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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拔逸當時惦記的是誰,他不說她也知道。
拓拔逸舉起手,看著那纖長的指尖,輕嘆出聲:“你可知道,當那些熱氣逐漸消散,我確定外面鴉雀無聲之後,當我急著出去找我心裡惦記著的人,卻發現唯一的生路也被外面坍塌的東西完全擋住,我就是用這雙手,一點點的將那些東西挖開。”
月清雲的視線也隨著拓拔逸手指的抬高移動,看著那雙就是平時連重物都不會拿的手,心裡百感交集。
“沒有水,沒有吃的。”拓拔逸輕揚了一下嘴角,悠悠的說道:“到最後連我的信心都沒有了。”
出兵北辰10
“沒有水,沒有吃的。”拓拔逸輕揚了一下嘴角,悠悠的說道:“到最後連我的信心都沒有了。”
隨即輕笑出聲:“誰知道等我將包括我心裡惦記的那個人在內的所有世事都放下,靜待死亡之後,老天爺卻下了一場雨,就是那從縫隙裡浸進去的泥水,讓我有了活下去的信念,也讓我死裡逃生,。”
他說話時候的語氣,一點都不淒涼,甚至還帶了一絲戲謔的語氣。
拓拔逸帶著戲謔,帶著嘲弄的語氣接著往下說:“等我出來的時候,一切都變了樣。”
隨意的笑笑,盯著月清雲的眼睛卻變得有些凌厲起來:“不說那些轉了風向的大臣,就是我在絕望時也苦苦想念的人,也是蹤影全無。”
感覺到那種凌厲,月清雲猛地抬起頭對上拓拔逸的眼睛。
心裡卻不是那種被人無端質疑的惱怒。而是心痛。
她有怎麼會不知道當時那種情況下,一個正常的人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她甚至就像是看到了拓拔逸指尖上的血跡。
心,用力抽搐了一下。
是一種心疼的感覺。
沒日沒夜,不吃不喝,在漆黑的秘道里一點一點的用手指將那些被火燒塌壓在秘道門口的廢墟挖開。
到最後,卻發現所有的努力過後,有的依舊是堵得死死的路,連一絲讓人看到生機的曙光都沒有,那樣的絕望,的確是一種足以讓人崩潰的絕望。
月清雲嚥了一下喉嚨,伸手握住拓拔逸的手,梗嚥著輕聲說道:“我一直都在那附近等你,但是不管我那半個月怎麼樣去尋找,都沒有看到你。”
拓拔逸緊緊的盯著月清雲低垂著的眼瞼,就像是想從她臉上看出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他從秘道了出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月清雲。
那些皇榜張貼出來的罪名,讓他更是不敢相信任何一個人。
感覺到月清雲柔軟的手指,拓拔逸突然淺淺一笑,他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出兵北辰11
感覺到月清雲柔軟的手指,拓拔逸突然淺淺一笑,他笑的不是別人,而是自己。
不知道為什麼,他明知道月清雲說的是真的,但心裡還是忍不住去懷疑。
明知道這樣的心境是不對的,卻還是控制不住。
就像是他從各個渠道探聽到月清雲回到南陵國做了大將軍,心裡升起的第一個喜悅念頭,竟然是他可以藉著月清雲的手裡的兵權報仇,而不是可以馬上就能見到月清雲。
原來那個可以花費無數時間陪在月清雲身邊的心境也沒有了。
因為,他突然發現有太多的事情比守候著一個女人更加重要。
獨自在秘道闖過生死關的那段時間裡,那種強烈的仇恨,已經吞噬了他的心。
出來之後,完全變了的人情,讓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被質疑控制。
雖然明知道月清雲絕對不會出賣他,卻依舊不願意和月清雲相見。
那樣的悸動,依舊在心。
卻被比那一份愛更強烈的仇恨壓了下去。
拓拔逸心知肚明,原來那一份一點雜質都沒有的呵護,他以後再也給不了月清雲了。
他更清楚,月清雲對他的心情,本來就是因為那樣的一份呵護才產生的,而不是像他一樣,從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就動了心。
少了這樣的呵護,以後的日子,他又怎麼去面對這樣一個眼睛笑得猶如一輪彎月的月清雲。
輕輕的把手指從月清雲溫暖柔軟的手掌裡抽出來,避開月清雲失落的眼神,輕聲說道:“對不起。”
依舊還是那一句對不起。
月清雲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淺笑出聲:“我已經說過了,你對我沒有必要說這句話。”
手裡的空蕩,讓她的心也跟在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