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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詳地留下了一對永恆的笑靨。
哦,我的月月,我的月月!
你健美*嬌巧敏慧,
你苗條優雅寧靜安謐,
你窈窕婀娜嫣嫣婷婷,
你凜凜正正高傲剛毅!
你死了,死了;然而,你所擁有的泥土的氣息,你所揚逸的百花的馨香,仍然深深地醉人心魄。你,月月,仍然蘊含了神秘的、難以言述的青春韻律,仍然蘊含了柔然、坦然、超然的和諧與千年不遇、曠世稀少的高貴。
哦,我的月月,我的月月!……
方陵照抽出紫笛,但終於沒有吹奏。
……
村裡,漸有人聲。逃散的鄉親們,悄悄地回來了。見到方陵照和二狗子,鄉親們大慟,
昏過去幾次的月月娘、月月的姑夫姑媽、馮大爺和小娟等等,都失聲痛泣,一一哭告。
“我來遲了一步。”方陵照說,“月月的責任和死,原本該是我的。”
悽哀萬分的月月娘取出月月枕頭下的小木盒,盒裡是那塊小小的琥珀和月月自剪的一縷青絲。
忽地,方陵照的心裡透酸透酸,但他強抑著,壓下了即將衝突而出的淚水。
一股凌厲、兇狂的殺氣,激盪、震撼了整個的他。他俯下身,長長地吻一吻月月的額頭,隨後雙目炯炯地宣告:“我,必宰森本茂!”
十八.疲於應付
天黑以後,四野槍聲驟起。接著,是連續的爆炸聲。
古賀津健中佐急忙登上宛平城頭,放眼一望,只見位於小司州營和平漢鐵路間的第三號軍火倉庫的上空,一片紅光,多股濃煙。他急奔到城樓裡打電話,但通向三號軍火庫的電話線巳被切斷。
不一會,鐵路以西又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機槍聲和手榴彈的爆炸聲。不一會,大李莊哨所來了電話,報告他們的一個巡邏小組遭到突襲,死三人傷一人。據帶隊軍曹聲稱,對方人數不詳,但“游擊手段高明”。
古賀放下話筒,心頭掠過一絲陰影。三號軍火倉庫被炸雖非他的責任,但大李莊哨所的兵員傷亡,他必須予以特別的重視。對方是誰?他們還會攻擊哪些目標?他握拳摩擦了一會鼻子,令參謀提醒各有關部隊加強警備。
半小時後,在西峪一帶,又響起了激烈的槍聲。駐守西峪的巖口小隊長打來的電話,讓古賀愣了好一陣——與巖口小隊激戰的,竟是十一名華北自治促進會宛西支會的“自已人”,為首的,竟是支會副會長童懷慶!
“他們的,很兇,不要命……對,偶然遭遇,他們的哪兒去,不知道……呃,小隊死三名,傷十名……童等七人已轉移,二死二重傷……”巖口小隊長聲促氣短。
古賀的頭頂沁出了汗珠。他必須儘快消滅這些小股游擊隊,但他“不知彼”。
突然,驚天動地的一聲巨響,震得他原地一跳。呀!平漢鐵路上一列滿載官兵的日本軍車,被炸翻了!他的眼前一黑,金星亂冒:平漢鐵路的安全,由護路聯隊和他的宛平獨立大隊共同負責!
“八格!”他罵一聲,立刻命令宛平城內的一箇中隊、駐馬坊堡和六渡口等地的兩個中隊,各各抽出大部兵力,向平漢鐵路沿線靠近、佈防、搜尋。
隨後,他打電話,命令城內的憲兵小隊務必看守好抓來的五十餘名修築城牆、工事的勞工,還有在七月三十日傍晚一次不大的阻擊戰中捕獲的29軍後衛團的六名官兵。
他不否認自已對29軍後衛團被俘的魯劍副營長的好感。他告訴這個魯劍,29軍留在北平的獨立27旅、29旅都放下武器接受日軍改編了,可魯劍和先前那個袁彪一樣,寧死不降。
對袁彪,他有一種莫名的嫉妒。筠子對袁彪,超出尋常地好。他問過筠子,筠子淡淡地答道:“袁彪,救了我的中國妹妹和弟弟。”
他惶然不巳,不敢把月月巳死的訊息告訴筠子。他嚴令本部和騎兵中隊官兵,“忘掉小司州營的那件醜事”,敢妄談的,“軍法處置”。他怕筠子受不了。筠子如果知道是森本茂害死了至美至勇的月月,那就有可能違反軍紀,“暗殺”受了重傷的森本茂少佐。
呵,筠子,應該想通這一切,她,畢竟也是大日本帝國的軍人!
“你的思維,是否混亂了?”他自斥一句,又隨手拿起話筒,想要通醫護中隊的筠子說說話。
“不,不。”他自語,又放下話筒。筠子大約巳經休息了,或者,她又在與袁彪拉家常?袁彪原被押到宛平修工事,他的傷基本痊癒。可今天上午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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