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3/4 頁)
今天的鐘俊海,話異樣的少,令我覺得有點突兀,反而溫靜,東一榔頭西一棒的說著事務所裡遇到的各種案子,神采飛揚,我也間或插幾句,心裡卻總覺的有些惴惴的。
吃到後半茬兒,溫靜的電話又響了,還是那位高師兄,她的聲音十分興奮,“真的?當事人找到關鍵證據了?好,我一會兒就過去。”
掛了電話,她抱歉的看向我,“唉,我又得走。”
我只得道:“那好,我也差不多飽了,我們一起走吧。”
溫靜對著鍾俊海道:“阿海,你幫我送送秀妍吧。”
鍾俊海點了下頭。
等鍾俊海結完賬,三個人一起走下樓。溫靜忽然道:“高師兄過了年要去深圳發展,邀我一塊兒去呢。”
我頓時呆住,目光看向鍾俊海,他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但並不言語。
我無措道:“那,那怎麼行,深圳那麼遠,去了見面都不方便。”
許是沒等到鍾俊海的回答,溫靜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只朝我笑了笑,道:“我也沒決定呢,再說吧。”
目送她的車離去,我還是心亂如麻,可是又不知道能做些什麼。
“我們也走吧。”鍾俊海在我身後道。
我悶悶的上了車,兩人一時都沒找到合適的話題,一壁的沉默著。
直覺告訴我,溫靜和鍾俊海之間有事發生,我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干涉,如果是對著溫靜,我會很自然的問她,但是面前的人是鍾俊海,我們有七年沒見過面了,他不再是小時候那個跟我親密無間的兄弟,眼前的他,撇開腦袋裡殘存的那些幼時的記憶的片斷,實際上對我來說,和任何一個陌生的男人沒什麼兩樣,一樣的生分,一樣的不可捉摸。我能勸解他或是詢問他什麼呢。
可我到底管不住自己的嘴,總想替溫靜做點什麼。
“你和小靜到底怎麼回事?”
“沒什麼,大概是到了七年之癢了。”他淡淡的玩笑,一副拒我於千里之外的樣子,我也只得閉了嘴。
“你去哪裡? 回家還是……找個地方逛逛?”他開口問。
我嘆了口氣,“送我回去吧。”現在什麼心情也沒有。
快開到家門口的時候,秦麗居然給我打來電話,她今天加班,央我去幫她接一下正在學鋼琴的兒子凡凡。
我沒好氣道:“你就不能讓趙凱去接一下嘛!”她回去了好幾天了,也該消氣了呀。
“我跟他們還在冷戰呢,不想求著他,再說,你認得那個鋼琴老師,你去接比較方便。”
秦麗說的沒錯,鋼琴老師確實是我託了周鈴去找的,相當不錯的一個女孩子,但是現在很後悔給他們介紹,因為那對母子給老師惹了不少麻煩,所謂有其母必有其子,五歲的凡凡簡直跟他媽如出一轍的頑劣。老師大概也是看在周鈴的面上,一直沒好意思退掉,搞得我現在見了人家倒很愧疚。
我實在無語,掛了電話,心裡堵得慌。有些人就是這樣,一點都覺察不出別人的為難,總是以自我為中心。
“麻煩你在前面那個街口放我下來。”我沮喪的囑咐鍾俊海。
“你怎麼去接?”鍾俊海詫異的問。
“打車過去。”
“反正我也沒事,帶你去吧,在哪裡?”
我想想也好,省得我再動自己這隻老爺腿了,於是告訴了他地址。
到了樓下,泊好車,老師家在五樓,我朝上望了望,不覺吸一口氣。
“你在車裡等我,我一個人上去就行了。”他說著,已經鑽了出去。
我心裡頗為感激,沒想到他也和溫靜一樣細心,不覺又在心裡唸叨了一遍,有友如此,夫復何求。
打了個電話給鋼琴老師,說明情況,免得她不放人。
足足等了十分鐘,才見鍾俊海抱著那小子有說有笑的出了門洞。
他把凡凡塞到後座我的旁邊,然後繞到前面上車。
“怎麼這麼久?”我不覺問。
凡凡揪著我的手套就笑嘻嘻的說:“叔叔和殷老師說個沒完。”現在的孩子大概都早熟。
果然鍾俊海頭也不回道:“老師很漂亮。”
我冷哼了一聲,花花公子的本性流露出來了。
“我在跟老師商量,能不能也上她那裡報個名學琴,她很認真的看了我的手,說是棵好苗子。”
我將頭扭向一邊,輕輕嘟噥道:“還苗子呢,明明是棵老草了。”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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