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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夥盜賊怎會在這一帶出現?是不是踩好了地盤,又要幹那傷天害理之事?殷玉羽摸出了三顆玉念珠。又想起了金衢道上那位不知名的老者被念珠所傷,幾乎喪了性命。細看之下每顆玉念珠都雕刻著三個形態各異的人象,一個橫臥,中指指天;一個立馬,五指後拂;一個雙臂交錯,十指如爪。他隱隱覺得其中含有甚麼招式,試著比劃了三個姿態,但不明白有甚麼用處。
葉宗朋一夥已轉上了一條山嶺,身影已漸消失在綠樹叢中。殷玉羽不再猶豫,一躍而起向嶺上追去。他的輕功勝出葉宗朋一夥許多,幾個起落已只相距十幾丈。山道兩旁是密匝匝的竹林。他怕自己的長衫太過顯眼而被對方發現,在林中換上了緊身衣銬,戴上了人皮面具。這樣縱然碰上熟人,也使對方認不出自己。他自知許多冤枉賬都算在他的頭上,雖問心無愧,但眼看著幹那傷天害理之事焉能不管?往事可作前車之鑑,多個心眼少一些麻煩。看來,日後多戴上人皮面具,不失為是一種明智之舉。
嶺上卻是一片平地,一條小徑通向一個幽深的山谷,拐了幾個彎,才發現裡面有幾間土牆瓦房。殷玉羽疑道:“如此荒僻之地,連個人影也沒有,葉宗朋前來到底為了何事?是了,大概是先到這裡歇腳,入暮後再外出搶劫。”
葉宗朋一夥走到三間破舊的房屋前,推門而進,隨手又關上了門。殷玉羽選中了房屋對面的一個山坡,葉宗朋若外出,可瞧得一清二楚。他挑中了一處密林,隱身其中,時間尚早,他準備先睡一覺。
夜色終於降臨,對面屋內閃出一點昏暗的燈光。殷玉羽正準備動身一探究竟,背後一隻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他應變神速,飛腳上踢之際趁機騰空而起。人在半空已抽出玉尺,在空中一擰腰身,鷹隼般地向下擊落,然一擊落空。他驚詫之餘,冷冷地瞪視著對方。
對面站著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乞丐,腰上掛著一個大葫蘆,腳步微移,已避過了殷玉羽的幾次搏擊。他連換幾種招式,連對方的衣襟也沒碰到。乞丐道:“咦,你不是殷公子嗎?怎易成這等模樣,老乞曾見過你。”
殷玉羽無論如何也想不起在何地見過這個老丐,能悄然無聲地來到他的背後而令他毫無覺察,如果要取他性命豈不輕而易舉?想不到他在荒山之中碰上了一位風塵異人。見他對自己並沒惡意,他又問道:“請問前輩高姓大名?”
老丐大搖大擺地走到他面前,往地上一坐,取下葫蘆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道:“免貴姓俞名沖霄,小兄弟要不要來一口?”
殷玉羽悚然動容,問道:“您就是掌法第一的北掌俞沖霄?”
“啥掌法第一,都是朋友們的抬愛,管它啥第一第二,全不能當酒喝。哎,俺還曉得你是清虛子的弟子,怎麼對葉宗朋也有興致?”
殷玉羽接過葫蘆,大概有四五十斤重,估摸是銅鐵所鑄。他吸了口氣,單手舉到距嘴邊一尺遠時,猛地一吸,葫蘆中的酒直線般地射入自己的口中。
俞沖霄道:“好功夫,不愧是清虛子的傳人。”
殷玉羽正暗自得意,吸了幾口又將葫蘆遞了回去。俞沖霄接過葫蘆,一掌按在葫蘆底上,葫蘆中的酒向上噴出一條直線,俞沖霄俯首狂飲,輕呼道:“痛快痛快,老丐今日可碰到對手了。”他露了這一手,使殷玉羽佩服得五體投地。兩人你一口我一口地在荒山上狂飲起來。
酒至半酣,殷玉羽問道:“前輩也為大盜葉宗朋而來?”
“不,老丐光顧的不是葉宗朋這等雞鳴狗盜之輩。俺在等一個人,俺們得小心一些,他大概也該到了。這關係到武林中一樁極大的秘密,你日後自然明白。”俞沖霄側耳聽了一會又道:“他已來了,你快看,就是那個黑影,他已潛候到後窗。俺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暗中一夥,俺們走,不管你看到啥事都不能出聲。”
俞沖霄帶著殷玉羽繞了一個大彎,隱在屋後的山坡上,看見一黑影正潛伏在窗下窺視著屋裡各人的一舉一動。
屋內的七煞聽從了葉宗朋的吩咐,正在挖一個坑,鎬鍁揮舞著,屋內塵土飛揚。俞沖霄暗自驚訝:“這盜賊要幹啥?莫非財寶就埋在地下?”坑已挖到了齊腰深,仍未見財寶。二煞侯富“嗖”地跳到坑邊,驚疑摻半地看著葉宗朋,不明白挖坑的意圖,葉宗朋道:“好了,夠我埋寶了,來,兄弟們共來喝酒解乏。”八人開懷狂飲,捉對兒吆五喝六,邊喝邊說些打劫時的趣事。
葉宗朋走出門外,從懷中拿出幾個紙包,選出一個放在袖中,聽了一會周圍的動靜後重回房內道:“兄弟們,四周連個鬼影子也沒有,咱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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