情無限,白衣人始終在微笑。
然後她站了起來,那白衣人從椅子背後取出一雙柺杖,也艱難地站了起來。
寒風吹動他的衣襬,托木爾這才發現那人竟是個殘廢。一條腿齊根而斷,另一條腿也若有若無。
他吃力地將身子架在柺杖上。那女人便緊靠著他的右側,伸手入衣襬,輕輕地托起他的半側身軀。他身子一半的重量壓在柺杖上,另一半則壓在女人的手上。儘管如此,他站立的時候,一隻手還需扶著女人的肩膀。然後他柱著柺杖,困難地向前挪動著,每挪一步,身子孤零零地懸在雙柺之中無法著力,竟完全要靠著這女人的手托起,方能借力向行移動。
兩人便以這種奇怪的姿勢走到了馬車旁邊,然後女人抱起那殘廢青年,輕輕躍入車內。
托木爾將那青年仔細打量,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吸引人的地方。
這種人無論誰嫁給了他,面臨的都將是一個很沉重的負擔。
“不要胡思亂想了,你沒戲。”他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是顧十三。
“他是誰?怎麼會在我們的車隊裡?”托木爾問道。
“你問的是那個男的,還是那個女的?”
“男的。”
“我也不知道。你若打聽出來了,請一定告訴我。我實在是很好奇。”
“不用打聽了。那男人的樣子可憐,這女人不過是同情他罷了。”
“這女人看上去好象沒有那麼傻。你說呢?”
“倒也是。”托木爾用波斯話咕嚕了一句。
“對了,或許你可以用你們的語言問他。他會說波斯話。”顧十三笑道。
“哦!原來是他!我父親昨天提到過這個人。”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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