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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童耀兩眼惺忪,瞪著陽景大喝:“臭小子,你罵誰?”
陽景後退一步,笑道:“師伯沒醉麼?我這一次來是奉了師命,特地來跟你說一聲,你老人家也是‘鯨息流’的人,三日後‘鰲頭論劍’有份參加,到時候少喝兩杯,別給本流派丟人現眼。”
童耀還沒聽完,酒已全醒,兩眼噴出火來。陽景故作不見,笑了笑又說:“師父還說,這些種田的奴才就不用去了,一群下賤東西,活著種地,死了肥田,讓他們看見本派武功,簡直就是奇恥大辱。”他說這話時,目光始終不離樂之揚,臉上的得意勁兒難描難畫。
“奇恥大辱?”童耀一跌足,圓滾滾的身子一竄而出,左手抓向陽景的脖子。
陽景早有防備,縱身後掠,躲開童耀的五指,同時左掌推送向前,右掌蓄勢在後。
童耀看出這是“鯨息功”的架勢,哼了一聲,五指仍是向前。陽景左掌的“滔天炁”有如洪流決堤,一遇外力立刻迸發,不想眼前一花,童耀忽地不見,陽景掌力落空,慌忙收回,但他傾力一擊,易發難收,來不及轉身,後心陡然一痛,叫人抓了個結實。
“去!”童耀兩眼睜圓,舉起陽景大力一擲,陽景頭臉著地,鼻血長流,兩眼金星迸閃,幾乎昏了過去。
和喬站在一邊瞧得發呆,這老傢伙看似大腹便便,居然狡如脫兔,此時臉上酒醉昏聵的神氣一掃而空,眉宇之間透出一股凜凜殺氣。
童耀一手叉腰,衝著陽景冷笑:“小子,這算不算奇恥大辱?”
陽景麵皮漲紫,咬牙不語,童耀臉色一沉,喝道:“怎麼?還不服氣?”作勢又要動手。和喬慌忙上前,打躬作揖,賠笑說:“童師伯,你是前輩人物,何苦跟我們小輩計較?陽師兄說話一向直來直去,如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見諒。”
童耀掃他一眼,冷冷道:“你又是誰?”和喬道:“晚輩和喬。”童耀點頭說:“你小子還算識相,回去告訴明鬥,‘鰲頭論劍’我自然要去,帶不帶誰,用不著他放屁。”又指地上的陽景,“帶上他,給我滾蛋。”
和喬連連稱是,扶起陽景灰溜溜地走了。
童耀趕走兩人,臉上卻沒有一絲喜悅,揹著雙手,悶悶轉回房中。
樂之揚奇怪道:“老童剛剛大發神威,怎麼一掉頭就不高興啦?”
焦老三說道:“小樂你不知道,‘鰲頭論劍’是童管事的心病,當年他就是在論劍時輸給明鬥,無緣‘鯨息流’的尊主,所以每到論劍的日子,就看他借酒澆愁,醉成一堆爛泥。”
樂之揚好奇問道:“鰲頭論劍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那是一種比武,最早是釋家用來挑選弟子,後來韃子亂華,天機宮這一支也來島上避難,他們入鄉隨俗,也來參加鰲頭論劍。論劍之時,不止年輕一輩比鬥奪魁,自忖武功高強者,還可向島王尊主挑戰。聽老人們說,雲島王的先輩就是在鰲頭論劍上勝了釋家,方才成為一島之主。”
“雜役不許參加麼?”樂之揚又問。
“哪裡話!”焦老三搖頭說道,“鰲頭論劍是全島盛舉,任何人等均可參加,明斗的徒弟那麼說,不過是為了羞辱童管事罷了。”
閒聊一陣,返回住所,但見童耀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上罵罵咧咧,十有九句罵的是明鬥,剩下一句埋怨雲虛。樂之揚一邊聽著,暗覺童耀輸給明鬥,只怕另有隱情,童耀武功甚高,這些年酗酒荒廢,仍能輕易打敗明斗的得意弟子,若是放在當年,未必就會輸給明鬥。
三日轉眼即過。這一天,童耀起了個大早,召集一群農夫說:“今天休息一日,你們不用幹活,都跟我上鰲頭磯。”
眾人一聽,又驚又喜,樂之揚故作驚奇地說:“老童,明鬥不是不讓去嗎?”
“放屁!”童耀瞪他一眼,破口大罵,“他說不去就不去?他說吃屎你吃不吃?他明鬥又不是天王老子,他說向東,老子偏要向西,他說不去,我偏要帶你們去見識見識。”
樂之揚拍手大笑,一群農夫更是歡天喜地,各自換了衣服,跟在童耀身後,浩浩蕩蕩地前往鰲頭磯。
鰲頭磯下臨風穴,挺然特立,站在磯頭之上,青天碧海盡收眼底。昔日島上的大匠削平了磯石,拓出了十丈方圓一塊空地,石階如帶,環繞四周。
大會在即,島上弟子早早趕到,或站或坐,人頭聳動。明鬥正與楊風來說話,看見邀月峰一行,登時大步走上前來,劈頭就喝:“童耀,你帶他們來做什麼?”
“看戲啊。”童耀提著酒壺,臉上嘻嘻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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