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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已被吸在肚皮上。
漁鼓道人哈哈大笑道:“芥末小技,也敢在道爺面前擺顯。不管你是女鬼頭女魔頭,道爺向來就是降妖捉怪的。”他正得意地狂笑,谷幽蘭抬起右腳踢中了他的長強穴。他大叫一聲蹦起一丈多高,如洩了氣的皮囊從空中跌了下來,額上冷汗直冒,怒罵道:“好個陰狠的女魔頭,這個地方你也敢踢,今日饒你不得!”一按漁鼓的機關,一蓬細如牛毛的毒針射向谷幽蘭。
在眾人的驚呼聲裡,谷幽蘭一個旱地拔蔥,凌空而起,任她反應得快,幾根毒針還是刺中了她的小腿。她忍住劇痛,手中的寶劍驚虹厲電般地直取漁鼓道人的咽喉,豈知刺到一半,從半空中跌落下來……
漁鼓道人又欲按動機關,高天雲飛身搶出,隨手一揮,細如牛毛的毒針盡揮落花溪之中。他喝住了漁鼓道人,柳若煙救回了谷幽蘭。高天雲十分氣惱地看著漁鼓道人,爭勝鬥強,斤斤計較,既是山寨中人,那就應拋棄雞零狗雜的怨仇,共同抗清。
柳若煙挽著谷幽蘭坐下。唐明睿和陳夢瑜甚是關切,過來察看傷勢。唐明睿道:“待我去問問老道。”他剛想轉身去向漁鼓道人討要解毒之藥,谷幽蘭咬牙切齒道:“就幾根毒針還毒不死老孃,用不著向他求情。”陶思詩一看毒針,笑道:“姑姑儘可放心,毒針上只是劇烈麻藥,不一時便會自行消解。”
高天雲怒視著漁鼓道人道:“目無法令,錙銖必較,自作自受!”漁鼓道人有些怕高天雲,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孩子,垂首一聲不吭。高天雲抱起漁鼓道人,臨走前叮嚀付冠夫婦好生款待,且將各人安置在店中居住。唐明睿隨高天雲到了外面,道:“高寨主,在下與陳兄弟此來有要事相告。聽說馬士英在新昌山中已投降清軍,現帶領清兵四處搜尋抗清的義軍,各地盤查甚嚴,請各位務必提高戒備之心。司徒大俠諸事辦妥後,即到山寨共襄義舉。”
付冠夫婦盛情款待眾人。唐明睿陳夢瑜與殷玉羽再次相逢,酒興大發,輪流向殷玉羽敬酒。
陶思詩不善飲酒,只抿了幾小口便站了起來,巴望著殷玉羽亦快點結束,陪她說說心裡話,見殷玉羽已面紅耳赤,仍無歇意,眼含幽怨走出門外。
殷玉羽一再告誡自己,報仇在即,以免酒醉誤事,但付冠和杜依梅敬過來的酒又不得不喝。幾輪一過,他已有七分醉意了。
是夜明月如水,山中分外的寧靜。陶思詩與谷幽蘭柳若煙同處樓上一室。殷玉羽單住底層的一間。人未醉時神更清,運思更為迅速。他在床上輾轉反側,了無睡意。門外微風吹過屋前的大樹,樹葉颯然,他睜開了眼,估計時近四更。他貼上人皮面具,悄然無聲從視窗躍出,傾聽谷幽蘭三人的住處,沒一絲聲響,正在沉睡之中。月色中,石星巖遙遙在望,他提了一口氣,身影就如馭電追風一般地向石星巖而去。
距石星巖一里許,已見絕壁千仞,便是猿猴也難以攀援。除了溪澗的流水聲外,拂曉前的峰壑分外的寂靜。殷玉羽一路上游目四顧,陰陽兩側的山中並無竹籬茅舍,不知諸葛長虹深居何處?
山中緩緩地騰起一團團霧氣,整座石星巖隱沒在晨霧之中,那是黎明即將到來的前兆。殷玉羽惟有等待霧氣盡消後尋找了。從為人而言,諸葛長虹是一代殺人不眨眼的魔王;從武功而言,他又無愧於是當代絕頂高手,殷玉羽不敢有一絲的輕忽大意,知稍有不慎,將遺恨千古。
路旁有一塊高大的岩石,光滑的石壁上刻有一首自度詞:“山花盡日逐水流,歸隱棄吳鉤。都道人已老,故國變荒丘。嘆世間,奈何情,空回眸。憶當年,官貪吏墨,卻道鶯歌燕舞話*。惟剩花溪水,纖塵不染向北流。”落款是“煙霞老人”。他細細察看四周的山勢地貌,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小的地方。因為這是一場生死大搏鬥,如果不辯形識勢,一旦進退失據,後果不堪設想。突然,前面山岙中隱隱傳來殺伐之聲,難道是谷幽蘭搶在他的前頭,已和諸葛長虹交上了手?他循聲趕到石星巖下面,密林間的山道上傳來密集的刀劍撞擊聲。他躡足潛行,隱身在一株大樹之後,只見四個勁裝蒙面人正和一個長衫蒙面人高呼酣鬥。
四個勁裝蒙面人劍招凌厲,長衫人猶作困獸之鬥。
殷玉羽不明這夥人的來歷,更不知誰是誰非,不管他們誰死誰活都與他無關。他背貼大樹,雙膝一曲,已飛到樹枝上,從枝葉間向下看,看得更加清楚。
其中一蒙面人喝道:“我們早知你是孟季林手下,快說,孟季林這個魏忠賢的走狗現在在哪裡?不然一劍就斃了你!”長衫人一言不發,手中劍一招四式,分別刺向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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