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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多義士,紛紛揭竿聚山林。排下金鉤釣巨鰲,胡血洗淨天地恨……”
那清將喝道:“兀那老道,你可見有一夥賊人逃過?”漁鼓道人側頭閉目“吉蓬吉蓬”敲擊了一會,才睜開眼道:“有,有,不就是你們一夥嗎?”幾個清兵已舉起了刀,他又道:“哎哎,別慌別慌,前面你們去不得,山中有伏兵。”說話之中他將漁鼓一頭對準了前頭的清兵,“蓬蓬”幾聲,一股淡淡的煙霧從漁鼓中飄出,幾個清兵撒刀捧著頭喊“痛、痛”。他連擊漁鼓是障眼法,一按機括,藥物彈出,雖不是致命毒藥,卻能使對方頭痛難熬。那清將大怒,罵道:“賊老道暗使手腳,死尋死路!”拍馬上前揮刀便砍。漁鼓道人反身竄出,鼻子裡冷笑道:“我前有伏兵,諒你不敢追來。”清將率兵追上一坡,樹下站著嘿嘿冷笑的老道,林中飄蕩著各色旌旗。那清將先是一驚,隨即哈哈大笑道:“我道是甚麼把戲,原來是‘樹上開花’的疑兵之計。”拍馬衝向老道。老道閃身進了樹林。諸葛長虹冷眼看了一會,道:“這種虛虛實實的玩意一被看破,枉費了心機,倒像是小孩子嬉鬧,清軍大不了空走一趟罷了。”付景道:“諸葛前輩,兩位寨主向來精打細算,不會是一筆空頭賬。”諸葛長虹哼了一聲,付景見他面上不悅,也就不再多言。朱一夫跌足嘆道:“這道長也真是的,幹嘛不狠鬥一陣再走……”殷玉羽附在諸葛長虹耳邊道:“二伯,一虛再虛,誘敵深入,小侄看來,確是一條妙計。”
漁鼓道人在前面邊敲漁鼓邊唱,那清將拍馬直追偏追不上,就差那麼三四尺的距離。下了山坡,前頭是一個狹窄的山谷,兩面絕壁怒聳,林中旌旗獵獵,忽裡察攔住了那清將,道:“別中了賊寇的埋伏。”那清將不屑一顧地道:“幾個草寇能有多大的能耐,這‘樹上開花’之計就是虛張聲勢騙人罷了。”
漁鼓道人坐在一塊岩石上,道:“實則虛之,虛則實之,我這裡伏有重兵,你若敢進來,就和我決一死戰!不敢進來就快退兵!”說著又唱道:“……巧用山谷三分路,召來草木十萬兵;清妖一見魂魄散,丟盔棄甲喊饒命……”那清將一聽更是怒不可擋,迎頭一刀向漁鼓道人劈下。漁鼓道人不慌不忙,伸出兩片陰陽簡板夾住了大刀。漁鼓道人的身子有如千鈞之重,那清將提不起又抽不回,立時僵立不動。漁鼓道人咭咭笑道:“不妨再用些力,包你稱心如意。”那清將氣得七竅生煙,猛一用力,將漁鼓道人的身子提空。他狂揮亂舞,漁鼓道人的簡板就如粘在他的大刀上,左右抖脫不了。他掄圓了雙臂在頭頂舞成個圓圈,漁鼓道人本就身矮體輕,像一隻紙鳶般的在他頭頂上飛旋。眾清兵大聲喝采,只不知是喝清將的力大還是漁鼓道人的功夫精湛。那清將面紅耳赤,舞得更是虎虎生風。漁鼓道人見戲耍得差不多了,順著他的力道,簡板一收,整個人凌空飛起,輕飄飄地落在半山腰的一塊岩石上。朱一夫高叫道:“道長好俊的功夫,借力借得恰到好處!”漁鼓道人嘿嘿笑道:“多承朱先生謬獎,眾位英雄都已到了麼?”眾人這才一齊現身。漁鼓道人一見殷玉羽,右掌一豎略一稽首算是賠禮道歉。殷玉羽忙作揖還禮,連說“不敢”,兩人將以往之事均隻字未提,盡在一笑之中勾銷。
那清將立馬笑道:“此計豈可一而再再而三,賊寇已黔驢技窮了。”
忽裡察走到清將面前大聲道:“本將已多次提醒,你就不怕是中了草寇的誘兵之計……”那清將與忽察裡同是副將,這才猛然醒悟,但是從速救援新昌還是快快退兵,一時拿捏不定。
這時漁鼓道人拿出一面小旗一揮,兩面山上的滾木呼嘯著滾落,堵住了前後進退之路。立在峭壁上數十位義軍縱聲呼號,山谷中的清兵血肉橫飛,鬼哭狼嚎之聲不斷。
眾人飛竄下山,諸葛長虹領著虎兒佇立在谷口的退路,一些散兵他已不屑出手。柳鳳起手起掌落,早已斃了十多個清兵,其餘的清兵四散逃命。眾人翻查屍體,獨不見了那清將和忽裡察的身首。付冠道:“這清將怎麼溜走?咱們十幾雙眼睛全沒瞧見,各位再仔細搜看。”眾人一一飛身上樹,目光所及,毫無動靜,正疑惑之際,前方的草叢中鑽出二人,跳上二匹快馬,向新昌方向絕塵而去。這一仗雖然未能全殲,卻也大挫了清兵的銳氣。
漁鼓道人笑吟吟地陪著王嘉胤從山上走下來。王嘉胤抱拳施禮,多謝各位相助,然後問朱一夫道:“你探明對方有多少人馬?”朱一夫答道:“大概有八百餘人,引入山谷的有六百餘人,城中已留不多。”王嘉胤爽聲大笑道:“好好,咱們這就回到天台城中看看,我估計高大哥早已得手了。”
眾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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