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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
胃裡一陣翻騰,眼前有些發黑,她閉眼定了定神,抬腳往進走。
再往前,地上是橫七豎八的屍體,穿著黑色衣服……她渾身戰慄,臉色刷白,發瘋般地衝進了已快成廢墟的書院。
“玄煜!玄煜!”
院子裡站著三個人,她愣愣地看著他們,為什麼他們看著她會露出欣喜的表情?玄煜呢?他又在哪裡?
“小衣。”然後被緊緊擁進一個懷抱裡。
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似乎只是一夜之間,這裡全都變了樣。“玄煜……”她使勁推開這個懷抱,闖進每一間佈滿灰燼的搖搖欲墜的屋子搜尋那個身影,可是什麼也沒有,什麼也沒有……
“玄煜……你在哪兒……”心很痛,彷彿被什麼絞在一起。然而卻沒有眼淚,她連哭都無力哭出來……
“小衣……”
“玄煜呢?他在那裡……”她反覆說著這一句話,只有這一句話。
羿攸芒慢慢伸出手,他的手心裡有一枚戒指。同她手上的一模一樣的戒指,那個人說象徵著他愛她的戒指……
她拿起那個戒指,放在眼前……他又騙了她嗎?他又拋棄她了嗎?可是她不相信……
嫣然的懷裡抱著一個小瓷罈子,他們說那個人就在裡面……她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覺得墜入了無盡的黑暗……
她恨他。
昏睡了很多天,醒來的第一句話,她目光空洞地問:“是誰的人。”
輕緩的聲音不知從哪裡飄來:“魔教。”
第34章 吻的涵義
她認識那個人,戴著猙獰面具;他叫瞑夜,如果她沒有猜錯,他應該是魔教的教主。還記得在蘇鎮的時候,他們面對著面,似乎從前就有過什麼不友好的經歷。
她坐在清澈見底的湖水旁,置身於幽冥宮特有的清幽園林裡。水面倒映出一張清瘦憔悴的面容,連她自己都有些認不出來了。
“瞑夜。”手上拿著的一根野草猛地被扯斷,她拾起一顆石頭狠狠地扔進了面前如鏡的湖水中,“叮咚”一聲,水花四濺,漾起一陣波瀾。
“媽媽。”思梵不知何時蹭到她身後,摟住了她的頸,下巴擱在她的肩頭卻不再說話了。
那人已經離開她和思梵快一年了,就像做夢一樣,她總是難以相信他已不在人世的事實,似乎他只不過去了有點遠的某個地方,總有一天還會回來。
她每天都在否定他們一再肯定的事。她說他怎麼可能那麼輕易死去?他一定是逃走了。可是他們說已經搜尋了宣都方圓數百里的地方,都沒有他的蹤跡,府裡也沒有可供逃走的暗道;而且按照骨灰之前呈現的形狀來看,應該是他的。他們都那麼肯定的回答,也不知道編個謊言騙她,她把所有說那些話的人都罵了一遍,紅著眼,滿臉淚痕,眼神卻是空洞的。
這樣的她在別人眼裡同瘋子沒什麼兩樣。最初的兩個月如行屍走肉,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什麼事都任人擺佈。所有的人都急壞了,老爹不想看到她,思梵每天都哭,直到後來一下子病倒了,她才從完全的恍惚中回過神,開始一聲不響地照料兒子。
現在的她已經可以慢慢回想之前的那些事,每次想到那個人,最初還會止不住的流淚,到後來只剩下心底沒有著落的疼痛,連眼淚也不剩了。
如今想起來,他應該很久以前就知道會發生什麼。才會讓禹珩照顧她,才會早早的把思梵送走,他沒有把實情告訴任何人,是不想連累了親人。
她也知道,為了給她解蠱,他那時是受了很重的內傷,若遇到危險能逃脫的機率幾乎為零。然而摸著頸上掛著的那個指環,她就會覺得他似乎一直在她的身邊。
可是已經一年過去,思梵都長高了,他又在哪裡呢?他的食言,他的欺騙,她已經嘗過不止一遍了。
他到這時候,還給了她不可能實現的殘忍的期待。這讓她如何不恨他?
“媽媽,”思梵忽然開口,“思梵現在每天都好好學武功,將來要給爹爹報仇。”
她握住思梵的手,將他扯進懷裡,摟著他輕輕地道:“思梵,你記住,這些是大人的事。你還小,什麼都不要想,每天還是同以前一樣好好學習好好玩耍。爹爹的仇用不著你報。記住了嗎?”
思梵在她嚴肅的眼神下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記住了。”
“聽媽媽的話才是乖孩子。思梵,”她摸著他的發,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無論怎樣,都不要讓媽媽失望,好嗎?媽媽的要求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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