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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就因吃了飯誰洗碗的事吵架生氣,再後來就大打出手,最後虹不堪身心疲憊提出離婚。
兩個人的寒冷靠在一起就是溫暖,愛就是相互付出和相互得到。有多少時候芸芸眾生在兩個人的戰爭硝煙四起時,會理智的這樣想過、這樣安慰自己和安慰愛著的人呢?
“等待花開春去春來,無情歲月笑我痴狂,心如鋼鐵任世界荒蕪,思念永相隨,悲歡歲月唯有愛是永遠的神話,誰都沒有遺忘古老的誓言。”
真是要讓人流眼淚了。
是的,它好像給了我們一個提醒。
愛是最美麗的語言麼!
我和老公彼此相視會心一笑。
窗外已是雨夾雪,望著雪,這雨的精魂,彷彿就是玉漱的淚水化作的漫天飛舞的潔白蝴蝶。
一定是那個身著白色衣裙的她,在痴痴守望她那千年的愛情吧?
我輕輕對老公說。
乾菜歲月
漸漸凌厲的秋風裡似乎有了冬的訊息。冬天即將來臨了,若是在十幾年前,這個時候,我一定在忙著買大堆的冬菜往菜窖裡儲存呢。而現在則完全不用這麼做了。因為街面上一字兒排開的菜店裡隨時都有新鮮蔬菜賣,但提起冬菜,還是勾起了我的千般感慨。
如煙的往事,隨著流轉的歲月,大部分已經了無蹤影,然而,有那樣一段歲月,卻銘刻於腦際、心頭,怎麼也揮之不去。年深月久反而愈加清晰,這就是乾菜歲月。
乾菜,就是曬乾了的蔬菜,諸如油白菜、茄子、辣子、葫蘆瓜之類的。在陽光炙烤下,油白菜縮皺著,微綠泛黃,茄子、葫蘆瓜已經看不出它們原來的模樣了。然而,就是這其貌不揚的乾菜,在上世紀的許多年代裡,豐富了新疆兵團人的餐桌。
乾菜歲月,屬於千里迢迢支邊來到天山腳下的母親。夏天,晴朗的日子裡,母親總是很忙碌,將採摘的油白菜洗淨,放進開水鍋內稍焯一下,然後,撈起綁成小把逐一晾曬在房前晾衣的鐵絲上,再就是將茄子、葫蘆瓜切成片或者絲,曬在門前平鋪的硬紙殼上。看母親忙得額頭上滲著汗珠,我在一旁默不作聲地幫忙,我知道這可是我們度過等待新菜下來的那個青黃不接的季節的寶貝呀。
乾菜歲月,屬於我這個兵團後代的童年時代。漫長的冬天,餐桌上除了白菜、蘿蔔、土豆還是白菜、蘿蔔、土豆,說實話,我都吃怕了。然而有那麼一天,在外玩雪溜冰一天沒有著家的我,傍晚回到家中,見到媽媽已經做好了晚飯——餃子。我一下子###起來,當我一口咬下半邊餃子後,更###了——餃子裡邊和雞蛋和在一起的竟是綠油油的蔬菜。這冰天雪地裡###的綠色,讓人太###了。母親笑說:這是上年曬乾的野菜——薺菜和茵茵菜。於是年年春天的田野地頭,多了一個低頭俯身挖薺菜的身影。至今,想著那薺菜餃子,恐怕是那時的我眼裡最好的美味了。
光陰荏苒,乾菜歲月雖然已經很遙遠了,新疆兵團人餐桌上四季蔬菜的界限已不是那麼分明瞭。
隆冬季節裡綠椒、紫茄、西紅柿、生菜也早已是尋常菜。母親和我還偶爾在夏天晴朗的日子,晾曬一些乾菜,如豆角、辣椒之類的,還特意尋一些野菜曬乾,這不是多年留下改不了的習慣,也不是為了能在冰天雪地的季節裡,看到那點###的綠色。而是追隨時尚,返璞歸真,細米白麵、水果鮮菜吃膩了,那餐風飲露的野乾菜,讓人滿口“爽”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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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花開
溫暖的秋陽下,那個已經在春夏裡來過幾次的爆玉米花的男子又出現在小區的空地上。幾個孩子跟著大人正圍在那兒等待玉米花出鍋。
隨著“嘭”的一聲響,一陣玉米的香味便在暖風中漾開來,直鑽進我的心脾,記憶的銷子就被輕輕的抽掉了……
那時的春天裡,山上的積雪才開始融化,風似乎還有點像凌厲的小刀子能劃傷人的臉,在朝陽背風的屋山頭,總是有我們一群孩子如過節般喜滋滋的圍成個圈,目光盯著一個小小的旋轉著的黑色鍋子,一圈又一圈。如葫蘆狀的鐵鍋下面,炭火被手動風箱吹得旺旺的,金色的火苗舔著旋轉的鍋子。這個時候,沒有人說話,只聽見拉動風箱的聲音,直到那臉上滿是煙火色的爆米花的老者看看鍋柄上的定時器,說聲:準備麻袋,要炸了!我們才如電影裡躲避炸彈那樣有些驚慌的四散開來,捂著耳朵,但眼睛卻始終捨不得離開那個能讓玉米粒開出一朵一朵帶著香味的花兒的神奇鐵鍋。一聲被麻袋裹著的炸響過後,剛剛裝進去的金黃的玉米粒全變成了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