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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那些鬣狗被刺激到說不得就暴動了，韓小娜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如何相信那些只知道果腹的野獸，手摸索著從自己的腋下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給了風霆。

“槍！”風霆一見立即驚叫出聲，韓小娜真有一把小巧玲瓏的槍，周東平沒有欺騙自己。

“拿著，一會我和孩子的命就交到你手上了，別驚訝，子彈不多了，你應該也見識到了那些鬣狗們的悲劣，風霆，我只相信你。”

只相信自己？風霆的唇抿了下，難道韓小娜就不怕自己拿了槍跑掉嗎？

周東平不知道從哪裡找了個扁平有個凹洞的石頭來放在了火堆上，他在那凹洞裡盛了些水，這個石頭是他在洞裡用來接尿然後喝的，後來風霆問他怎麼會有這樣的一個石頭，她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合適的，周東平只是沉默不回答。

韓小娜已經到了最後掙扎的階段了，孩子的頭在她的雙腿之間隱約的顯現，風霆滿身大汗，那把槍被她塞進了獸皮衣服裡，牙齒咬著自己的一縷頭髮，風霆的雙手都是血汙，看著在那獸毛上痛苦用力的韓小娜，風霆才知道每一個生命的到來都是經歷了很多苦難的，最受苦的就是孕育了生命帶他來這世界的人。

“小娜，加油，加油啊，孩子已經露出頭了，快啊！”

“風霆，風霆，我要死了，要死了，怎麼辦，啊，孩子，孩子。”

“你說過什麼的，你要他好好的活著，如果這個時候你放棄了，你以為我會為了你們的屍體而和整個鬣狗群對抗吧，韓小娜你上個孩子怎麼死的你不知道嗎？你還想著他在被人吃掉啃掉嗎？加油啊，你要生下他好好的養大他，你是一個女人，更是一個媽媽了。”

風霆最後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她只知道要刺激韓小娜，看著那個累的出氣多進氣少的韓小娜，風霆已經不知道自己臉上的是眼淚還是汗水，洞外周東平正在緊張的顫抖著身子，那些鬣狗們正在圍向洞來，空氣中的血腥味刺激著它們的鼻子，讓它們在本能的趨勢下逼向周東平而去。

“風霆，風霆，好了沒？它們，它們來了，來了。”

周動平連滾帶爬的進了洞裡，可是一迎面看到的就是獸毛上那對著他方向張開的兩條大腿，中間全都是血，周東平嚇的一聲尖叫，天啊，這是？

“周東平你給我去洞口頂著，記住了，用火，這個時候你頂不住它們最先吃的就是你。”風霆對著周東平就吼了一聲，韓小娜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候，孩子再不出來就會被憋壞的，最起碼的常識風霆還是知道的，以前爸爸媽媽活著的時候帶她去鄉下玩看見一頭羊在生小羊，那個接生的農民就是這樣告訴風霆，如果實在不行就要把手伸進去幫助裡面的小羊一把。

伸進去？風霆看著自己的手，沒有任何消毒的措施，她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要伸進去嗎？

“風霆，我恨你，啊。”韓小娜猛的高喊出來，隨即雙手探前努力的抓著風霆的胳膊，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風霆的肉裡。

恨我？風霆被胳膊上的疼刺激到一抬頭就看見了一個滿身血汙的東西從韓小娜的雙腿之間滑下來，她急忙的上前接住了那個孩子，其實說是孩子，風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他全身都長滿了細長的毛，而且那臉蛋，風霆右手扶住嬰兒的胎頭另一隻手提起了腳踝，將胎兒平放在了韓小娜的身邊，不能說是人，卻也不完全是鬣狗，因為他的嘴和鬣狗扁平的完全不一樣，那是韓小娜的一雙微厚的唇瓣，現在還沒有睜開眼睛，不知道眼睛是不是？

“他很漂亮，是嗎？”

“是的，很漂亮，小娜你有沒有覺得那裡不舒服？”風霆看著韓小娜下體不斷出的血，語音顫抖著，產後大出血嗎？

“你在擔心我產後大出血嗎？不，我不會死的，正常的排除淤血，風霆，你害怕他嗎？”

韓小娜的話語很輕，很輕，只是側過頭的雙目透過她有些凌亂的髮絲看著風霆。

風霆一直在想辦法擦乾淨韓小娜雙腿之間的血，她擔心韓小娜會有個什麼後遺症，只是哪裡不對勁？

“那孩子的肚子上還有根帶子。”周東平看著眼睛都直了，天啊，他看到了一個孩子是怎麼從女人的肚子裡鑽出來的，這簡直是讓周東平想咆哮了，可是最後他沒有咆哮，而是走到了手足無措的風霆面前。

“我的水果刀被洞壓塌找不到了，用石頭我沒有辦法下手。”風霆看著臍帶，這不只是關係到韓小娜，還有剛出生的孩子，想到現代社會那些要層層消毒的程式來確保一個新生命的安好，風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