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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定要走嗎,什麼時候?”若夕把玩著恨天的手指尖,輕聲的問。
恨天渾身一顫,然後用力的抱著若夕:“我還有未了的事,必須去做,我是在飄雪的時候遇到你的,所以我想在那個時侯離開。”
“好。”哎,貌似小說和電視中男女離別總是有人要說一句自己還有事未了,待事情了了在與你重逢,可惜沒一個有好下場的,啊呸呸,算我沒說。
兩個人都不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著,任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夜已深沉,恨天擁著熟睡的若夕卻沒有睡意,看著懷裡眉眼精緻的女子,恨天覺得自己的心在顫抖。人生的旅途中,沒有誰可以代替誰,所以你是獨一無二的,是唯一的,是我恨天這十幾年來,甚至可能是這一輩子唯一心甘情願為之付出一切的人。什麼時候戀上你唇角挑起的弧線,什麼時候戀上你偶爾閃現溫柔的眼眉,什麼時候戀上你並不算溫暖但令人心安的體溫,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等我覺察的時候一切早已定格,早已成了習慣。習慣每天早上醒來都能看到你熟睡的模樣,習慣了每天擁你入懷和你身上淡淡的酒香,你眼睛裡偶爾溢位的溫暖,落在我的眼中,落在我的心間,成為我今生唯一的守候,可是你我處於不同的世界,站在不同的地方,註定了我此生只能仰視。
如果世間可以停住,就讓我這樣擁著懷中的女子一生一世;如果時間可以倒流,就讓我和我懷中的女子在我最美麗的時候相遇,相知,然後攜手相伴一生,神啊,請你聽到我內心的呼喊,如果你能讓我懷裡的女子陪我這一世,就這一輩子,我寧願以後的生生世世永不輪迴,神啊,如果你聽到我的祈禱,請實現我的願望,我願意拿我的一切交換。
那天過後,兩個人再也沒有提過關於分別的話題,卻總是不自覺的緊緊的拉著對方的手,擁對方入懷。這天,若夕窩在恨天的腿上,無聊的翻著一本關於各地歷史風俗的書,隱衛突然出現,打斷了這份寧靜。
“主子!”
“說!”
“主子的父親近些日子以來,屢屢被一些貴君和貴侍刁難,這種情形已持續月餘。”
“哪些人!!!”若夕坐起身,目光死死的盯著單膝跪地的隱衛。
“主要是玉貴君,司馬貴君,司馬貴侍,還有幾個修容和修儀,他們總是找些機會刁難主子的父親。”
“哦,這些人啊,那我可要好好回報他們一下了,我爹現在呢?”
“主子的父親現在被罰跪於驚鴻殿!”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自己受罰去吧!”若夕蹭站起來,穿好鞋子,就要往外走。
恨天一把拉住若夕,往她懷裡塞了件外套才放她離開。若夕騎上下人牽來的馬,立刻打馬直奔皇宮,也不管自己此時的儀容是否合乎規矩。
到了北門,若夕把韁繩扔給一旁的守門士兵,立刻飛奔司馬貴君的驚鴻殿,甚至於連輕功都用上了,宮裡的侍衛和宮女宮侍只覺得眼前一花,就看不到人影了。到了驚鴻殿,若夕放慢腳步,暗自平息自身的氣息,一步一步的邁進驚鴻殿的大門,遠遠的就能看到有一個人在正中間的地上跪著,背挺得直直的,若夕只覺得全身的血直衝到腦子裡,讓她有一種嗜血的衝動,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若夕幾步走到正在跪著的江晨身邊,想要扶他起來。
江晨沒想到若夕會出現在這裡,頓時有些慌亂“夕兒…”(在有外人的時候江晨一般都是叫若夕“夕兒”)
“爹,怎麼回事,起來再說!”若夕堅定的扶著江晨的手臂,要將他扶起來。
“九殿下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裡來了?”屋裡的簾子掀開了,一個美貌纖細的男子出現在若夕的面前。
“敢問貴君,我父有哪些地方惹的貴君竟然如此對待!”若夕努力的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一樣,只是手攥的緊緊的。
“也沒什麼大事,我只是教江侍君一些宮規而已,不值得九殿下如此大驚小怪。”司馬幽舞嘴裡這麼說著,心裡不由得暗自感嘆,風若夕的樣貌也不是第一次見到了,可是每次見到總是讓身為男子的他都有種自慚行愧的感覺。
“哦,是嗎,即然這樣,那麼我父的責罰就由我代替了。”若夕把江晨扶起來,自己跪到江晨剛剛跪的地方,垂下頭斂去眼中的洶湧的波濤。
“夕兒快起來,這是為父的事,你快些起來!你身體不好怎麼可以替為父受罰!”江晨一見若夕跪下,趕忙過來拉若夕起來。
“你們可真是父女情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