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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個強人都已揹著一個大包裹,先後躍上屋頂,快速地消失在夜色中……
最後三個強人把毫無反抗之力的司徒函輝架出房門,顯見已被他們點中了穴道。他們把他放在地上,其中一人又在他的肩部點了幾下,然後用繩索捆個結實。
張老四見主人遭難,再也按捺不住,迅風似地躍上前去,手中的利刀兜頭向三人的頭上劈去。
“看不出這糟老頭子倒有幾分真功夫。”兩人挺刀上前夾攻,張老四刀當劍使,順勢一絞一送,刀尖分指兩人前胸。正是“撥雲探爪”中的精妙之著,往往有反敗為勝之效。兩人抽刀向旁跳出,對另一人道:“王大哥,老頭子刀法怪異,看不出是何門何派,想不到司徒家的下人中隱有這等高人!”
那王大哥高大結實,身如鐵塔一般。他放下司徒函輝,上前一拱道:“敢問前輩是哪位高人?恕我等走了眼了。”
張老四道:“諒你等強盜也配問,放下我家主人走人,否則別想從我手下走脫。”利刀帶著風聲左一刀右一刀的劈出,看似雜亂無章,卻深藏玄機,封死了對方的左右退路。
“前輩既不肯將姓名見示,我王嘉胤就用一雙肉掌來會會你的古怪刀法。”
張老四一聽,剎時改變了猥瑣的模樣,臉上佈滿了殺氣,更不打話便展刀撲上,手中的怪招猶如迅風疾雷般地向對方捲去。
王嘉胤連連閃避,有幾招若不差之分毫,怕已遭斷臂穿胸之厄。十幾招過後,王嘉胤覷個真切,左掌向刀背拍落,張老四忙翻刀上迎,王嘉胤翻掌拍中了刀身,利刀蕩了開去。突地一股寒流從刀身傳到張老四的身上,激靈靈打了一個寒顫。十多個回合後,張老四渾身發冷,肢體僵硬,刀法已漸漸滯緩下來。
司徒函輝雖被點中穴道,眼前的一切他看得一清二楚。他初時驚疑萬分,想不到張老四深藏不露,卻是個身懷絕藝之人。他到底是誰?一時又想不起來。見他已刀法凌亂,危在旦夕,失聲大叫道:“張老四,多謝你的相拼之恩,你不是對手,快快退出!”
張老四剛待使出絕招,意欲敗中取勝,王嘉胤哈哈大笑:“請自便吧!”在張老四肩上一按,利刀震落在地,一股暖流從他的肩上傳入,剎時流遍全身,寒氣頓消。他感到如沐春風,熏熏欲醉。王嘉胤打了一聲唿哨,把司徒函輝挾在腋下,三人一齊躍上屋頂,瞬間便消失在悽迷的月色之中……
張老四呆若木雞。王嘉胤這夥強人雖搶財物,卻不殺人?本來他可以置自己於死地,偏又放了自己?他劫持了老爺又有何用……這都是一個個的謎,使他梳不清,理還亂……
張老四講敘中隱去了自己與強盜相搏的經過。自己一敗塗地,他也不好意思說出。最後他說:“老爺就這樣被強人劫持去了。”
林紫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活像晴天響了一個霹靂,腦子“轟”的一聲,頓覺天旋地轉起來。她連忙閉上眼睛,強自鎮靜下來,癱在椅子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過了許久她才喃喃自語:“家門不幸,家門不幸,這該如何是好……”
司徒青雲立在院中指著屋頂破口大罵。張老四勸阻道:“公子,罵已無益,強盜是向東北方向去的,不如合計合計,如何去尋救。”
林紫薇支頤陷入了沉思,丈夫說:“不管今夜有啥事,都不要出來……”似乎已知強盜要來搶劫,況且丈夫的功夫,在江浙一帶已罕有其匹,怎會輕易地被強盜擒持?……唉,一切都使人捉摸不透……丈夫不在家,他們不來;丈夫一回家,他們反倒來了,這難道是一種巧合?……她心存種種疑問,只是沒當眾說出來。
司徒青雲忽道:“強盜像是跟蹤爹爹而來,老管家剛才所講爹被點的幾處大穴,都是廢除武功的穴位,現在不知怎樣被他們折磨哩!娘,您快想個法子!”
林紫薇還在順著自己的思路在推想。她望了兒子一眼,煩惱已極,“強盜的來路你明白嗎?現在一點眉目都沒有,你以為娘不急?”
張老四道:“奇就奇在一下子鑽出如此多的高手。很多北方的武林高手避禍南下,若是他們所為,查起來就更難了。目前,只知有一個王嘉胤,只有尋訪到他才能追查到這夥強人的下落了咧。”
司徒青雲漫無目的亂走,只見前後院中花草凌亂,枝葉滿地。他又走進父親的臥室,桌翻椅倒,破杯碎盤一片狼籍。父親的游龍青鋒劍拋在屋角。一個會武之人被人擊落寶劍,是一種莫大的恥辱。武林盟主被人劫持,必然震動整個江湖,司徒家的名聲也就完了。看到這裡,司徒青雲不禁悲從中來。他咬住嘴唇不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