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量了左右,西邊是石星巖,東面就是數十丈高的絕壁深壑,雖然山勢險峻,憑自己的跳躍騰挪之功,是個最理想的搏擊場所。這一時刻,他鎮定如恆,心如止水。這是一個殺手或復仇者都必須具備的品質。他冷冷地傲視著諸葛長虹,體內鼓盪著“三清純陽功”,森然道:“請亮出你的寶劍!”諸葛長虹行若無事地道:“你也要來送死?老夫已三十多年不用劍了,斃了你等無恥之徒,還用不著寶劍!” 殷玉羽更不搭話,手中的玉尺飛矢般而出。所用的正是峨眉尺法中的第一招“天地鴻蒙”,一根玉尺已變成十數根,虛虛實實分擊仇敵的上三路。諸葛長虹仍像對付谷幽蘭一般大袖一捲,意在奪下的殷玉羽的玉尺。殷玉羽在對方收袖時借力飛身抵進,手腕一抖,改用“乾坤易位”,玉尺的另一端“啪”地擊中了諸葛長虹的手腕。諸葛長虹暗吃一驚,第一招他就慢了一步。但他全身早已佈滿了罡氣,縱然是利劍,也無所畏懼。瞬息間,他伸出雞爪般的手,自信手到擒來,玉尺立成齏粉,豈知殷玉羽早知他的指掌功夫海內獨步,飄身略移,改使“雲霓五色”,這明明是判官筆的打法,專點人身要穴死穴,諸葛長虹“咦”了一聲,略略搖晃身軀,玉尺從腰旁擦過,此時殷玉羽的頭頂空門大露。諸葛長虹舉掌拍落,剛拍到一半,玉尺忽變成點穴钁,反向他的掌心戳來,同時殷玉羽的右腿已向他的下三路掃來。諸葛長虹上下受置,身子橫飄後又向上升高了數丈,堪堪躲開了殷玉羽詭異的一擊。
諸葛長虹不得不另眼相待,看不出這黃皮寡瘦的半老頭子倒有幾分能耐,三招中各用了三種打法。看來對手武功剝雜,不知出於何種門派?他落地之後下手再也不留餘地,左手施“凌空仙人抓”,右手連指,指頭“嗤嗤”之聲破空而出。殷玉羽在唸珠上的招式練了近月,內功已今非昔比,然懼諸葛長虹內功太過厲害,不敢大意,只得騰空閃避。待仇家換氣之時,他已將玉尺轉到左手,凌空使了一招“夜雨探幽”,幻變成一片尺影,擋住了諸葛長虹的凌空點穴之功。右手已成“鶴嘴筆”之勢,鷹隼俯衝一般向諸葛長虹的頂門啄落。
看見殷玉羽招招處在上風,谷幽蘭灰暗的臉上才露出幾分驚喜之色,喊道:“好,好,老魔頭也有今日!公子快斃了他,老孃也可分到一塊肉……”
柳若煙拊掌高呼道:“強中更有強中收,這個老匹夫該千刀萬剮!”
“鶴嘴筆”距天靈蓋幾寸之處,諸葛長虹一聲長嘯,雙掌先後向上推出,殷玉羽被無形的罡氣託在空中,鶴嘴筆無論如何也啄不下去。諸葛長虹猛地向上一推,殷玉羽的身子在空中車輪般地翻滾後跌落地面。
在谷幽蘭和柳若煙的驚叫聲裡,諸葛長虹怒聲喝道:“你是何人?與清虛子是何種干係?”
殷玉羽面無表情地道:“不必多問,二十多年前的血債應該償還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諸葛長虹沉吟片刻,剎時佈滿了殺氣,目光一變,其冷如冰,其利如刃,道:“老夫一生殺人無數,殺的是貪官汙吏,都是該殺之人,可謂替天行道。不知閣下是那個貪官之後?”
殷玉羽已不想多費唇舌,冷眼直視著諸葛長虹,他此來不是要回答他的所問,而是要取了他的性命。
諸葛長虹神情倨傲,嘴角掠過一絲不屑的冷笑,道:“你要報仇?別以為剛才的幾招就奈何得了老夫,要殺你易於反掌,只是還想問一句,你與清虛子那老雜毛是甚麼關係?”
殷玉羽勃然作色道:“嘴裡放乾淨些,清虛子道長是我的師尊!”他慢慢揭下了人皮面具,道:“我讓你死得明明白白!”
柳若煙直視著殷玉羽,十分佩服殷玉羽的這份從容和鎮定。
在諸葛長虹的心目中,清虛子在江湖中只能算二流的角色,調教出的徒弟倒還可以。他觀形察貌,想不起自己和眼前的黃皮寡瘦的人有甚麼深仇大恨……他見對手揭下面具,禁不住“咦”了一聲,對手怎麼和肖玉安生得一般模樣?清俊儒雅之氣又和殷雲有幾分相似,端的是風雅過人,曠世絕倫。他一時驚詫異常,禁不住問道:“你和揚州殷雲又是何種干係?”
柳若煙和陶思詩呆呆地直視殷玉羽,連谷幽蘭也抬起了哀怨欲絕的臉。
一提到父親,殷玉羽更是怒不可遏,恨聲道:“那就是先父,被你殺死的人,老魔頭快納命來吧!”聲到人到,手中的玉尺點向諸葛長虹周身的致命之處。
諸葛長虹雞爪似的手屈指一彈,玉尺已失了準頭。他喝道:“且住手!老夫縱橫一生,敢作敢當。令尊的生死與老夫無關,你聽何人謠傳是老夫所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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