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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兩個錦衣衛,雖死無對證,但揚州府事後一查,最終會懷疑是他孟季林所為,重回南鎮撫司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殷雲夫婦已死,撫養孩子成人已責無旁貸。
孟季林對諸葛長虹道:“你是浙江人,到你家後尋找一個隱藏之地。”
諸葛長虹盤算著孩子才幾個月,兩個大男人扶養怕出差錯,託人扶養和送給別人又怕孩子吃苦受屈。要對得起結義的兄弟又不使孩子從小受苦……最好還要請個先生,教他識字斷文,繼承殷家的詩禮家風……
兩人不幾日便到了浙江永康與東陽的交界之地。諸葛長虹道:“孟兄,這裡便屬永康縣所管的王壇口,溪那邊就屬東陽縣。小弟隱居之地還有二十多里,山深人少,時有虎豹出沒,住到那裡恐不合適,不如就在此地租間房子住下來。另外我也想了,叫我去殺人容易,帶孩子就如趕鴨子上樹,你說怎麼辦才好。”
倆人在一座矮山坡的下面坐了下來。孟季林連日奔波已感心力交瘁,更加上為孩子的事犯愁。密林中寺院的山門正對著山坡,興許是嬰兒飢餓了,“哇哇哇”地哭叫起來。要孟季林到農家去乞討羞於啟齒。和尚向以慈悲為懷,還不如學一回和尚化緣,他抱哄著嬰兒走進了寺院的大門。
一位和尚一看兩個風塵僕僕的漢子抱著個啼哭的嬰兒,把兩人帶到一位老和尚面前,對方正欲相問,孟季林心一橫便跪在地上,哽咽道:“請方丈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在下寧願剃度出家,為故人留下一脈香火……”
諸葛長虹未曾想到孟季林有此一舉。他知孟季林如心意一決,出言相勸也徒費口舌。眼下,遁入空門也不失為是一種明智之舉,他長嘆一聲也就不再阻止。他將孟季林拉到一邊道:“那就全仗孟兄照料了,小弟會不時前來探望,只是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過早讓孩子知道身世。如不到時機讓他知道,一有不慎,反遭殺身之禍,那就斷了殷家香火,對不起三弟了。”他詳告了自己秘密隱居之地後,揮淚而別。
老和尚輕輕摩挲著嬰兒的頭腳後道:“此子骨格非凡,天縱英材,可嘆命中有此一劫,與佛門有緣卻並非佛門中人,看他的筋骨,學武卻是上上之選。”
從此,孟季林一變成為無持和尚,因殷肖兩姓同出一源,嬰兒殷玉安就易名為肖玉安。
肖玉安越長越可愛,端的是粉裝玉雕,眉目清俊。待他到了五歲,無持便請寺內學問精深的和尚教他識字斷文,但他偏偏聽不進,不是偏著頭看樹上的小鳥就是溜出寺外上樹掏鳥窩。無持拗他不過,開始傳授他武藝,果然是塊學武的材料,一教就會……
孟季林雖已跳出紅塵,說到往事還是禁不住老淚橫流。他痴痴地望著洞壁嘆道:“二十三年了,二十三年了……”
殷玉羽早已知道自己的身世,但聽到雙親慘死火中之時,還是泣不成聲。聽罷孟季林追溯的經過,已不再懷疑諸葛長虹是仇人,納頭深深地下拜道:“原來兩位前輩是家父生前至交,晚輩多有得罪。”
諸葛長虹問道:“你說是殷雲三弟的兒子,可有甚麼憑據?”
憑據?他有甚麼憑據?難道師父告知他是揚州殷雲的兒子,所說經過雖與孟季林所說的略有不同,難道還會有假……他跪在地上一時無言相對。他猛地想起剛才孟季林所說的話,魏忠賢和阮大鋮設計陷害父親,所取的不正是兩件寶物之一的玉尺嗎?他取出玉尺雙手恭恭敬敬地遞到孟季林的手中道:“這是恩師救出侄兒時,在襁褓之中發現的先父遺留之物。”
無持大師從未見過玉尺,不知殷家祖傳的是不是就是這根玉尺?端詳許久難下定論。這是他二十多年來心頭的一個謎團,一根玉尺一串念珠雖說是祖上所傳,無論如何也成不了稀世之寶,殷云為何捨命也不肯獻出……
諸葛長虹道:“交手時,玉尺上突然顯出一條白龍,光華照人。江湖上傳聞‘天下絕,龍虎出’是兩件珍寶,玉尺正是‘龍’,這正是殷家祖傳之物!”
洞壁黑暗處有一股細細的流泉,下面積了一潭清泉,殷玉羽把玉尺放入潭中,兩人一看,玉尺通體發光,裡面顯出一條張牙舞爪的白龍。諸葛長虹道:“果然是一件絕無僅有的珍寶!這就難怪殷賢弟不肯獻給魏老賊了。”
無持大師拉著殷玉羽坐到身旁,待問了生辰八字,也抑制不住驚喜,道:“你和玉安原來是雙胞胎。可惜他不在此地,否則兄弟相認,可謂是一段當世的佳話。”呆了一會嘆道:“可惜我保管不好,那件遺物十年前被人偷走了。”
諸葛長虹道:“那珠沒啥珍貴,珠上只是鏤刻上一套練習內功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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