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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超越規律。這就又涉及到了模仿的問題。為什麼我們的學習要從模仿開始?朱光潛指出“各種藝術都各有它的特殊的筋肉的技巧”,學習技巧首先都要“模仿”,凡是藝術家都須有一半是詩人,一半是匠人。“妙悟來自性靈,手腕則可得於模仿。”模仿到後來,應該達到一種似與不似之間的地位,完全不似則喪失了藝術的普遍性,完全相似又喪失了藝術的主體性。這就叫“不似則失其所以為詩,似則失其所以為我”。真是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啊。
說到這裡,問題似乎變成有些麻煩了。怎麼樣既能夠“似”,又能夠“不似”呢?有沒有什麼竅門呢?難道非得如杜甫所說“讀書破萬卷”,才能“下筆如有神”嗎?世上有沒有真正的“生而知之”者?不下死工夫能不能成功?朱光潛說:“只有死工夫固然不盡能發明或創造,但是能發明創造者卻大半是下過死工夫來的。”“凡是藝術家都不宜只在本行小範圍之內用工夫,須處處留心玩索,才有深厚的修養。”知識面不廣,眼界不夠開闊,在任何領域也成不了一流的大師,只能成為一個心胸狹窄的學霸而已,對人對己都是有害無益的。
從藝術欣賞,到藝術創造,朱光潛給青年進行了全面的講解後,曲終奏雅,在全書的末尾,朱光潛表達了他最根本的人生觀:人生的藝術化。人生本來就是一種比較廣義的藝術。“過一世生活好比做一篇文章。完美的生活都有上品文章所應有的美點。”“文章忌俗濫,生活也忌俗濫。”在全書的最後,朱光潛借用阿爾卑斯山路上的一幅著名的標語贈送給青年朋友:“慢慢走,欣賞啊!”
朱光潛的這種人生觀深深打動了許多青年的心。為此書作序的
朱自清先生說:“孟實先生引讀者由藝術走入人生,又將人生納入藝術之中。這種‘宏觀的眼界和豁達的胸襟’,值得學者深思。文藝理論當有以觀其會通,局於一方一隅,是不會有真知灼見的。”
學術界有人指出:“朱光潛對美學的理解可以說是非常之深,他對西方美學的介紹,在《談美》中已經達到了一代大師的化境。”(張法《思之未思》)這個評價應該說是十分中肯的。學習美學也好,學習藝術也好,關鍵不在能否掌握一兩種技能,而是要看我們能否達到一種化境。人生的境界有很多種,能夠達到朱光潛先生所崇尚的“藝術化的人生”,則可以說“今生無愧矣”。
金庸小說的情愛世界(1)
金庸是武俠小說的集大成者。從1955年第一篇武俠小說問世,到1972年“封筆”,金庸共創作了十五部武俠小說。在這十五部小說中,不僅有波詭雲譎的政治畫卷、蕩氣迴腸的英雄俠義、出神入化的絕世武功,更有精彩紛呈、引人入勝的愛情人物和愛情故事。如何看待金庸筆下的情愛世界?
金庸小說的愛情精彩紛呈,各具特色,其中《射鵰英雄傳》中郭靖與黃蓉的愛情無疑是其中的經典。《射鵰英雄傳》是金庸“射鵰三部曲”中的第一部,小說的主題是南宋末年宋、金、蒙古之間波瀾壯闊的戰爭和社會生活,而貫穿始終的小說主人公……郭靖與黃蓉的愛情也是小說中的“華彩樂章”。郭靖與黃蓉,一個木訥憨厚,一個古靈精怪,性格稟性反差如此之大的兩個人為什麼能走到一起?郭靖與黃蓉的愛情為什麼受到讀者最熱烈的歡迎與羨慕?這個經典的愛情模式反映了金庸怎樣的創作觀念?
除了《射鵰英雄傳》之外,《神鵰俠侶》中楊過與小龍女的愛情同樣是金庸小說愛情中的經典,不同的是這個愛情模式更加驚心動魄、催人淚下。《神鵰俠侶》是金庸“射鵰三部曲”中的第二部,故事的主題就是描寫主人公楊過與他的師父小龍女之間感天動地的愛情的。那麼在《神鵰俠侶》中,楊過與小龍女在天慘地絕的重重懸念中是如何突破禮教的羈絆,實現愛的承諾的?它的震撼與感人之處究竟體現在哪裡?
金庸小說中的愛情不只經典,更具深廣,一部作品通常會表現出多組、多種、多層次的愛情,《飛狐外傳》就是這樣一部作品。這篇小說的主題是描寫主人公大俠胡斐的成長曆程。在《飛狐外傳》中,胡斐與袁紫衣、胡斐與程靈素、馬春花與福康安,為我們展現了幾組刻骨銘心的悲劇戀情。那麼,一往情深的女子會如何對待薄情寡義的壞男人?出了家的人真的就能割捨得下愛嗎?
如果說金庸在大部頭中游刃有餘地描繪出了引人入勝的愛情故事,那麼他在中短篇小說中也同樣毫不示弱。中篇小說《白馬嘯西風》反映的是一個叫李文秀的漢族少女,在新疆哈薩克部族與幾個青年的感情故事。在這篇小說中,李文秀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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