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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他的頭忽然“嗡”的一聲,只覺鮮血上湧。然後他的傷口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他咬緊牙關,緊緊地抓住床單,無法自制地撕扯著。
“你過來。”他突然伸出了痙攣的手。
荷衣退到一邊。
女人走到床頭,他的手忽然緊緊地抓住了她,手指微微一拂,也點了她的穴道。
女人一點也不驚訝,柔聲道:“你……不必點我的穴道。我……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
“你是說,以前躺在這張床上的那個男人,長得和我……和我一模一樣?”
女人輕輕地道:“無風,你……真的不認得我了麼?我是……我是子溦啊!”
他的胸口因激動而喘息著,大聲道:“你說的這個人,他……他還活著?他在哪裡?”
子溦輕輕嘆道:“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唉,你一定又和別人打架,又把頭打昏了。”
慕容無風一張臉已因驚奇而變得蒼白,聽了這話,慘然道:“他……他還能和別人打架?”
子溦微微一笑,彷彿又想起了舊事,眸中便有了一種興奮的光澤,道:“我的輕功還是你教的呢。你還記不記得,你教的步法太難,我……我老是走不對,你總拿柺杖敲我?”
在這種風雪之夜,她居然怡然地撐著傘便到了這萬丈冰峰,便是荷衣也不能輕易做到,輕功當然不俗。
屋內忽然一片沉默。
只聽得見慕容無風吃力的喘息聲。
子溦嘆道:“多年不見。你的老毛病,還是這樣常犯。你還生我的氣嗎?那天,我不是有意要傷你……我不知道你……你正在犯病。”
荷衣忍不住道:“請問,你認不認得一個名叫慕容慧的人?”
子溦毫無反應地道:“不認得。”
慕容無風已不能說話。他的傷口還在流血。嘴唇已變得蒼白。
荷衣將那女人的身子一拉,拉到門邊。走回床去,默默地將他的傷口重新清洗包紮起來。然後給換了一件乾淨的睡袍。
方才那一番激動,加之創痛驟發,他終於支援不住,頭一偏,昏了過去。
她只好在他的耳邊一遍又一遍地喚著他的名字。
終於,他勉強地睜開了眼。
“你好些了麼?”她撫著他的額頭。
他疲倦地又閉上了眼,輕輕地道:“荷衣,你去……去廢了她的武功。”
荷衣小聲道:“為什麼?看樣子,她……她好象認識你的父親。等你精神好一些了,我們再套她的話。”
他斷斷續續地道:“你別心軟,聽我的話。她方才那一針惡毒無比,險些……險些殺了你!”
荷衣道:“我……我下不了手。”
他道:“那就讓我來罷。你去把她拉過來。”
荷衣道:“你的心,幾時……幾時變得這樣狠?她只不過是個痴情的女人而已。”
“這只是她頭髮昏的時候。過一會兒她清醒過來,又會要我們的命了。”
“我覺得,她只要看見你,就不會清醒。”
“哼。”
“無風,她說的那個人,會不會是你的父親?”她小心翼翼地問道。
“你是說,我是個殘廢,所以我的父親也是一個殘廢嗎!”他冷冷地,氣呼呼地道。
荷衣呆呆地望著他。
他胸襟起伏,情緒又開始激動了起來。
荷衣走到門邊,將子溦扶了過來,放到他的床邊,道:“你是大夫,至少你有法子治好她。”
“荷衣,你瘋了嗎!”
“你沒發現人家有多麼可憐?她剛才的樣子,我看了都要落淚!”
“不。”
“這是你的針,拿著它!”她遞給他一根銀針。
他怔怔地盯著她,半晌,嘆了一口氣,將針在那女人的頭頂上紮了三下。
“解開她的穴道。”
“不。”
“無風!”
“我們不妨打個賭。我一解開她的穴道,她就會殺了你。”
“她不會!”
他拍開了她的穴道。
她站了起來,身了微微發顫。
荷衣道:“你去罷。”
子溦道:“你說什麼?”
荷衣道:“我知道,這裡曾是你傷心的地方。你離開了這裡,心情就會好得多。”
子溦冷冷道:“你的男人雖然和我的男人長得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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