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2/4 頁)
”
掌心貼在一起,溫暖直達心底,竟令她想要落下淚來。這麼簡單的一句話,沒有任何修飾,卻比任何甜言蜜語都要彌足珍貴,也成為她後來積澱在心底的最沉重最溫馨的記憶。
這樣堅定的承諾,那個時候她是真的相信。
“妙衣,”他手指摩挲著她左手纖細光滑的無名指,說道,“我有東西要給你。”
“什麼東西?”她疑惑地看著似乎突然有點緊張的他。
玄煜揚了揚唇,像在努力掩飾著眼底的一絲尷尬:“我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這畢竟是雍國的風俗,或者連風俗都說不上,只是我看到這裡的女孩兒都希望心愛的男子送她們這個……”
妙衣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不自信的表情,失笑道:“到底是什麼東西?”
“呃……”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巧的盒子,妙衣的心中猛地一顫。
不出所料的,是一對鑽戒。
她怔了幾十秒,然後笑著伸出了左手。玄煜終於呼了口氣,欣喜地將那枚小的戴在了她的無名指上;妙衣拿起那枚大的,戴在了他同樣的手指上。
有什麼,從眼中滑落。
“傻瓜,”她淚眼朦朧,卻笑著吻上他的面頰,“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喜歡。”
玄煜抬手拭去她滿臉的淚痕:“你才是傻瓜,高興為什麼哭呢。”
她偎進他懷裡,緊緊摟住他:“我高興……”
玄煜撫著她的發笑著道:“沒想到你這喜歡,早知如此我真該很久前就送給你……我從前沒覺得這東西有什麼太大的意思,總覺不過是青年男女們風靡的玩意兒,而且還是從天竺傳來才被雍國百姓接受推崇的。遠不如本土純淨久遠的玉更有意義。”
妙衣心中透亮,笑出了聲,心道:真是傻的可以了。當然,她也沒有認真去想到底是誰傻的可以。
回到齊王府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她一路都沉浸在滿滿的幸福中,手指摩挲著那個戒指傻笑。一想到那個時候他就已經喜歡了自己,就樂得合不上嘴。
“什麼事這麼高興?”這是第二天早晨禹珩見到她的第一句話。
不會吧,這也能看出來麼?她經過昨晚一夢之後臉上的笑容已經很收斂了,那種傻笑相信也看不出來的。
“眼角眉梢都帶著笑意……你從前哪一次早起不是呵欠連天的,今天明顯精神的多。”禹珩看著她有點疑惑。
她呵呵一笑,然後為他盛粥。
“哐當”
手猛地被一拽,勺子跌進了粥裡。要不是站在桌邊,她估計自己一定是踉蹌摔倒。倉惶抬頭,就見禹珩神色不定地看著她的手指,耀目的光芒反射在他的金色眼眸中,卻投下了難以捉摸的暗影。
禹珩定定地看著那個戒指。帶著傷痛的冰冷,就那樣在眼底漫延開來。
周圍陷入了令她不安的沉默中。
許久,就在她的骨頭快要被他捏碎的時候,禹珩的目光閃了閃,鬆開了她的手。
早膳用的很沉悶,她明顯感覺周圍的空氣冷凍僵硬,大氣也不敢出。不過禹珩也只吃了半碗,就推開不用了。
今天很反常的她幾乎無事可做,也能感到禹珩的態度不同於往常任何時候。從用早膳時開始,他就沒跟她說一句話,寫字時是讓小廝進來研墨。不是冷落,而是完全的忽視。就好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存在,不僅不看她,而且根本拿她當空氣。
她坐在書房外的臺階上,等到禹珩處理完事物,已是中午。不一會兒,就聽見管家說傳膳。
小廝們端著盤子魚貫而入,動作嫻熟,卻鴉雀無聲。她站起身,望著垂下的竹簾,心裡有些空蕩的不安。
不到半個時辰,禹珩就用完了午膳,小廝很利落的收拾乾淨。她默默地站在臺階旁,看著忙碌的小廝,發現只有自己是一個閒人。
一直站到日影漸斜,禹珩依然沒有叫她做什麼,似乎都忘了府裡還有她這號人存在。
似乎,她是這裡一個多餘的人。
只是這突如其來的轉變,令她在困惑之餘,是一種難言的空落,也有些隱隱的生氣。雖說他們是僱傭關係,但也不能一秒鐘前還在問她今天為什麼高興,一秒鐘後就忽然沉了臉。
她忽然想起什麼,抬起手看著手指上的戒指,心絃“錚”地一動。
他好像是看到這個之後才變得不高興的,那時他的眼神……金色的光芒彷彿一點點的黯淡,就像溫暖的太陽慢慢被烏雲遮掩。
他是雍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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