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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即使門當戶對也不見得樣樣順心。
“小靜總是站在你這邊的。”我只好作善意的勸解。
他看了我一眼,彷彿欲言又止,但終究沒再說什麼。
下午,辦公室裡氣氛十分活躍,尤其隨著Frank到來的時間愈迫愈近,因為那個賭的效應。
當前臺通知張婷說Frank正在上樓時,我們這裡的氛圍簡直可以用“沸騰”二字來形容,幾個主要的賭徒還小聲的唸唸有詞。
“紅色,紅色!”
“白色,白色!”
然後有腳步聲傳來,大家屏息凝神,目光一致投向走廊。
Frank的倩影終於出現在眾人面前。
“HELLO!”他顧盼神飛的跟我們打招呼,俊朗的臉上是燦爛而可愛的義大利式笑容。
所有的人都同時愣住,瞬間靜寂無聲。三秒後,猛然間爆發出空前絕後的狂笑。
“這可怎麼辦,算誰贏啊?”胡宏邊笑邊撓著頭髮嘟噥。
“和了,哈哈!”
張婷笑畢才遺憾道:“慘!下午茶泡湯了。”
Frank在眾人的笑聲中莫名其妙的摸了一下自己那隻新刮的光頭,沒想到才來了幾趟中國就這麼受歡迎!
七
轉眼秋風逝去,天氣驟冷。
臨近年底,我突然就忙了起來,完全是託老闆的福。
早在半年前,他就突發奇想,意欲將日本維修部的一臺高檔機搶過來,怎奈日本方面也不傻,眼看著什麼好東西都往中國運,心裡如何是滋味,因此死死抵住,就是不放。
然而所謂大勢已去,中國潛在的巨大市場比任何言語都更具說服力,高層最終在今年的第四季度末批准了機器調往中國的申請。
老闆打了勝仗,倍兒有面子,在亞太區的例行會議上,聲音明顯比往常洪亮了不少,討論的結果,這部機器當仁不讓的要運來我們這裡,上海總部寸土寸金,已沒有容身之處。
訊息傳來,一時多少工程師打電話過來探聽虛實,因為這已是鐵板釘釘的事兒了,我也不相瞞,如實告知。
一群人哀號連連,本來還可以藉著學習的機會去日本順便觀光遊覽,如今全成了泡影。
“你老闆可夠狠的。”人人都咬牙切齒的撂下這句話來。
我語笑嫣然,“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在企業裡,象這種大局的利益和個體的利益相沖突的矛盾時時刻刻在上演著,身為企業的一員,也只能發發牢騷而已,末了,還不是該幹嘛幹嘛。
我一接到聖旨,就腳不沾地的忙碌起來,機器預計會在一個月後漂揚過海的到達,在此之前,有很多的事要先做好,比如場地,比如電路,等等等等。
我在第一時間揪來設施部的小唐勘測場地,大家在下面玩味了近半個小時,才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機器實在龐大,壓根進不了維修大樓的門。
“再議,再議!”小唐忙得很,拋下這句話就溜了。
我飛也似的衝上二樓,趕緊給老闆撥電話,告訴他這個晴天霹靂。
老闆有點呆,因為之前沒想到過,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不可能因為這點問題就將機器拒了,那不僅凝聚了他許多的汗水,而且如此一來,恐怕日本人能把牙都笑下來。
思慮良久,老闆才咬牙道:“鑿開外牆,把機器運進去再補上。”
我雖非專家,也明白這樣的舉措有很大的風險。
“那,萬一造成大樓坍塌怎麼辦?”我不無憂慮的問。
老闆沉吟了一下,“你先找設施部的人評估一下可行性,無論如何,得想辦法。”
每次都是這樣,一有難度就把壓力加到我身上。
老闆許是聽出了我的勉強之意,突然語重心長的說:“你知道如果樓塌了會怎麼樣嗎?”
我怏怏道:“我會失去這份工作。”
“我也會!”他沉聲道:“你在大陸再找份工作容易得很,我就不一樣了,現在香港的失業率始終居高不下。”
如此掏心掏肺的話都講出來了,我只能承諾盡力而為。
老闆還是不放心,繼續開導,“你要把自己放在這個企業owner(僱主)的位子上去考慮問題,而不是隻把自己看成一個employee(僱員),否則你永遠提升不了自己。”
最煩這種老掉牙的韉鰲?
“你覺得你是owner呢,還是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