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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衣,你已經有快兩個月的身孕了。”
妙衣心頭一亂,忽然有些慌張:“他知道嗎?你沒有告訴他吧……”
“他已經知道了……不過,”面前的人握緊了她的手,“他不想要。”
腦中“嗡”的一聲,如一道驚雷響過。她怔怔地看著攸芒,面色青白。她原本以為,他對她說到底總是會有那麼一絲愛意和眷戀,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她原本以為,死之前還能為他留下一個孩子,那是他們愛情的延續……
她現在才明白,他是真的不愛她。那麼令她心動令她堅信的誓言,都是假的。
原來,她一直都錯了;這個世界,她是真的看不透啊。就像一個陀螺,別人給它一鞭子,它才能旋轉起來,一旦不抽它了,它也就沒任何價值了。它的存在,不過是供別人消遣玩耍罷了。
她從來想不了太複雜的事情,很多時候都是憑直覺。可是第一次看錯人是不小心陰溝裡翻船;第二次看錯人,那就是自己太笨了。
“咳咳……”她捂著疼痛的胸口,伏在床沿嘔出來一口鮮血。
“妙衣!”
“我沒事……”她擦乾血跡,就著羿攸芒遞來的水吞下一粒藥。
“……好些了嗎?”攸芒輕撫著她的背,難掩眉間的焦慮。
她握了握他的手,定定地看著他:“我能相信你嗎?”眼前的這個人,恐怕是她目前唯一能相信並託付的人了。
羿攸芒什麼都沒說,只是看著她微微笑了。
她已經決定,把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他;因為腹中這個孩子,玄煜不要,她不能不要。她的孩子,她怎麼能忍心毀掉或者拋棄?已經沒有了父親,若是連母親也沒有,孩子會有多可憐。
忘了他,她就能活下去。
他已經不愛她,雖然她還愛他。
他們的孩子,她會好好把它帶大;沒有父親,但還有母親。
她抓著羿攸芒的袖子說:帶我去找禹珩。
從蘇鎮到長安的路程雖然不近,但並不顛簸。馬車寬大舒適,她絕大多數時間在睡覺。羿攸芒就守在她身旁,靜靜地看著她。
他說:我早該帶你走的,但是不想看著你從一個牢籠掉進另一個牢籠;你本就應該自由自在的活著,按照自己的意願;若是為了屈從別人而委屈自己,這樣活一輩子,有什麼快樂?
妙衣笑看著他:“這個世界,你的思想很前衛哦!因為我畢竟是一個女孩兒嘛,又不能像男人一樣想做什麼做什麼。”
攸芒沉默了好一會兒,凝視著她:“其實,我有事瞞著你。”
她心中“咯噔”一下,有點遲疑地問:“什、什麼事?”
他淡淡一笑,握著她的手:“別擔心,不算壞事……是關於你的身世。”
“我的身世?”她不是一個背景不詳的丫頭麼?
“你的肩後,是不是有個蝶形的胎記?沐浴的時候就能顯現出來?”
她愣了數秒,臉色變了幾變,“噌”的一下翻身坐起,抓起手邊的一個枕頭就砸在羿攸芒臉上,氣道:“好你個羿攸芒,枉我把你當成正人君子!卻原來是個無恥小人!你竟敢偷窺我沐浴!你、你這個色狼!!!”
羿攸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制住撲過來要跟他拼命的某人,哭笑不得:“你弄錯了吧,我什麼時候偷窺過你!你把人也想得太不堪了吧!”
“你要是沒有偷窺過我,你怎麼知道我肩後有個胎記,連樣子都知道的那麼清楚,還知道沐浴的時候就能顯現出來!你說,你難道不是偷窺過?!你難道不是色狼?!我還冤枉了你不成?!”
羿攸芒懷疑她現在手上要是有把刀自己一定被捅成馬蜂窩了,尷尬地咳嗽了一聲,笑著道:“你聽我慢慢說好嗎?”
接下來攸芒的話聽得她如墜雲霧,怔怔地聽他說完,還恍恍惚惚的。許久,才遲疑地問道:“你是說,我其實有家,還有父親?”
羿攸芒點頭,從袖中掏出一個東西來,遞在她眼前:“還記得這個嗎?”
她當然記得。笑著接過那個水晶球,同那時一樣,水晶球裡閃爍著七彩的光芒,變幻莫測。
“我透過這東西能預先知道一點事情。這不是個普通的水晶球,它裡面有你父親的一滴血,所以你拿著它時會出現這種奇妙的情景,我當時才透過它認出了你。至於胎記,也是你父親告訴我的。他在離開你們母女之前,曾同你們一起生活過一年,那時你還是個嬰孩。”
“我的父親竟然是幽冥宮宮主……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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