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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她像山藤一樣緊緊地纏住我,纏到我動彈不得呼吸不得,我攤開的雙手彷彿成了迎接她的擁抱姿勢。
你別走,我找了你太久!
她的聲音裡有一種說不出的疲憊,和一種不忍卒聽的傷痕。
有一個世紀那麼久,彷彿與生俱來就失去了你的訊息,一直在找,一直在找,但我終於找到你了!
她的頭髮在夜風裡掃過我的臉,有一股很熟悉的感覺,一股淡淡的沙宣洗髮水的香味,還有一絲淡淡的香耐爾的味道,但沒有肯德雞的味道,又一股陌生的感覺。
我知道那件事傷你太深,但沒想到會這麼深,深到我一聽到你的聲音就有一種不如讓我死了算了的想法。
她的聲音裡也滿是抽泣的成份。
哭是女人的權利,可是我失去你的時候,連哭的權利都沒有,你知道嗎,一個想哭卻不能哭的女人,她是那麼脆弱,脆弱到一滴淚都可以如洪水般吞沒她。
她哭得稀里嘩啦。
這是半年多來,我第一次哭,我只有在你的面前,才有哭泣的權利,才有做回女人的權利,才有所依靠。
她的手插進我的頭髮深處,像在用指尖試探我腦子裡的想法。
你只用五秒鐘的時間告訴掙扎你在X寶上班,我卻用了整整一個寒假的時間在是否要來找你這個問題上苦苦掙扎。我站在這裡五天,每天看著人們陸續走進宿舍,然後黑夜寂寂,又看著人們走出宿舍,然後天地囂囂。我知道,你一定就在那些人裡面。就這麼遠遠的看著你們走進走出,對我來講,也是一種滿足,滿足,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她的哭聲凌亂如夜風吹起掃過我臉頰的長髮,凌亂如颱風過後海邊的漁網。
但我卻不敢靠近,我又怕見到你,怕見到你時會血淋淋地揭起你的傷疤。我就是……你所有的傷疤,你的今天都是我的任性造成,我知道,我在你面前出現,會慢慢把你一片片撕裂。
她漸漸脫離我的懷抱,一臉淚痕,滿眼悽苦,像颶風吹打過的玫瑰。
可是我只想看到你,我只想看到你,哪怕是遠遠的看你一眼,我都,我都……我就已經心滿意足。
她從我肩頭把臉移開,從她的角度,剛好可以完整地看到那根生機勃勃的*似的X寶招牌,。
我每次站在這裡,看著霓虹燈上的X寶幾個字,就一陣溫馨,因為我愛的人就在這裡工作,它就像是你從前看我的眼神,雖然不可捉摸,但是在看著我啊,至少是在看著我啊!
她雙手捂住臉,大哭,歇斯底里地大哭,可是我是你的傷疤,我不想你見到我就殘酷地揭一次傷疤。可是我愛你,我愛你呀!我想見到你,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呀!
田麗離去的時候也是這樣大哭著說,我真的喜歡你,但我沒有辦法放開,我有什麼辦法,我有什麼辦法啊? 。 想看書來
第十七個路燈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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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宿舍時已經接近凌晨一點。
山雞他們三人還在挑燈夜戰詐金花,因為鈔票早在兩天前就進了引誘他們女友變成購物狂花的奸商的腰包,所以他們的賭注是*服,三個人的衣服沒有一個人完整,或多或少都已露肉,其中老虎已脫到接近限制級。
大冷天,幾個大男人玩*服,十足神經病!
寶貝寶貝,三缺一,快來快來,我們改打升級。
老虎見到我像見到救兵一樣,立即把手中的三張撲克一丟,就跳下床來拉我,他接近*的身體在寒冷的冬夜裡不由自主地有點發抖,像一隻剛剝皮的猩猩。
我一把甩開他的爪子,惡狠狠地說,死一邊去,老子沒興趣!
老虎是那種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傢伙,你如果第一次沒有讓他死了這條心,他會一個晚上讓你不得安寧地反覆邀請你。
寶貝是我在這間宿舍裡的綽號,前面說過,這個屋子裡的所有人都有一個綽號,絕對沒有人能容忍我沒有綽號的狀況拖過中秋。中秋前夕他們專門就我沒有綽號的事情開了一個會議,最後以三票透過一票堅決反對的壓倒性優勢透過了賤客的提議:籤於我的名字裡有一個陽字,最直接的綽號就是*,但叫起為不雅,並有礙於它的廣為流傳,於是改叫男人的寶貝,簡稱寶貝。幸好這三個傢伙的工作崗位屬於惰性崗位,平常不可能與太多的人接觸,才使得我的綽號還沒有大面積散播。
賤客看我臉色不善,操了一聲,對著老虎吼,你他媽的耍什麼花招,別以為丟牌這一局就不算,過來過來,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