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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呂人望的住處。恰巧,無持大師聞聲走出,將兩人引入樓上。主位上坐著一位身材不高,清瘦精明的中年漢子。他就是遠近聞名的武師呂人望。一二百斤圓柱石如踢繡球一般,且準頭絲毫不差。肖玉安見殷玉羽和柳若煙返回,急問道:“可有陶姑娘的訊息?”殷玉羽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
無持道:“我們追到這裡,吳非鴻一夥忽然不見了蹤影,是否有同夥接應不得而知。他們到這裡可能另有圖謀,呂施主可得多加提防。”呂人望道:“大師儘可放心,在下這就吩咐手下多加防備。”他見殷玉羽神色不寧,道:“那一帶地方我很熟悉,不如先帶各位去救出陶姑娘。”無持道:“那倒不必,人手已夠,呂施主還是儘快遍告永康的武林同道要緊。莫中了奸細的計謀和暗算。”
肖玉安道:“賊子雖狡獪,也料不到我等會再度前去,說不定逮個正著。”他見柳若煙面帶惓色,道:“淑書和柳姑娘先在此住下,明日可自回山中。待我三人救出陶思詩即隨後趕來如何?李淑書在無持面前格外靦腆拘束,垂首一笑道:“我本想前去,怕到時反而增添麻煩,救陶姑娘要緊。”柳若煙不想再幹冒奇險,更不願見到殷玉羽救出陶思詩之後欣喜之情,當下便點頭應允了。無持道:“今夜去可能要撲空。既然他們不會為難陶姑娘,不如先養足精神,明晚出發。”
第二天晚上,無持帶著殷玉羽和肖玉安,直奔深山破廟。
肖玉安和陶思詩畢竟數年交往,皆由他行為引起誤會,自覺心下歉仄,只有將她救出,才能彌補前衍。人的一生,莫非真的姻緣前定?他在危難之時偏偏遇上了李淑書。李淑書的性格嫻靜溫雅,使他情愫暗生;聽說陶思詩在人生慘變之時得遇殷玉羽,而殷玉羽也對她情深意重,終於心有所託,他也就放心了。
殷玉羽猜測著陶思詩被困中度日如年,等著他去相救。這次對範大猷易心楚之流,絕不手軟!由於心中記掛著陶思詩,他不知不覺中加快了腳步,不得不幾次停下來等待無持大師與肖玉安。
天上陰雲密佈,道路依稀可辯。無持心裡想的是範大猷,早年己聽到傳說,遼陽一帶以範大猷為尊,武功已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這個作惡多端的大魔頭,怎麼到老了仍利慾薰心,甘心充當滿清的爪牙?陶思詩好端端的在花溪,怎會突遭劫持?範大猷不除,乃江湖之禍。趁此去正可一舉剪除,消卻後患。經中有曰:佛都可殺,何況這個大魔頭……
正思量間,殷玉羽己拉住了他和肖玉安,告訴二人,後面已有來人。無持大師靜心細聽,才聽見遠處有人飛奔而來。三人隱到離路旁的樹林中,不久,過來四個破衣遮體的乞丐,肩上均揹著一隻破麻袋,頭上遮陽避雨的破笠壓得很低,黑暗中瞧不清各人的面目。待過後不久,又過來四個一模一樣的乞丐。殷玉羽心道:“這兩撥乞丐行跡可疑,乞丐大都天黑即宿,哪有夜間忙於趕路乞討的?”肖玉安嘆道:“這年頭做乞丐也辛苦,混個肚飽也不容易。說不定明天哪個地方有紅白喜事,趁夜間涼爽早一日趕到。”殷玉羽心存疑慮,雖揹負麻袋,卻步履快疾落地無聲,不像一般乞丐那樣散漫憊懶,不是另有圖謀也殊屬可疑。他和無持大師一說,無持也覺有悖常理。三人不再言語,總是不疾不徐的跟隨其後,前後相距二三十丈。
前頭有一岔路,沿溪的一條大路通往縉雲,一條正是殷玉羽已走過的山道,沿途山高路險,荒無人煙,哪有荒村小店可供乞討?殷玉羽遙聽兩幫乞丐不走大路偏走山道,已懷疑是易心楚的同夥。無持道:”從腳步聲聽出,這些乞丐個個身懷武功,而且絕非庸手,先上前探清是何等人物!”殷玉羽一看山勢,決意從山上抄到前面。好在三人輕功卓絕,幾番起落,在疾行無聲中已越到前頭。丑時時分,三人已到了破廟後的山上,這才舒了口氣。
二十九、遼東老怪(四)
破廟內黑沉沉的寂無人聲,山野間飛螢點點蛩鳴唧唧。殷玉羽心中忽生一股不安之念,飛身上了廟頂,踏瓦無聲,探身細瞧,哪裡有半個人影。他回到山上,不由得心中自艾自怨焦躁異常,一屁股坐在地上,沉默不言。
肖玉安已覺察到殷玉羽心神不安。他抓住殷玉羽的手緊緊一握,以示勸慰他耐心等待。兩人心照不宣,心神領會。不久,不遠處已傳來腳步聲。
八個乞丐走到破廟附近,左右聽了一會,見沒有異樣動靜,才開始敲門,不見有人應答,才小心翼翼地推門而進。這八個乞丐行動謹慎隱秘,顯見此來必有圖謀。肖玉安見師父仍穩坐不動,悄聲問道:“是否下去抓個活口,問出他們此行的意圖?”無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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