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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
“老樣子。”我淡淡道。
“你爸爸,還揍你不?”他問這話,眼裡卻滿含著笑。
想起以前那些東躲西藏的時光,也不覺樂了,“早不揍了,升了高中就收手了。還是以口頭教育為主。”
“我可是聽說你犯的毛病還真不少,早戀,和老師吵架,還離家出走過一次吧。”
“什麼呀。”那麼多糗事被抖露出來,一時也有些臉紅,“你聽誰說的。”
想想不會是溫靜,她不可能幹這種背信棄義的事兒。
他掀了下眉毛,“你在五中那麼有名,我自然有辦法知道。”頓了一下,他突然低聲道:“那時,我以為你真會和張忻在一起。”
那段轟轟烈烈的高中時光,兩個青澀的少年想衝破一切束縛走到一起,以為那樣的堅持就能天長地久,結果全是徒勞。
父親大發雷霆,採用了各種史上罕見的“暴行”,我們最終被隔開,雖然暗地裡還鴻雁傳書,堅定的要報考同一所大學,結果最後我考上了,他卻只在本省的二流學校讀了個大專,從此一蹶不振。
原來分開我們的不是大人的阻撓,卻是我們自己遭遇到的現實。
現在想起他來,也是隔著幾重山水,連唏噓都激不起來,只是覺得自己幼稚。
“我跟他自從大一以後就徹底失去了聯絡。也許……真的是我毀了他,原來他的成績那樣好。”我黯然神傷。
鍾俊海道:“這種事,誰也怪不了,有句話叫性格決定命運。所以你大可不必自責。”
我笑笑,那點內疚也就象一縷稀薄的輕煙,隨風散去。畢竟已經是多年前的事了,輾轉聽說他早早的結了婚,連孩子都有了,未必過得不幸福,倒是我,至今還孤身一人,人生沒有走到終點,就永遠不能說是贏了還是輸了。
彷彿窺探到我的心事,鍾俊海問:“秀妍,為什麼現在還是一個人?”
這樣的問題,在過了27歲之後就會經常被人追問,如果是長輩,就支吾著搪塞過去,如果是舊識,就調侃的回答:“物極必反。”以前有那樣顯赫的歷史,包括暗戀物件,數量之多簡直可以拿籮筐來裝。
“你暗戀的那麼多人裡,有我麼?”他口氣戲謔,眼神閃爍。
我睥睨了他一眼,“對不起,我自動過濾掉比我小的男生。”總算報了一箭之仇。
他低頭淺笑,順勢看了一眼腕錶,白鋼質地,十分簡潔的天梭系列。
“晚上一起吃飯吧。”他邊起身邊說,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他已經快速補充道:“溫靜也在。”
我沒理由反駁。
“下了班,我在門口等你。”
我看著他越來越遠的身影,腦子裡也不知想了些什麼,然後轉身回辦公室。
撐到下午三點,張婷終於打電話給她老公,讓早點來接她。
“我想去醫院掛水。”她慘白著臉,完全沒有了平日的彪悍,模樣實在可憐。
“去吧,去吧。老闆打電話來,有我呢。”我趕緊朝她揮手。
五點半一到,胡宏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趕班車。
見我不動,訝異道:“你加班?”
“沒有啊,就要走了。”嘴上說著,手腳卻慢慢吞吞的。
胡宏嘟噥了一句:“下班不積極,腦子有問題。”然後打好包,揚長而去。
幾分鐘後,我也潛出辦公樓,亦步亦趨的來到門口,鍾俊海微靠在一輛銀色的賓士上等我。
正值下班高峰,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卻毫不避嫌。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
“上車吧。”他朝我揚了下頭。
我飛快的鑽進車裡。稍頃,他也上了車,奇怪的看我耷拉著臉。
“你怎麼了?”
我苦笑道:“搞不好,我也會成八卦週刊封面人物的。”
鍾俊海發動了車子,平靜的說:“我沒想到你現在變得這麼畏手畏腳的。”
我暗歎,“可能小時候精明過了頭,現在反而開始愚鈍了。”
車子逐漸駛入市區的正道,我坐在副駕的位子上,隱約瞟見他右手手腕上的一圈疤痕,不覺微怔。
“那個,還沒褪掉?”我用手指了指。
鍾俊海會意,注視著前方笑道:“醫生說褪不了了,頂多顏色淡一些。”
我心下歉然,“真是對不起,我是不是……挺狠的?”
他飛快的瞥了我一眼,“何止狠,簡直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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