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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支援不住,往床下倒去。
陸漸風眼疾手快,手一伸,將他的身子接住,緩緩地放回榻上。慕容無風尤在床上道:“你別碰我!你別碰我!”
山木一把拉開陸漸風,搶身上去,將慕容無風的身子扶入被中,道:“躺著別動。你若有個三長兩短,你媳婦回來可要跟我們拼命啦。”
話音剛落,便見荷衣興致勃勃地推門進來,道:“無風,我回來啦。”
一進門便覺氣氛不對,再看慕容無風胸前的被子上一團血跡,臉色一變,搶到他面前道:“你怎麼啦?為什麼這裡……這裡全是血?你吐……吐血啦?無風……你哪裡不舒服?”
慕容無風搖搖頭,道:“我沒事,你替我換……咳咳……換過一床被子。”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在咳嗽,臉也因氣喘不及憋得通紅。荷衣便取了一床乾淨的毯子蓋在他的身上。他的下身原本消瘦不堪,如今愈發是一片空虛,連起坐都大為困難,想著這些日子他受的苦,她不由得心中大痛,卻怕自己太為難過會引得他愈發傷感。便輕輕地道:“你身子還沒大好,別亂動,小心碰壞傷口。”說罷,頭一轉,眼睛冷冷地盯著山、陸二人,道:“兩位坐在這裡,還有什麼事?”
山木道:“我們正在和你……你相公說話。話還沒說完呢。”
荷衣道:“他病得這麼厲害,有什麼話,等他病好些了再說。”
山木道:“放心,我們不會說很久。”
荷衣道:“若不是兩位方才招惹了他,他豈會突然發病?”她說著說著,便叉起了腰,一副準備吵架的樣子。
山木忙道:“我們這就走。”說罷,拉著陸漸風,一陣風地溜出門外。
第二十六章
荷衣掩上門,道:“他們找你有什麼事?”
慕容無風冷哼一聲,道:“沒什麼事,只不過是有一個問題要問我而已。”過一會兒,他想了想,又道:“荷衣,拿紙筆過來,我寫幾個字。”
荷衣將筆墨拿到他身旁,將他扶起來,他氣喘吁吁地在紙上寫滿了歪歪扭扭的字,一張紙不夠,又寫了一張,寫罷,將筆一擲,道:“你將這兩張紙交……交給那姓山的,就說……就說我們明天……明天就離開這裡。”
荷衣輕聲道:“你的身子還沒有好,外面大雪封山,不住在這裡,我們……我們住在哪裡?”
慕容無風道:“山下走不了多遠便到處都是城鎮,隨便找個地方住下便可。”
荷衣只當他與陸山兩人不合,卻不知慕容無風其實是擔心荷衣每日冒險獵捕豹膽,會不慎喪身於雪峰之下。見他決心已定,荷衣便道:“好。”
回來時,慕容無風已然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到了晚上,卻又莫名其妙地發起燒來。一連高熱了三日,躺在床上只是胡言亂言,直嚇得荷衣六神無主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旁,衣不解帶著照顧他。山木與陸漸風兩人心中愧然,竟一改平日作派,非旦時時過來噓寒問暖,主動地做好一日三餐,連端湯倒水之事也一概應承過來。
到了第四日,慕容無風身子稍復,便絕意下山,山陸二人又執意要送他下山。荷衣卻早已在追逐雪豹時對上山下山的路徑瞭如指掌,便執意不肯再添二人的麻煩。
山木道:“無論如何,你們都得再在這裡留一晚,今夜只怕會是這一年風雪最大的時候,明日天氣放晴下山會輕鬆得多。”
陸漸風道:“等會兒我們兩人有事要外出,三日之後方歸。所以如若兩位執意要走,我們就此別過。”
山木道:“你們房裡的任何東西,只要你們需要,只管拿走。對了,”他指了指角落裡放著的一對柺杖,道:“這雙柺杖也請兩位一定帶上。路上雪深,以它探路,便不會一腳踩空。”
慕容無風道:“多謝。關於那本冊子,兩位還有什麼疑問?”
陸漸風想了想,道:“此事事關我與山木的性命,我們只想問一句,那八條路徑,會不會有錯?你知道,哪怕是一個小小的錯誤,我們倆個人都會立時走火入魔。”
他果然不放心。
慕容無風淡淡一笑,道:“事關性命,兩位如此不放心,我當然理解。換成我,只怕也要好好地想一想。不如這樣,談到穴位開闔細節的兩本書,一本叫《葉氏脈讀》,一本叫《雲夢炙經》。後面一本是我寫的,兩位不難借到。核對了這兩本書上開列的所有子午流注穴道開闔的時刻,你們會得到這樣一個清單。荷衣,把我寫的單子拿來。”
荷衣遞給他們一疊寫著蠅頭小楷的紙箋。山木慎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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