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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矣,其為毒也大矣。申、繒、西戎方強,王欲殺太子以成伯服,必求之申,申人弗畀,必伐之。若伐申而繒與西戎會以伐周,周不守矣。(申,姜姓,太子宜臼之舅也。繒,姒姓。申之與國也。西戎亦黨於申。王,幽王也。自“今王”已下,新附。繒,慈陵切。)
非曰:史伯以幽王棄高明顯昭,而好讒慝闇昧,近頑嚚窮固,黜太子以怒西戎、申、繒,於彼以取其必弊焉可也;而言褒神之流禍,是好怪者之為焉,非君子之所宜言也。
○嗜芰(已下《楚語》。芰,音枝,菱也。一作“艾”,非是。)
屈到嗜芰。(屈,居勿切。)將死,戒其宗老曰:(家臣曰老。宗老,為宗人者。)“苟祭我,必以芰。”及祥,宗老將薦芰,屈建命去之,(去,羌呂切。)曰:“國君有牛享,大夫有羊饋,士有豚犬之奠,庶人有魚炙之薦。籩豆脯醢,則上下共之。不羞珍異,不陳庶侈,夫子其以私慾幹國之典?”遂不用。(屈到,楚卿。屈建,到之子。自“國君”已下,新附。)
非曰,門內之理恩掩義。父子,恩之至也,而芰之薦不為愆義。屈子以禮之末,忍絕其父將死之言,吾未敢賢乎爾也。苟薦其羊饋,而進芰於籩,是固不為非。《禮》之言齋也,曰:“思其所嗜。”屈建曾無思乎?且曰違而道,吾以為逆也。
○祀
王曰:“祀不可已乎?”對曰:“祀所以昭孝、息民、撫國家、定百姓,不可以已。夫民氣縱則底,(底,著也。)底則滯,滯久不振,生乃不殖。”(王,楚昭王。對,楚平王之子子期之對也。)
非曰:夫祀,先王所以佐教也,未必神之。今其曰“昭孝”焉,則可也;自“息民”以下,鹹無足取焉爾。
○左史倚相
王孫圉聘於晉,定公饗之。趙簡子鳴玉以相,問於王孫圉曰:“楚之白珩猶在乎?其為寶也幾何矣?”對曰:“未嘗為寶。楚之所寶者,曰觀射父,又有左史倚相,能使上下說於鬼神,順道其欲惡,使神無有怨痛於楚國。”(自“聘於晉”至“觀射父”,新附。)
非曰:圉之言楚國之寶,使知君子之貴於白珩可矣,而其雲倚相之德者則何如哉?誠倚相之道若此,則覡之妄者,(女巫曰覡。)又何以為寶?非可以誇於敵國。
○伍員(《吳語》。員,音雲。)
伍員伏劍而死。(魯哀十一年死。伍員,伍奢之子子胥也,名員,事吳王夫差。夫差起師以伐越王勾踐,勾踐起師逆之,夫差將許越成,申胥諫之,不聽。夫差乃大戒師伐齊。申胥又諫曰:“昔天以越授吳,而王弗受。今伐齊,越人恐來襲我。”不聽,遂伐齊,敗齊師於艾陵。既勝,乃訊申胥。申胥釋劍而對曰:“員不忍稱疾辟易,以見王之親為越之擒也,員請先死。”遂自殺。其後越果滅吳。)
非曰:伍子胥者,非吳之暱親也。其始交闔閭以道,故由其謀。今於嗣君已不合,言見進則讒者勝,國無可救者。於是焉去之可也。出則以孥累於人,而又入以即死,是固非吾之所知也。然則員者果很人也歟?
柳先生曰:“宋、衛、秦,皆諸侯之豪傑也。左氏忽棄不錄其語,其謬耶?(謬耶,一作“何也”。)吳、越之事無他焉,舉一國足以盡之,而反分為二篇,務以相乘,凡其繁蕪曼衍者甚眾,背理去道,以務富其語。凡讀吾書者,可以類取之也。《越》之下篇尤奇峻,而其事多雜,蓋非出於《左氏》。(“雜蓋”字一本作“反盩”。)吾乃今知文之可以行於遠也。以彼庸蔽奇怪之語,而黼黻之,金石之,用震曜後世之耳目,而讀者莫之或非,反謂之近經,則知文者可不慎耶?嗚呼!餘黜其不臧,以救世之謬,凡六十七篇。(東坡報江季恭書雲:《非國語》,鄙意不然之,但未暇著論耳。子厚之學,大率以禮樂為虛器,以天人為不相知云云。雖多,皆此類也。至於《時令》、《斷刑》、《貞符》皆非是,予謂學者不可不知。)。 最好的txt下載網
外集捲上 賦文志
作者:柳宗元
○披沙揀金賦(求寶之道,同乎選才。劉義慶《世說》:陸士衡文如披沙揀金,往往見寶。又見鍾嶸《詩品》。公外集賦三首,皆貞元五年以後舉進士時作。)
沙之為物兮,視汙若浮,金之為寶兮,恥居下流。沉其質兮,五才或闕,(《左氏》:天生五才,民並用之,闕一不可。)耀其光兮,六府以修。(《書》:六府孔修。)然則抱成器之珍,必將有待,當慎擇之日,則又何求?配圭璋而取貴,豈泥滓而為儔!(滓,壯仕切。)披而擇之,斯焉見寶。蕩浸淫而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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