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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禹珩道:“我只知道瞑夜擅用暗器,飛花摘葉也能傷人,不過他最常用的武器是指刀。”
“什麼是指刀?”
“比匕首小很多,鋒利無比。他輕功了得,移動迅速,常殺人於無形。他最厲害的招數,很簡單,就是當你還在想他會用什麼招數的時候已經被他一刀斃命了。”
妙衣的手指顫抖了一下,停下擦劍看向對面的禹珩:“那他難道就、就沒有什麼弱點嗎?”
“弱點?”禹珩淡淡地道,“那我就不清楚了。”
妙衣看著他專注的側臉,一時有點出神。她這麼菜,怎麼可能會是那種高手的對手呢?估計若是面對面決鬥,那人只會覺得侮辱了他的武功吧。
“想什麼呢?”禹珩轉頭看著她,雙眸沉靜如水,“你是不是聽了什麼傳言?”
她咬咬唇,垂下眼瞼:“是瞑夜殺了他。那些死去的侍衛經脈寸斷,還有掌印的方式,正是魔教弟子才用的招數。”
禹珩嘲諷一笑:“這你也相信?”
“那還有什麼別的解釋?!而且我親眼見過他們爭鋒相對的情景,他們從前就好像有什麼仇隙。”妙衣蹙著眉,心裡有些生氣——她不喜歡在提到這種事的時候禹珩臉上是那種滿不在乎的表情。
禹珩放下匕首,將手中雕好的東西遞在她面前:“別生氣了,這個就當我的賠禮,好不好?”
妙衣將目光從他的臉上移到他的手上,吃驚的“啊”了一聲——那是一根雕刻精緻的綠檀木簪,一端是一朵細緻的蓮花形狀。
“喜歡嗎?我幫你簪上吧。”他起身走到她身後,小心地為她簪在發上。
妙衣摸著手中的劍,想著心中的事,半晌說道:“禹珩,你教我劍術吧。”
“然後呢,你要去對付瞑夜?別作夢了。”禹珩在她身後輕聲道。
“劍術好一些,總會有用處的,我不能無論什麼時候都受別人庇護,我更不想在關鍵時候成為別人的累贅。”如果,她那時候就有很高的武功,是不是就可以留下來保護他。可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的“如果”。
撫著她頭髮的手指停下,“既然你堅持,我教你,不過,你可別後悔。”
她總算知道他的最後一句是什麼意思了。不得不說,禹珩是一個很好很有耐心的老師,同時也是一個很嚴格很苛刻基本沒有人情味兒的老師。
當她手中的劍N次脫手,胳膊早已痠軟無力的時候,最常聽到的一句充滿諷刺的話就是:“你不是想殺瞑夜嗎?就你這麼爛的水平,他就是站著不動,你也未必殺得了他!”
而這句話無疑是最好的消除疲勞的良藥,每當這時,她都會咬著牙把劍撿回來,同拿著一根樹枝當武器的禹珩對練。
她有時候也好奇,她從來沒有見過禹珩握劍的模樣,也不知道他到底用什麼兵器。他若是手握利劍迎風而立,一定是一幅絕美的情景吧。
“我隨便什麼兵器都精通,不像有的人,連劍都拿不穩,還想用什麼別的兵器不成?”
瞧瞧,又來了不是?只要看見她稍微有一點不專心,都會勾起他冷嘲熱諷的樂趣。難道這是武功高強者的通病?
在洛城別院的這些日子,對她而言是名副其實的“痛並快樂著”——快樂,是指閒暇時候賞花遊玩或者觀看思梵他們踢足球的快樂;痛,是指腰痛。
練劍是個很累又需要技術的活兒。若無指導,請勿效仿。
只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等到她和思梵準備離開的時候,她的劍術終於有了進步,儘管只是那麼一點點。
禹珩一直將她和思梵送到雍國邊界,剩下的路途派了很多暗衛保護他們。他騎在馬上看著她,唇邊依然是溫柔笑意,只是聲音卻帶了一絲冰冷:“想對付瞑夜,你還差得遠,別那麼傻。”
第36章 疑似冤家
在思梵小朋友的強烈要求下,他們一路向東南而行,最後於無名山的山腳小鎮暫時安頓下來。在客棧歇息了幾日養足精神後,兩人就揹著乾糧和水,拿著羊皮地圖,整裝待發去登山旅行。
“媽媽,你覺得這是近路嗎?”思梵第N次對他們正在前行的小路產生了質疑。
“沒錯啊!”妙衣又拿出羊皮紙看了看,紙上一半是無名山的標註位置,一半是進山的具體路徑。“兒子,你就相信你老媽一回行不行?”妙衣使勁揉了揉思梵的頭髮,“累不累?”
思梵搖頭,拉著妙衣的手:“不累。媽媽累不累?”
妙衣笑著道:“媽媽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