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第3/4 頁)
阿海生日,我特意趕回來的。”
我苦笑,半天的好心情象一縷煙似的隨風飛散掉了。
毫不知情的溫靜興高采烈的繼續道:“我在沈記訂了位子,晚上一起聚一聚啊。”
“你跟阿海說了嗎?”我疑惑。
“還沒有,我第一個想到的可是你哦。”說畢,又是脆脆的笑。
我忽然心一橫,應聲道:“好,晚上,我一定去。”
溫靜欣然道:“那先這樣吧,我給阿海打電話。”
我持著電話發愣,小實習生端了杯咖啡過來遞給我,乖巧的說:“秦姐,喝杯咖啡提提神兒。”
我對她笑笑,道:“謝謝!”
暗暗摸了摸臉,難道自己很沒精神麼?
沒多久,鍾俊海就打過來給我。
“你去嗎?”他問。
“去。”我簡單的答。
“……好,下班你等我。”他頓了一下,飛快的說。
我們已經心照不宣,該來的遲早會來,總是躲著不是辦法。
整個下午,都是小實習生在忙碌的準備一些資料,影印,裝訂,偶爾過來問問我。
我對著電腦心不在焉,腦海裡卻是思緒翻騰,作著現場模擬,見了面,該怎麼招呼,然後找什麼樣的時機說,怎樣措詞,一遍一遍,不厭其煩的演練。然後,回過頭去,發現總有疏漏,總不盡如人意。
就這樣心神恍惚的捱到下班。
實習生是按小時結算工錢的,所以走得準時,她一離開,辦公室裡就只剩了我一個,影印機也終於安靜下來,耳根徹底清淨。
我就在這樣的寂靜中邊等鍾俊海,邊平息心神,安慰自己,情況也許不會太糟。
鍾俊海有事拖得晚了些,等我們坐車出了廠區大門,天已經擦黑了。
溫靜追了好幾通電話過來,我告訴她會跟鍾俊海一起過去,她才放心。
坐在車裡,他轉頭望我,含笑相問:“心情如何?”
“有點緊張。”我老實作答。
他用力拍我的手背,道:“真不像你,拿出小時候爬樹的勇氣來。”
我噗哧笑了。
那是棵棗樹,高高大大的,上面有熟透的棗子,我們用竹竿去打,可是收穫甚少,最後我不耐煩了,不顧他們的阻攔,執意爬了上去,洋洋得意的摘了棗子往下扔,結果,等要下來的時候我卻害怕了。
我嘆道:“要什麼事都象小時候那樣簡單,多好啊!”
分東西論個數,做錯事挨屁股,清清楚楚,涇渭分明。
鍾俊海伸手揉揉我的發頂,“放心,我沒那麼大的魅力,別把我當個寶似的。”
我雙掌合十的祈禱,“但願如此。”
餐廳不大,卻很雅緻,淡淡的背景音樂從頭頂和角落傳來,是我很喜歡的“rain drops on your head”,傳遞著一份並不張揚的明快,於悄然中舒緩了我的神經。
接待員引我們進了包廂,開啟門的那一刻,我和鍾俊海都愣住了。
包廂裡,除了溫靜,還有鍾俊海的父母,他們坐在正席的位子,與溫靜談笑風生,尤其是鍾瞿,那眼裡流露出來的讚許和疼愛竟然令我心生膽怯。
眼前的場面是我始料不及的,所有爛熟於胸的措詞頃刻間不翼而飛,我的腦子裡只有空白。
“呀,秀妍,你們來啦。”溫靜一見我們就象小鳥般飛了過來,挽著我的胳膊在她右手坐下,這才看向仍站立在門邊的鐘俊海,嫣然道:“阿海,你也坐吧。”
她的左手有一個空位,顯然是留給他的。
鍾俊海掃了我一眼,卻轉過桌子的另一邊,伴著他母親汪阿姨坐了下來,與我遙遙相對。
溫靜只當沒注意,唇角微揚,一臉的歡欣。
我很久沒跟鍾家父母見面了,寒暄自然是免不了的。
鍾瞿年輕的時候是個火筒脾氣,在官場跌打滾爬了這麼些年,印象中那一臉的陰騭之氣竟然全部收斂,一味和藹的露著笑意。
汪阿姨保養得很好,白皙娟秀的臉上看不出太多皺紋,打扮端莊得體,只一眼,便能看出鍾俊海長得象他母親。
她在一家大型的國營企業做工會主席已經多年,很有女領導的氣度,臉上的笑容透著溫暖,目光卻很犀利。
溫靜快速從一個寬大的帆布包裡掏出兩個包裝精緻的盒子,先遞了紫色的那個給我,“我從深圳給你帶的禮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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