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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浸染了大地,整個天地間都只剩下夜的靜,夜的黑,若夕再一次失眠了,翻來覆去之下,乾脆提著酒罈上了房頂。
頭頂月牙彎彎,星光滿天,可惜若夕沒那個心情欣賞。近處的蟲鳴,遠處的蛙聲,更讓人覺得冷清。遠處的荷塘在星光月光下泛著的光亮,在這樣的夜裡簡直如同明鏡,映的人的心也跟著泛起漣漪。若夕仰頭喝一口悶酒,忽然間好像找人陪著,哪怕陌生也好。
若夕重重的嘆了口氣,起身朝遠處的荷塘飛去。
圍著荷塘轉了半圈,若夕忽然看見停在岸邊的小船,採蓮的那種小船,乾脆解了纜繩,用力一劃,任由小船慢慢蕩去。
夜半無人私語時,躺在船頭,看著夜空,若夕突然想起了《長恨歌》最後那經典的詩句。七月七日長生殿,夜半無人私語時。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愛,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為之沉迷為之瘋狂,是自己如今的這種感覺嗎,綿綿不斷的思念佔據心間,想念一個人,想讓他出現在自己的面前,想緊緊的擁抱著他,想把他據為己有,是這樣一種讓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感覺嗎?
哎,閉上眼睛,把心融入靜謐而又熱鬧的夜色之中,感覺著身邊絲絲縷縷的清香,心中的悸動慢慢的沉靜,突然間好想睡覺,也不知道今夜他是否還能出現在我的夢中。恍然間,若夕突然想到,她剛剛是從屋子裡飛出來的,而且還穿的是白衣,如果有人看到的話,會不會嚇個半死啊,呵呵,但願今夜有一個美夢。
阿嚏,若夕裹著被子,狠狠的打了個噴嚏,夢是不錯,可現實卻不怎麼樣。
早上正睡得迷糊,忽然聽得嘰嘰喳喳的說話聲,再加上早間的涼氣實在是凍人,若夕只得起身,誰知道剛一動,就聽得有人說道:“看我說的,那是個活人!我之前還見她動彈呢!”
“我還以為是個死人呢!”
若夕頭上頓時出現幾條黑線,昨天晚上出來時沒有穿外套,就一身白色的裡衣,又躺在船上一動不動,難怪人家以為是一個死屍。若夕偷偷撇了撇嘴,也不管旁人怎麼看,足下一點,飛身離去,隱約還聽到有人驚叫:“鬼啊!”
等若夕好不容易找到了住的地方,就被氏給數落了一頓,接著就發現自己感冒了,也就是這裡統稱的風寒,噴嚏一個接一個的打,哎,這一次夜半神經發的可真不值當。不是說人家夜裡都遇到佳人,或者遇到什麼豪俠什麼的,為嘛到了自己這裡就只有後遺症呢,阿——嚏——
整整兩天,若夕都是裹著被子,喝著苦不拉幾中藥度過的,哎,黴這一字可就是這樣寫成的啊。
好不容易感冒好了,若夕迫不及待的跑到院子裡去曬太陽,按她的說法就是,再不曬太陽,可就是真的發黴了。
躺在躺椅上,搖晃著曬了半天太陽,若夕就開始坐不住了,閉著眼睛晃盪了一會兒,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收拾收拾,開始出門逛街,弄得一干人等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她那根神經上出了問題。
說實話,若夕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突然想出來,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心中越發覺得空空蕩蕩。街上小攤,河邊柳堤,塘邊小亭,看得到的地方都走了一遍,若夕也不知道自己到底還要不要繼續走下去,但心裡總有一種莫名的感覺,不要回去,繼續走,繼續,繼續…
哎,又走到荷塘這裡了,算上昨天晚上,這都已經是第三次了,算了,圍著這裡轉一圈就回去吧。若夕再次嘆了口氣,繼續漫無目的的走。
“主子,我們剛剛來過這裡,看著滿塘的荷葉荷花,很漂亮呢。”一個很乾淨的聲音從若夕的背後傳來,若夕搖搖頭,又是哪個公子帶著小侍出來遊玩。這裡雖然是小鎮,但也不乏富貴人家,甚至還有一兩個小一點的家族(剛到這裡沒多久,乾就把這裡打探的一清二楚),所以一聽這聲音,若夕才覺得這是哪個有錢人家的少爺帶著小侍觀賞美景。
“嗯,很漂亮!”良久,一聲嘆息,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來,生生讓若夕停住了腳步,靜靜的傾聽。
“可是我覺得你根本就沒有在看啊,主子你到底在找誰?”乾淨的聲音繼續說道。
“我哪裡在找什麼人,只不過隨便走走看看。”嘆息般的聲音傳來,若夕的心就像這荷塘的水,開始慢慢的盪漾。
“少騙我了,自從武林大會之後,你就經常摸著那個紅扳指發呆,這次出來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告訴阿遠嘛,是哪個女人,是不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