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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長虹向屋頂猛抓了幾下,椽斷瓦落,跌下幾個護衛,在空中連叫一聲都來及,早已一劍一個穿喉斃命。
孟季林謹慎過人,怕被人識破,不敢再用 “四相拳”改用無人知曉的“元元一氣功”,一拳一拳的凌空擊出,其威力與“凌空仙人抓”相若,只是不夠霸道而已。房梁震動搖晃,屋頂的護衛驚叫著紛紛跳落地面。
兩人縱身上屋,剛立穩腳跟,幾個武功不俗的錦衣衛已隨影躍上瓦面。諸葛長虹殺得性起,隨手一抓一扔,速度著實快疾,幾個錦衣衛像是主動跟到他的身邊挨抓似的,晃眼間,個個已咽喉斷裂而死。
地面的護衛這才不敢再躍上屋頂。兩人穿房越屋向西北面突圍,護衛在地上緊追不捨。這一鬧早已驚動了整個皇城。九門早已關閉,孟季林仗著路熟,帶著諸葛長虹東拐西彎,逃出皇城後穿過百姓居住的里弄小巷,直逃到京城西面的西山密林中才喘了口氣。直到傍晚時分,才從密林中走出,連夜趕路,回到河間府家中已是第二日午後。
諸葛長虹心中懊惱不已,總咽不下這口氣。此次暗殺不成,老賊日後將防範得更為嚴密,要刺殺更不易得手。他的殺心一起,目中兇光四射,心猶不甘地對孟季林道:“咱倆何不到肅寧縣老賊家中,殺他個雞犬不留。叫他也嚐嚐抄家滅族的滋味。”
孟季林連說“不可”,老賊父母早死,生前已將這個潑皮無賴的兒子趕出家門,找誰殺去?他對諸葛長虹道:“火速趕到揚州告知殷雲,設法外出一避。”一語驚醒了諸葛長虹,如果錦衣衛搶了先,殷雲的一家就難逃厄運了。北京到揚州二千多里,如先到滄州從運河乘船南下,船速太慢誤事。兩人到馬市挑了兩匹快馬,即刻動身。一路上快馬加鞭,到了第四日深夜,兩匹馬疲憊過度先後倒斃。待第五日清晨趕到揚州,殷家已著火,火勢向四周蔓延。官差衙役把守在外面,許多百姓圍堵在街對面一言不發地看著大火吞噬著房屋。不遠的對面貼著一張奉旨抄拿東林逆黨餘孽殷雲的告示,大意是殷雲圖謀不軌,結黨攻訐大明朝廷,詔令地方官員協力緝拿就地正法雲雲。看來兩人還是來遲了,不知眼下殷雲生死如何?
孟季林示意諸葛長虹不得輕舉妄動,待他先去問清楚了再作計較。他大步走到一捕快面前,從腰間取出一塊腰牌一晃,那捕快一看是南鎮扶司的一名偵察,立即收起了一副狗仗人勢的姿態。孟季林問道:“要犯拿住了嗎?”
錦衣衛外出手握生殺大權,別說是地方捕快,就是地方上的官員見了南北兩鎮扶司的人員都誠惶誠恐,連巴結都來不及。那捕快顫顫抖抖地答道:“回稟上差,您老大概是剛到的吧?小的們接到聖旨,便派出全部衙役前來緝拿。怎知殷雲這逆賊卻負隅頑抗。小的們四周佈下重兵,這才放火,諒他插翅也飛不出去。
孟季林罵道:“無用的蠢才!明明規定要求驗明正身就地正法,你這一燒還分得清麼?”他一把推開了擋在面前的捕快,冒著濃煙往裡便闖。
“反了反了,平白無故地誣陷一個讀書人,這是甚麼王法。”諸葛長虹的怒氣不打一處來,一把撕下告示,仗劍便向圍守在牆外的衙役一陣亂刺亂劈。兩旁的衙役一齊向大門衝了過來。諸葛長虹手抓劍刺,殺開了一條血路也衝進了大門。
“誰敢如此大膽,想煽動百姓造返嗎?”兩個剛用完早餐的錦衣衛罵罵咧咧地趕到,待問明情況,不由心中一怔,魏公公明明只派他們兩人來,怎麼又來了一個?不過也不奇怪,向來先派出一批,然後又派幾個來督察。他兩人是北鎮扶司的人,怎麼又派南鎮撫司的人來督察?兩人不敢冒辦案不力之罪,也只好衝了進去。
二十六、殷家血仇(四)
孟季林和諸葛長虹衝進之時,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兩人分頭尋找殷雲和他的夫人,男丁女婢都已倒在血泊之中,翻遍了屍體仍不見殷雲夫婦的屍體。顯而易見,捕快衙役先將殷家老小殺光後才放火燒宅,可是殷雲夫婦又能躲到哪裡去呢?
烈焰猶如火龍般地纏繞著房梁,“哄”地一下子全塌壓下來,烈火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火焰的熱浪灼得孟季林退到了庭院中的花木之中。兩個闖進來的錦衣衛動作稍遲,幾被房梁壓住。雙方一照面,孟季林不認識兩人,而兩人卻認出了孟季林,一人道:“咦,你不是孟兄麼,乾爹怎會派你來?”
孟季林不露聲色地問道:“派誰也是你問的麼?自問九千歲去,那兩樣東西取到手了麼?”
兩人一臉的無奈,來前魏忠賢私下作了交待,告知兩人該怎麼幹。就算他沒有具體交待,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