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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關鍵時刻,稍出差錯即功歸一簣,前功盡棄,而房外拼鬥正烈……
葉宗朋知谷幽蘭一關難過,時間拖得越久,對他越為不利。房內寂然無聲,又不見大師兄的影子,顯然正在救治柳鳳起,已到了突破玄關的緊要關頭,否則他怎會不出面呢?趁此時破門而入,柳鳳起不死即癱,大師兄也會因岔了真氣而形同廢人。總之顧不得那麼多了,柳鳳起不死,訊息一傳,武林豪傑同仇敵愾,以後即使他躲到天涯海角也無濟於事。殊不知他暗算柳鳳起之事已有不少人知道了。正因他為了自身,除掉柳鳳起之心太切,已視眼前的谷師妹為仇敵,連大師兄也顧不得許多了。
他只好鋌而走險,手中的潑風刀劈、刺、帶、撩、斬招招都是拼命的打法,邊打邊狂呼怒吼,以擾亂對方的心神。
谷幽蘭雙眼盡赤,形同一隻母老虎,招式疾厲無匹,也是一付情急拼命的架勢。二十年來,葉宗朋的潑風刀法雖精進了不少,但沒佔到對方的一點便宜。
柳若煙把守住房門視窗,想重施搜魂奪命釘,又怕誤傷了谷幽蘭,不敢隨便出手,又不敢離開房門繞到葉宗朋的背後突施襲擊。見谷幽蘭以死相拼,她開始心存感激。
葉宗朋又何其不想用暗器傷人呢?如果不是谷幽蘭的劍招太快,又夾雜著變幻莫測的”天門無影手”,他早就撒出玉念珠取她性命了。可眼下柳若煙在旁虎視眈眈,又不知房中的兩個人已運功到何種程度,玉珠一旦撒出去收不回來損失就慘了。不到萬不得已他捨不得使用這一暗器。
他暗自奇怪,聽說谷幽蘭早已被人廢了武功,可如今不但已恢復,而且增加了幾成。見一時難以取勝,他又撕開喉嚨“大師兄,大師兄”的高聲大吼,功敗垂成在此一舉。
房間的柳鳳起在陶寒江真氣的引帶下,已經任督貫通。丹田穴中的氣已如江河中滿盈的水。在一呼一吸之間,真氣邊儲邊沿著十二經絡和奇經八脈流向四肢百骸,渾身猶如沐浴暖洋洋的春風,身子輕飄飄地似行走在三月的曠野,原野上風光駘蕩,阡陌縱橫,麥苗青青……一條清澈的溪流從遠處而來,夾岸桃花怒放,柳枝輕拂……岸邊的淺灘上百草叢生,牛背上的牧童羌笛弄晴,婉轉的笛宣告淨、嘹亮、悠遠……
他對房外的一切已毫無所聞,真氣已在腹中鼓盪,在四肢百骸中不停地迴圈,腳底和頭頂已開始冒出白氣,白氣越聚越多,向四周擴散。他的身子漸漸地被瀰漫的白氣遮掩……他終於徐徐籲出一口氣,大功告成。而陶寒江因內力消耗太多,渾身大汗淋漓,衣衫盡溼。柳鳳起拉著他的手,雙雙走出門外。
陶寒江陰沉沉地注視著葉宗朋。
葉宗朋見大勢已去,一下子亂了心神。谷幽蘭輕斥一聲“著”,劍尖刺中了葉宗朋的左肩。
葉宗朋大叫一聲,奪路而逃。谷幽蘭剛待追攔,柳鳳起道:“谷妹,還是看在同門的份上,先讓他去吧。” txt小說上傳分享
五、山中奪寶(上)
張老四對劍尖卑夷一顧,卻大大咧咧地坐在箱子上,道:“我自知言多必失,引起了夫人懷疑,若府上有人與強盜勾結,亦不是我。我十多年來依託府上庇護,心中只有感恩的份兒咧!”
林紫薇的劍尖仍抵著張老四的胸口,道:“你十多年來韜光晦跡,是不是前來臥底?你到底是誰?”
“夫人,引盜入室的人真不是我,我若要府上的財物,早可以偷走,一走了之。我若與強盜勾結,財物到手還留下作啥?我的來歷請不要再追問了。”
林紫薇道:“你若不交待清楚,今日休想離開此地,只有血濺三尺了。”
張老四又長嘆一聲,唉聲道:“我一直未敢將真相相告,因為外界若得到一絲風聲,恐給府上帶來不便咧。你是否聽到過多年前有個叫付景的人?”
“聽說過,他是‘神龍刀客’之一,但未曾謀面,你提他幹啥?”
張老四長身而起,道:“在下就是付景。”
林紫薇心頭一震,眼前的張老四與傳聞中的付景無論如何也對不上號。江湖上人冒名頂替者甚多,她也不敢輕易相信,俞尖仍指著老四問道:“你就是‘神龍刀客’付冠的胞弟付二俠?”
付景微笑著點頭。
二十多年前付景與付冠已飲譽中原,後來不知甚麼原因,兩人突然失去蹤跡。有人說他們躲在一個不為知的深山潛修苦功,有的人說他們已被仇家殺死。仇家到底是誰?又沒人說得清楚,各種傳聞難以令人置信。
林紫薇曾聽師兄說起過付冠,他出師遊歷中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