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4 頁)
你說起過我的生世。你現在想聽麼?”她忽然虛弱地靠在他的肩上。
“你不想說就別說。我不一定要知道。”他撫著她臉,柔聲道:“我只想作你的親人,如此而已。”
“我不知道我爹媽是誰。我一生下來,就被人拋到一條湖邊。在那種地方,人們常常將女嬰溺死在那裡。我想大約我父母原本也打算這麼做,只不過到了最後一刻,終下不了手。……將我撿回去的人是個尼姑,我的名字也是她給起的。”
那手臂輕輕地環在她的腰上,嘆道:“這些事情,你一定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她點點頭,道:“你聽了,會瞧不起我麼?”
“當然不會。”
“那尼姑的法號叫做水月,脾性甚為古怪,經常莫名其妙地拿我出氣。所以到了四歲的時候我實在受不,就從尼姑庵裡跑了出去。那時正好有一個街頭的馬戲班子路過,領班的老頭兒便把我藏了起來,教我和其它幾個小孩子練習柔術。沒多久,我就可以在大街上表演了。”
慕容無風問道:“什麼叫做柔術?”
荷衣將自己的手伸出來,道:“你拿著我的手指頭向後彎。”
他輕輕一彎,發現她的手指竟能彎得很低,彎到一個常人根本無法達到的角度。
“練這種功夫,一定很苦,小孩子怎麼會願意練呢。”他不由得嘆道。
“有鞭子在後面抽你的時候,你就願意了。”她苦笑:“我在馬戲班子裡呆到八歲,擺場子賣手藝的人,窮得也算是跟叫花子差不多。我們經常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日子。和我在一起練把式的小孩子們,有一半已受不了鞭子的,跑的跑,逃得逃,不知所終。另一半表演的時候受了傷,生了病沒錢治,漸漸地走不了路了,便往大街上一拋,死活隨他。最後連師父也病死了。我便成了流浪兒。”
“你為什麼不跑?”他問,想起了她身上那些淡淡地鞭痕。
“我原本就是跑出來的,大約是跑怕了。”
“後來,陳蜻蜓收留了你?”他接著替她道。
“唔。”她不再說下去,大約在陳家的日子也沒有給她留下什麼好的記憶。
“荷衣,不會再有那種受折磨的日子啦。相信我。”他緊緊的摟住她,她的身子在他的懷中輕輕發抖。
“你若肯好好地愛惜自己的身子,那……那便比什麼都好。”她吻著他道。
第二天天沒亮,兩人甜甜蜜蜜地醒來,荷衣就跳下窗子溜了出去。
在溜回鏢局的半路上,她碰見了秦雨梅。
兩人一見,相視而笑。
“才回來呢?”荷衣有些訕訕地問道。
“嗯。”雨梅倒一點也不害燥,道:“你是走的後門還是跳的窗子?”
“啊……這個,跳窗子。”
“我也是。原本該他跳的,可惜他不會武功,只好由我來了。”
“沒關係,誰跳都一樣。”
“我那天問你的事可是當真的。”
“沒問題。你只管找慕容無風好了。”
“幾時替他答應起話來了?”她擠著眼睛,笑道:“看他那斯文的樣子,真想不到他還能把你弄哭了呢。”
“他兇著呢!”
“兇在哪裡?我拿槍扎他!”
“別……人家……人家連一隻蚊子都捏不死呢。”
“唉,我那位也是。什麼時候我們到他那裡去嚐嚐他做的家常菜?”
“好哇。我那位一定要用自己帶的碟子,薛大師受得了麼?”
“笑話,他炒的是菜又不是碟子。不過,你那位也太講究了罷?看他那排場。”
“也就是潔癖而已。”
“昨晚過得怎麼樣?”兩個人從後門翻著牆跳進府裡,雨梅擠到荷衣的床上,兩個人的衣裳都被晨霧打溼了。只好各裹著一個毯子,在床上講話。
“聊天唄。”
“光聊天啊?”
“嗯。”
“這麼純潔?”
“可不是。連手都沒碰呢。”
“怎麼個聊法?”
“我坐我的椅子,他坐他的椅子,中間隔著一個火爐,火爐裡煮著茶,我們倆一人端著一杯茶,就這麼聊了一夜。”
“象這麼聊你從大門裡昂著頭出去就行了,何必從窗子上跳下來?”
荷衣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真的要嫁給他?”
“唔。”
“他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