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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放在東島也不過二流。樂之揚內力如在,勝她並非太難。現如今,分明看清長鞭的來勢,也知道如何拆解,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縱然挑中鞭身,也無力使其退縮。少女的鞭上有一股奇妙的潛勁,伸縮如電,勢大力沉,樂之揚左遮右擋,均是無用,只聽啪啪連聲。他連挨數鞭,肌膚欲裂,痛得叫出聲來。
少女本可將他一舉擊倒,但恨他出言不遜,存了貓玩老鼠的心思,故意加以羞辱,當下站著不動,左一鞭,右一鞭,打得樂之揚雙腳亂跳。她心中快意,笑嘻嘻說道:“臭小子,知道厲害了嗎?跪下來求饒,我讓你少挨兩鞭。”
樂之揚怒道:“求饒?求鬼還差不多。”少女臉一冷,手腕陡然一抖,長鞭向前繞出,刷地纏住了他的左腳,用力一拽,樂之揚手忙腳亂,向前摔倒,只覺鼻孔一熱,兩股鮮血湧了出來。
樂之揚憤怒欲狂,一股屈辱充滿胸膛,恨不得跳起來跟她拼命。可是對方武功既高,手段也狠,此處又是深宮荒園,叫她活活打死,怕也無人知道,當下按捺怒氣,極力思索應對之法。
少女見他趴在地上不動,喝道:“裝死麼,快起來。”手起鞭落,接連兩鞭,抽中樂之揚的頭臉後背。樂之揚本想趴著不動,誘她上前,再用“捕鯨手”的擒拿功夫將她制服。不想長鞭可以及遠,少女不用靠近,也能狠下毒手,一時捱了兩鞭,痛得連聲哼哼,只好爬起身來,還沒站穩,手臂又被纏住,橫著拖出丈餘,砰地撞上了一根柱子。
樂之揚兩眼發黑,差點兒昏了過去,只聽少女冷笑道:“怎麼樣,服不服?哼,沒用的傢伙,就憑你,也配做席應真的徒弟?”她有意逞威風,一面說話,一面揮舞長鞭,鞭身忽伸忽縮,忽曲忽直,忽而挽成朵朵鞭花,凌空振動,異響連連。
樂之揚聽見聲響,心頭忽地一動。他經脈受阻,“靈曲真氣”運轉不了,連帶“靈舞身法”也不能曲盡其妙,唯獨在風穴前練成的“靈感”,非但不曾消退,反而與日精進,無論何等細微、嘈雜的聲響,一旦落入耳內,均能辨析入微、自成條理。
聽著長鞭振動,樂之揚分明感覺,這聲音嗖嗖來去、節奏井然,當成一支樂曲也無不可。雖說音符間的起承轉合,遠不如“風穴”變化無方,但只要把握住其中節奏,不難從前面的揮鞭之聲,判斷出長鞭下一招的走向。
突然間,樂之揚靈光閃動,一行字句從腦海中浮現出來:“天地有節,動靜有方,弛驟之道,一以貫之,知其前而制其後,應節而發,舉無不中……”
這一段經文出自《妙樂靈飛經》的《靈飛篇》,意即是:天地萬物均有其節奏,這節奏包括動靜、快慢等變化。這些變化一以貫之,好比一首曲子,須有獨特的節奏,方能成其為曲調,節奏貫穿首尾,不可前後相悖,如不然,演奏出的曲子一定不倫不類。
天地有節,動靜有方,樂曲有節奏,武功亦有節奏。音樂越動聽,節奏越獨特,武功越高明,節奏也越微妙。面對一路武功,只要把握住其中的“節”,就能由前面一招,推斷出後來的變化。
“鰲頭論劍”中,樂之揚和陽景交手,曾將“碧海驚濤掌”當作一支曲子,看出掌法的後續變化,但當時內力充沛、進退如神,打敗陽景,靠的多是“靈曲真氣”,縱然一時感知,也沒有十分放在心上。而今內力盡失,只有“靈感”。樂之揚凝神聽去,但覺少女的長鞭大可當成一件樂器,所用的鞭法,也可看成一支曲子,其中節奏獨特,也算一流武功,可惜少女火候不到,施展起來未見高明。
正想著,少女深感不耐,又是兩鞭落在樂之揚背上。鞭上蘊含奇勁,直透肺腑,所過儼如火燒刀割一般。少女舉鞭,還要再打,樂之揚驀地跳了起來,大喝一聲:“慢著。”
少女微微一愣,冷笑說:“服了麼?快把‘奕星劍’演示一遍,要不然,我打得你渾身開花。”樂之揚笑道:“你要我演示‘奕星劍’,莫非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陰謀?”少女目光一寒,銳聲道:“這個不用你管,要命的話,馬上演給我看。”
樂之揚見她神氣焦急,心中大為奇怪,眼珠一轉,嘆氣說道:“可惜啊,我演示不了。”
“為什麼?”少女一愣。樂之揚哈哈大笑,說道:“因為我壓根兒不會。”少女瞪著他臉色發白,衝口道:“你、你剛才怎麼不說?”樂之揚笑道:“你沒問我,我怎麼說?”
少女目光一寒,銀牙緊咬,其中迸出字兒來:“你找死。”長鞭一抖,鞭未至,風已來,割面生痛,不同以往。
樂之揚聽其風聲,便知少女受了激怒,這一鞭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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