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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從地上一躍而起,連呼“好險好險,都怪朱某來遲,”聽聲音是四明狂客朱一夫。殷玉羽呼地吹滅了燭光,道:“大師和柳前輩快放了她吧,此事不必計較了,知道的人多了反而不好。”陶思詩亦已捂著額頭倚在視窗。柳鳳起不明殷玉羽語中含意,道:“要放人也得先弄清楚了是誰,然後再放不遲。”他提著那人到了殷玉羽的房內,撕下了那人的面紗,一下子驚呆了,結結巴巴道:“若……若煙,怎……怎麼是……是你?”柳若煙面如死灰,伏在地上一聲不吭,任柳鳳起百般喝問,死咬住牙關不開口。
殷玉羽在柳若煙未到前,已聽出有人來到屋後,窗格里一望,已看清蒙面人的身影好象是柳若煙,只是來意不明又不便揭破。見她用香火對準視窗吹氣,才知她不懷好意。如果朱一夫不及時喝止,他也要出手阻止了。
無持大師搖頭嘆息道:“居士先別動怒,此事貧僧已大致明瞭,那兩盆三脈紅珠草,自身的香氣無毒,但與香火的氣味一和便產生劇毒。剛才令愛用香火對準花草吹氣,使毒氣進入陶姑娘的房內……”他頓了一會又道:“柳姑娘,老衲只是一事未明,你是因鞍頂山之事記恨陶姑娘,還是令尊遇刺一事懷疑陶姑娘?”
柳鳳起恍然大悟,心道:“她曾把谷幽蘭之死全推到了陶思詩的身上,自己開始也信以為真。如果她所說的屬實,那她可以和陶思詩當面對質,兩人原無糾葛,她為何偷偷前來暗殺?是為谷幽蘭報仇還是殺人滅口?”他對隔壁言道:“陶姑娘,請你過來。”
殷玉羽把陶思詩扶了進來。柳鳳起細問之下,陶思詩淚水漣漣,講明瞭當時各人所處的位置,道:“當時我被谷姑姑制住了穴道,全身直挺挺的站著。谷姑姑欲殺我與柳姐姐,柳姐姐無奈之時發出了毒釘,令谷姑姑無法走動,眼見報仇無望才自殺身亡。”言語之中,陶思詩已為柳若煙開脫了不少罪責。
柳鳳起豈是一般的易於矇騙之人,細一思量,已知谷幽蘭是被柳若煙逼入絕境,才不得不含憤自盡。他對柳若煙罵道:“好你個賤貨,你害死了谷姨反在我面前嫁禍於陶姑娘,怕她說出實情,又要殺人滅口!是不是這樣?”柳若煙自忖難逃此劫,猛地抬頭嘶叫道:“那個女魔頭先威逼我,我才用毒釘射中了她。我恨谷幽蘭這個不要臉的賤女人!你心中一有了她便沒了我,我恨她!”她狠狠瞪著陶思詩,叫道:“陶思詩,我也恨你,你活著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事情總歸有大白的一天,我已沒有退路……”
三十、苦海餘生(二)
眾人一聽,簡直匪夷所思,想不到平日裡溫柔嫻靜的柳若煙的骨子裡卻如此狠辣陰毒,連谷幽蘭都中了好的算計。
柳鳳起氣得臉色發青渾身發抖,指著柳若煙說不出一句話來。
無持大師不解地看著朱一夫道:“朱施主是外出幹事路過敝寺?”因為朱一夫時常外出刺探清軍軍情,故有此一問。朱一夫收起鐵筆,道出了緣由。
自到花溪後,朱小鵬沒有玩伴,空時就專門找唐陳二人鬧玩。今日一早,他趁練功之時溜到了雲杏山房附近,見唐明睿陳夢瑜正在練功,就偷偷地溜到隱僻的一旁偷看,待他們練完後再和二人戲鬧一番。他所站的地方正對著兩人臥室的視窗。朱小鵬本想跳入臥室,待二人回來時裝虎叫驚嚇他們。他剛溜近視窗,恰見柳若煙悄悄地推門進來,似在翻找甚麼東西。他發現柳若煙從陳夢瑜的革囊中拿了一把閻王帖,藏入自己的暗器袋中。朱小鵬已略懂為人之道,未經允許,偷拿別人的東西為人不恥。他心念電轉,陳大哥發現追查起來,柳姐姐如果不認賬,豈不要疑心他偷竊嗎?他不敢驚動唐大哥陳大哥,偷偷地溜回房中。
到了下午,朱小鵬問父親:“爹,偷偷拿別人的東西算不算偷?”朱一夫問道:“你拿了別人的東西?”“我沒拿。”在朱一夫再三逼問下,朱小鵬才吱吱唔唔說出柳若煙偷拿閻王帖之事。朱一夫心裡納悶,柳若煙不是有她自己的暗器嗎?拿閻王帖又有何用?他藉故再去問杜依梅,付大俠他們今日去幹何事?杜依梅是個爽快之人,道:“老頭子他們去明智寺商量一件大事哩,啥事我沒問。”一談二扯,杜依梅又扯到朱一夫剛來的那個晚上,道:“那一夜呀,柳大俠也太沖了些,依我看,以陶姑娘的本事殺得了谷幽蘭?是柳姑娘背後說了些壞話,才引起柳大俠那麼大的火氣。陶姑娘含冤出走,受了那麼多的苦,這些挨千刀的滿清奸細!還好給救回來了。她哪敢回來呀,聽說和殷公子住在明智寺……”
朱一夫初聽不以為意,後來越想越不對勁,莫要弄出人命來……他想,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