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這樣奇怪的感覺令她恍惚,並且似曾相識。是做夢嗎?
他輕吮著她的唇,如同品嚐香甜的酒,那種浸著淡淡花香的清酒,令他漸漸沉醉。而她只覺得似有一股細電從體內遊過,有一圈漣漪一直推進心底,身體也有些酥軟。
不一會兒,她猛然驚醒過來,懊惱地在心中低咒自己怎麼能如此輕易的就在他的溫柔面具下妥協,還被他吻得七葷八素的。於是,她果斷地避開了臉,說道:“我不是陸晴雪。”
“我知道。”玄煜輕聲道,“我知道我吻得是誰。”並輕輕放開了她。
她轉過頭看向他,當玄煜以為她正深情的望著自己的時候,她忽然抬手探上了他的額頭。
“……不燒。那就是我聽錯了,要麼是我理解錯了。”她有點茫然地放下手往門外走去。
“你沒聽錯。妙衣,我吻得是你。”
妙衣不耐煩且惱怒的看了他一眼:“是的,顯而易見不是嗎?我還沒有傻到被人非禮了還有所懷疑的地步!”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說你是不是被我吻了,我是說,我剛才吻得是你……”玄煜懊喪的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重新解釋道,“我是說,我吻得是你不是晴雪……”還沒說完就自動住了口,因為他看見她明顯變了臉色,就連眼中似乎也透著寒意。
“你很失望嗎?你很希望自己吻得是晴雪,對嗎?”妙衣冷笑,“我雖然是個丫頭,靠著你的抬舉做了你的妃,可是我一樣有尊嚴,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不是你驗證自己脾氣與威信的工具,更不是別人的替身!管好你自己!”她剛轉身又像想起什麼立刻回頭,“還有,我警告你,我再不是你的抱枕!!”
然後是“吱呀”的開門聲,接著傳來“砰”的一聲,房門重重又被關上。玄煜看著門口怔了怔,唇邊溢位一絲苦笑:“我剛才說什麼了?”
妙衣回到沉香閣,越想越是火大,心煩意燥的撲到床上,努力讓心中平靜下來。
“冷靜……”可是她如何才能冷靜?“妙衣,你要淡定……”你不是那隻放在涼水中被慢慢煮熟的青蛙。
她翻了個身,目光不經意的對上了那盞精緻的花燈。
“如果你想離開,我可以幫你……”羿攸芒的聲音在耳邊縈繞。她想離開,可是她如何才能出得府去?自從那天她翻牆被他發現後,那傢伙就認為府中的安全工作有待提高,增派了侍衛和巡邏次數,牆邊的假山也都移走了,就連臨街的牆也加高了一層,美其名曰加強防衛。她還等著摸清了路子下次出府能多帶些東西當掉,看來是沒指望了。
“玄煜,你這個混蛋!”她坐起身,使勁的抓了抓頭。難道她的大好時光青蔥歲月就要毀在他手上不成?難道她註定了要做這個時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閨中怨婦?她閉上眼,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他迫近的面龐,還有如柳絮一般柔軟的吻。
天吶,我是怎麼了?難道這麼想當替身麼?真是記吃不記打!
她使勁的拍打自己的頭,使勁把那個惡劣身影驅逐出大腦。
於是,生平第一次,她失眠了。
月色清渺,心緒煩亂。她躺在床上睜著大眼看著從窗外照進的清澈月光,難以成寐。
“砰砰”,窗外傳來輕輕的響聲,她嚇得一驚,剛翻身坐起就看見一個淡影躍進屋來。
“妙衣,是我。”嘴及時被捂住,她聽見了一個熟悉而悠揚的聲音。
“羿大哥!”連忙跳下床,抑制住內心的驚喜,放低了聲音,“你怎麼來了?”
“我來向你告辭的。我想回長安一趟。”
“這麼說,你的家在長安?”
羿攸芒點頭微笑:“是的,再說這裡也呆得久了。我怕你去找我的時候我已走了,所以乾脆來跟你打聲招呼。”
“看來你已經知道我的身份了……”妙衣抱著最後的希望看著他,“你能帶我一起走麼,我也想去長安。你知道的,我一點也不想呆在這裡。”
羿攸芒握了握她的手,凝視著她:“只要你願意。”
“真的?!”她高興地差點要叫出來,“你等等。”說完就以最快的速度收拾起包袱來——幾件換洗衣服、銀子、當票,就連那盞花燈也沒落下。
羿攸芒先躍出窗去,然後把她接了出去。出了沉香閣,他輕聲道:“閉上眼。”然後抱住她騰身躍起。
她聽到呼呼的風聲,連忙摟住了他的頸,幾乎是掛在他的脖子上時,才試著睜開了一隻眼。老天,這就是傳說中的輕功嗎?她能看到樹梢從身下掠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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