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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幽冥宮的路程不算近,他們大部分時間都在車上度過。
馬車內,她懷中摟著思梵,只佔了車廂的一角。思梵很乖,這幾天一直靜靜地黏著她,這會兒窩在她懷裡沒多久就睡著了。她將臉貼著思梵的額頭,閉目養神。
路上不算平整,馬車有時候會突然的顛簸幾下,正打盹兒的她腦後常會因此同車壁來個“熱情”的親密接觸,發出“砰”的響聲。
靠,本來因為病還沒好利索的緣故頭就有些疼,再這樣撞下去大腦遲早會撞壞吧。可是又抵不過瞌睡,又要用手摟著思梵還要護著他的頭,在如此的一心多用中能睡著該是多麼高難度的一件事,可就是偏偏少了一隻手護住自己的頭。
她迷迷糊糊的暫時騰出手來摸了摸撞疼的部分,然後又用原來的姿勢縮在角落繼續打盹。
好像被什麼力量牽扯了一下,頭枕住了什麼東西。咦,不是車壁嗎?怎麼這麼舒服?懷抱很溫暖,就像那個人的一樣。
“煜……”唇間無意識的蠕動了一下,發出一個模糊的音節。她蹭到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安心的睡了過去。
清俊的男人默默地看著懷中抱著孩子的女人,將他們摟緊了一些,低頭吻上了她光潔的額頭。剛才她那種辛苦的樣子,不知怎的就觸動了他心底的一根弦,忽然有了一種要將女人緊緊摟進懷裡愛護的衝動。
妙衣做了一個夢。夢中的禹珩拿著匕首抵著玄煜的咽喉,鋒利的尖端已經滲出了絲絲血跡,她驚恐地看著他們,使勁的想喊出來,可是嗓子像是被什麼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禹珩……不要……”迷夢中是她斷斷續續的囈語,完全沒有感覺那輕輕覆在她的唇上準備深吻下去的雙唇驀然停住了。
清俊的男人看著懷中雙頰微紅、陷入夢境的女人,微眯的雙眸中溢位點點寒光,似要將人吞噬一樣。
衣衫被她無意識地抓住,櫻紅的唇間又吐出模糊的話語:“……禹珩……”
他閉了閉眼,努力平復紛繁的心情,眸中越發的冷下來,寒光湛湛。咬著牙,搖了搖懷中的女人。
妙衣覺得馬車搖晃的更厲害了,可是奇怪的是自己怎麼沒有再一次撞在車壁上。只是漸漸覺得有點不對勁,一種淡淡青草的清甜氣息飄過來,這好像是個很舒服的枕頭?
迷濛地睜開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唇邊滿是嘲諷且冷淡的笑意的時候,睡意頓時全消了。
她“噌”的坐直身體,又摟緊了懷裡正在熟睡的思梵,怔忡且疑惑的看著面前的人。自己怎麼在他的懷裡睡著了?她若沒記錯,她明明是抱著思梵坐在離他起碼有三尺遠的地方啊。
“你不會都不記得了吧?”面前的人極輕蔑的看著她,“你自己往我懷裡靠過來,還抓著我的衣裳不鬆手。”
不會吧?那種糗事怎麼可能還會發生?可是看著他這種淡漠輕視的表情,剛才朦朧中感覺似乎確實是抓著他的衣服……她的臉“唰”的紅了,羞愧的垂下眼瞼,結結巴巴地道:“對不起……我、我真的都不記得了……讓你困擾了,對不起……”
君無念嗤笑了一聲:“困擾倒談不上,你這種女人我又不是沒有見過。不過我有句忠告,你是個帶著孩子的女人,不要是個男人就往上貼,別對孩子產生什麼不好的影響。”
妙衣猛地抬眼,瞪著他,卻又因為氣憤和羞愧想不到任何辯解的話,雙頰緋紅,只能半天憋出幾個字:“我、我沒有……”
“行了吧,誰會相信?你跟我才見幾面就往我懷裡蹭,更不用說別的男人了吧!”君無念邪惡的笑起來,湊近了看著她,“嘖,原來你也會生氣?難道我說錯了嗎?”
妙衣冷冷地別過臉,對著車外駕車的人道:“停車。”她是腦袋被門夾了才會那天上這輛車。
“你要做什麼?”君無念語氣冷淡地問。
“我要下車。”她平靜地答道,卻不願再多看他一眼。
他的眸中有些不耐煩,從懷中掏出一張薄紗一般的絹帛遞給她:“令尊的飛鴿回信。”
她疑惑地接過,看了一遍,差點要一頭栽倒——前些天君無念就已經傳信給幽冥宮路宮主,說會護送令嬡回去。回信上老爹很是感謝易沉階老頭子的周到安排,並囑咐妙衣一定要乖乖同君師兄一起回來,並告誡路上不可惹是生非,還要好生照顧思梵。
她不甘心的往窗戶口挪了挪,藉著陽光好好辨認了一番路宮主的落款真偽。
很遺憾,印鑑是真的,同她從前見過的已經耳熟能詳的沒有絲毫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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