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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卻略有所動。
她輕輕飛了我一眼,才道:“你以前的老闆衛黎軍。”
我不露聲色的依舊笑著,“哦?這麼巧。”
“沒想到隔了這麼幾年了,他還認得我,跟我打了招呼。”
“你這樣出眾,任誰都會過目不忘的。”
周鈴笑語嫣然,“你就別開我玩笑啦。”遂把這話題撂下了。
我一直疑心她是清楚我和衛黎軍之間的事的。
那個陰沉沉的下午,我從盥洗室走出來,一臉的頹喪,頂著兩隻紅腫的眼睛,在過道上遇見她,她那樣吃驚的注視著我,眼裡卻是一派瞭然的神情。
只是她從來不曾問過,不曾提及,因為我不願意講。
即使是再好的關係,也不想說,畢竟都在一個公司。只想深深埋在心裡,直到它枯死為止。
因此我益發的敬重她。
邊品著茶,周鈴邊把她求學所需的資料一一的攤開來給我詳細解釋,哪些是申請時需要的,哪些是複審時有可能會要求提交的。還有其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材料,比如學校的一般狀況,學費的大致範圍等。
我一邊聽,一邊還時不時記上兩筆。
周鈴見我認了真,停下來問:“你真的也想去?”
我用“那是自然”的眼光看向她,“能出去見識一下,也算不枉此生。”
雖然心裡明白出國這件事要想說服父母,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尤其是現在這樣尷尬的年齡。
周鈴柔柔的嘆息一聲,輕握了我的手道:“如果能找到自己合意的人,就嫁了吧,女人最終還是要找個歸宿的。”
她那樣溫婉的性格,尚且一副無望的樣子,我又該何去何從。
苦笑著反問:“那你呢?”
她幽幽的說:“我當然也是一樣的,如果能有,自然最好。只是,只是……我無法將就而已。”
是啊,無法將就,簡簡單單的四個字,卻透出多少哀怨和無奈。多少人頂著壓力,只因為無法將就。
說到底,我們不過是一群不願向現實屈服的女孩罷了。心裡不是沒有迷惘的,可是,真的無法將就,就是那樣簡單。
六
一早進辦公室,難得的人丁興旺。二十幾個位子居然填得滿滿的,人頭攢動。原來是有每月例行的電話會議。
諾大的八爪魚話機在辦公室正中的櫃子上擺著,領導的講話嗤嗤拉拉的傳來,其實並沒有多少人在聽,好久沒見面了,大家寒暄都來不及。
我樂呵呵的歸座,開啟電腦,也開始工作,卻是一心三用,眼睛盯著螢幕,左耳聽著電話裡的動靜,右耳颳著漂浮在空氣裡的各種有趣見聞。
維修部的工程師們其實都是非常優質的男生,我指性格,大概是因為面對的群體都是客戶,所以磨練出來了一副好脾性,真叫罵不還口,打不還手。不像做銷售的那樣盛氣凌人,儼然一副公司救世主的模樣,吩咐起別人幹活,一點都沒把你當外人。
我就接到過廣州辦公室的一個銷售打來的電話,口氣頗狂妄,要我給他訂個酒店,我連他是哪廟的和尚都沒弄清,最後硬是按耐住了火氣給他一個酒店號碼了事,也算是近朱者赤吧,耳濡目染,脾氣也磨礪掉了些許稜角。
此時,說話最大聲的是任偉,他剛從美國參加完培訓歸來,直抱怨公司的海外津貼低。
“頭天中午,幾個美國哥們兒挺熱情的招呼一起去吃飯,那咱就去吧。說實話,餐廳很氣派,洋餐嘛我也不多說了,總之就是吃不慣。談得也挺歡。完事了,那幾位抹抹嘴,付了自個兒的帳就算好了,我才明白過來,敢情人美國流行的是AA制,得,啥也別說了,掏錢吧!好傢伙,吃掉我整整一天半的伙食津貼兒,我愣是沒皺一下眉頭的付了錢走出來,心裡那個氣啊!你說他們來趟中國,咱誰不是好吃好喝的款待著!”
曹宇然笑道:“嗨,你別抱怨,這就是文化差異,咱們不一向是禮儀之邦嘛!”
“第二天中午,那幾位還想拉我出去,打死我也不幹啦,我故作忙碌,說要收一下伊妹兒,估計他們應該都走得差不多了,才收拾了東西,跑KFC隨便弄了點東西填飽了肚子。唉,慘哪!”
張婷正在電話裡安排車子去機場接人。
“是Frank要來嗎?”我插嘴問。是個義大利帥哥,相當有個性。
張婷點頭,“嗯,下午到。”
即刻就有人大聲問:“是那個義大利的黃毛?”
曹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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