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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願意將姓丁的遺忘。相反,她喋喋不休說起的,全是宣傳隊下部隊的一些趣聞逸事。
政治部駐地並不遠,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
那是個鎮子,四縱隊司令部、政治部和一些直屬分隊都駐在鎮子裡。黃松的腳步猶豫起來,他怕遇上手槍連的弟兄,他跟他們說些什麼?用特派員柳達夫的話說,第四縱隊的宣傳隊就像蘇聯紅軍的“勞改營”,是專為那些違犯了軍紀的紅軍士兵設立的。柳達夫這話只是悄悄對黃松說的,他是不會把這樣的話拿到羅翠香面前說。
“黃松,快點走啊,到宣傳科拿了宣傳大綱,我帶你去找連順舟,你家‘連老爺’。”羅翠香咯咯地笑著,同黃松開起玩笑。連順舟調離手槍連後,一直在縱隊司令部打雜,掛了一個副官的閒職,負責軍務部門“擴紅”徵兵工作。其實,羅翠香為了或許能遇到柳達夫而獨自快樂,與黃松並沒多少關係。能把自己的快樂與別人分享,這就是羅翠香。自從她來到四縱隊宣傳隊,柳達夫到四縱隊來的機會也就多了起來,她的快樂也就多起來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二十 槍口和射出的子彈(3)
從宣傳科剛一出來,他們聽到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黃松不感興趣,他只想快些見到連順舟。他催促羅翠香快走。羅翠香也對別人吵架這一類的鬧事缺乏好奇。她正要繞過去,黃松卻又拉住了她的袖口。
“不對,羅翠香,好像是我們連長的聲音呀。”
“連老爺的聲音?這麼遠你就聽出來了?走,那就過去看看……哎呀,不對,好像是柳特派員的聲音哎。”羅翠香驚喜地叫道。
他們急忙趕過去。他和她都沒聽錯,吵架的雙方正是柳達夫和連順舟,他們已經吵得不亦樂乎。圍著看熱鬧的除了四縱隊直屬隊計程車兵弟兄們,還有一些當地老鄉。黃松看到,那個從連家堡跟著連順舟出來的馬伕,哭得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他的手上緊緊攥住的是大黑馬的韁繩。黃松有日子沒看到大黑馬了,大黑馬比在手槍連時瘦多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層憂鬱的陰翳。看到黃松,它仰起脖子“咴咴”地嘶鳴,痛哭似的,讓黃松心底一陣難過。他走過去,輕輕撫摸著大黑馬的脖子,大黑馬也親切地伸過頭來嗅著他,鼻孔一聳聳的,同他打招呼。
“怎麼回事?”黃松輕聲問馬伕。
“那個姓柳的非要牽走大黑馬……”馬伕帶著哭音小聲說。
原來,連順舟離開手槍連,“借調”到縱隊司令部,他就把大黑馬和馬伕一起帶了來。縱隊司令部除參謀長、副參謀長外,就連那些科長都沒有配備乘馬,連順舟一下成了眾矢之的,這位特殊人物又讓不少人想起“連老爺”的稱謂。於是,風涼話鋪天蓋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儘管縱隊首長沒有明說什麼,可讀過書的連順舟臉皮薄,看不得那些黑眼白眼,聽不得那些風涼話,加上了解了他調離手槍連的真正原因,愈發覺得再留在四縱隊好沒意思。他去找過老朋友*司令員,想透過他調到一縱隊去,沒想到林司令根本不肯幫他的忙。知道*性格的人悄悄告訴他,林司令員那個人很少會幫誰的忙,除了毛委員前些日子政治處境落魄,身體又生病,離開了紅四軍獨自在蘇家坡養病時,*送過一些大洋幫助過他。
連順舟沒想到,來到四縱隊的特派員柳達夫同志看不慣他的大黑馬了。柳達夫本人不會騎馬,來紅四軍工作後他曾下決心學會騎馬,摔過幾跤後他就放棄了。有時單獨下部隊,他寧肯走路,或者僱一頂轎子代步。不要說莫斯科了,就算在上海,至少還有輛黃包車可以坐坐。常來四縱隊,他看到一個小小連級軍官居然有匹大黑馬,有幾次大黑馬在他面前一路絕塵而去,濺起的塵土嗆得他直咳嗽,簡直比毛澤東他們幾個大煙鬼開會時抽的煙還令他無法忍受。柳達夫眼睛近視,他並沒看清馬背上的到底是連順舟還是馬伕,他聽四縱隊的軍官們說到連順舟其人,他的土豪家庭背景尤其令他惱怒。於是,他要拿大黑馬發難了。
今天,柳達夫又來到四縱隊,恰好在鎮上看到連順舟的馬伕遛馬,他將其攔下,要他上繳大黑馬。馬伕並不認得柳達夫何許人也,見他穿件少見的黑色短皮衣,口氣就像位長官,又不曉得官到底有多大,先就有些怕他。見柳達夫上前伸手要抓馬韁繩,馬伕死死攥住不肯撒手。柳達夫沒想到一個馬伕都不肯聽他的命令,心想這紅四軍還有誰會聽他的?惱怒之間,就伸手上來搶那馬韁,馬伕哪肯放手?兩個人當街爭搶,相持不下。
二十 槍口和射出的子彈(4)
連順舟聽說有人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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