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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給你打折了。”
那少年吳勾靜靜地笑道:“我有。”
蘇蕊忽一下跳了起來,怒道:“你怎麼可能有!你得的懸賞不過是黃金九萬兩!我知道得清清楚楚!”
吳勾有些調皮地忽在桌上滑過一疊紙來。那張張都是銀票,幾乎南北十幾家大銀莊通存通兌的銀票都有。蘇蕊一張張地點著,她的臉色越來越青。“你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既已有這麼多錢,你為什麼還要殺鏗鏘!
那個少年回應著她的怒氣:“我是沒有,我一無所有,只最近才賺了九萬兩。但我的老管家有呀。那剩下的餘數,他早為我準備好了。”
蘇蕊一怔,開始小心仔細地翻看起手中的銀票來了。
忽然,她拿起一張銀票,手微顫抖,不能相信似的,摸了一遍又一遍。然後,還走到燭光下,揹著光看了起來。
吳勾笑問道:“難道不真?”
蘇蕊卻像沒聽清他話一樣的,喃喃道:“難道,這竟是真的;難道,這竟是真的……”
她的聲音低沉宛轉,像是碰到了她這樣有故事的女人也沒經歷過的事。
卻見她唇角的紋路漸成慘笑:“這真的是我曾見過的那張銀票?”
她又對著燈看了看,終於確認了似的。
接著,她突然狂笑看起來:“郎心似鐵、妾意如綿!郎心似鐵、妾意如綿……真好個郎心似鐵、妾意如綿啊!這不是我刺的字還可能是誰刺的?
“你以為我永遠發現不了,呵呵,鏗鏘。但你沒想到我是個多麼心細的女子嗎,你不會想最終我還是發現了。”
她就這麼笑著旋舞而起,那張銀票從她手中飄落,毫不顧惜的。
只聽她口裡若哭若笑地道:“這是你賺來的銀票,你一切都安排得極為妥當。這八千兩,是你殺了墨家老五的舞姬得來的。那一晚,你很累,睡得熟。你惟一不知道的是,這張票子,那天你累了忘了收起,我無意中看到了。那一整夜,我看著你睡著的面容,都沒睡。我用針尖在這張票子上扎過字的啊!就是這八個:郎心似鐵、妾意如綿。我怎麼可能不記得,怎麼可能忘懷!”
吳勾被她這突然的舉動攪懵了,他伸手抄起那飄飛而至的銀票。他的眼尖,果然在那銀票上看到了八個針尖扎的細不可辨的字,正是:郎心似鐵、妾意如綿。
他怔怔地抬起眼,蘇蕊卻忽轉向他,望著他道:“老管家,老管家……你的老管家是誰?你是不是也很難描述清他的樣子,因為他實在太普通了。他是不是十年前才跟你見面的?在你殺了鏗鏘令後,你再見不到了嗎?他是不是也就此不見了?”
吳勾喃喃地道:“是的。可那是他身體不好,本來就時日無多了。這是他交託給我做的最後一件事,交託後,他就終於走了。”
他的聲音微有哽咽:“他是豹子,明知要死,是躲也要躲到見不著人的地方去了。他是再也不肯見我的了。”
蘇蕊的眼中忽有淚流下,口裡只喃喃道:“我真是一個聰明的女子,我為什麼要這麼聰明呢?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說誰可以殺了你!一切的一切,我都猜到了,我只要想一想,再想上那麼一想……”
迴旋著、穿梭著,她窈窕的身形就在豹子坊內盤舞起來,只聽她喃喃道:“原來你還在恨我,原來你還在恨我……”
有好一刻,她猛地就在桌子邊上的豹子皮上坐了下來,一抬手,臉上的淚痕已經拭盡。她開始調笑地、有一點惡毒地望向吳勾。
“小孩子,要不要聽媽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
她的語氣極盡調戲,吳勾的臉漲得一紅,幾乎要發怒起來。可到底年輕,好奇心終究戰勝了侮辱感,他沒說什麼,聽著蘇蕊把話講吓去。
“最開始,我就要說到一個老混蛋殷天了。
“說起來,我真的還算你的媽媽,不管是叫後媽還是小媽。
“這老混蛋,常自稱平生殺人無數,但卻也造就了三條生命:一個是我,一個是鏗鏘,一個就是當年他孟浪在外面留下的他自己也不喜歡的一個小野種,我原來不知道是誰,現在見到你才終於算見過了。其中,我是他最喜歡的,因為我美麗。
“但當年,我很窮,他用金錢造就了我,錢確實可以讓一個女人更加美麗的,小孩子,你說是不是?”
吳勾沒答理她,因為聽到她話裡隱有惡毒侮辱之意。
但他一個殺手的冷靜這時卻表現出來,靜靜地聽著蘇蕊講吓去:“他無所謂喜歡不喜歡的就是鏗鏘了。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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