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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心懷釋然,他連敬了白英渡幾杯,氣氛由悲轉喜。白麗豔這才破涕為笑,一雙剪水雙瞳在方國安和白英渡的身上飛來飛去。
酒至半酣,方國安道:“你現在可是我的內兄了嘛。你以後就跟著我,不要再在江湖上行走了嘛。”
白英渡一時間猶豫不決,不置可否。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方連科推門進來說道:“稟報大帥,剛才巡邏中,城中的六位鄉紳富戶被殺,連家中都沒留下一個活口。”
方國安臉色突變,但瞬間便鎮靜下來,令衛士進來吩咐了一番後,對方連科道:“傳令全城今日關閉城門,仔細搜查緝捕兇手,嚴查是不是有清兵的探子奸細混入城內。”他請隱石禪師和白英渡略坐片刻,說完,拉著方連科與沈宗衡走到門外。
白英渡暗自奇怪:”是誰膽大妄為?六人離開這裡大約不到半個時辰,好像早已等候在必經之處,對城中的街道似乎非常熟悉,如果是探子奸細,刺探的是軍情,用不著胡亂殺人。”他只是沒有將心中的疑問說出來。
門外的沈宗衡道:“這六人,要他們捐一點軍餉,就像割了他們的肉,死得活該。”
隱石禪師的腦中突地靈光一閃,跳出一個念頭,扮強盜的是官兵,開黑店圖財害命的是官兵,這起兇殺案也難保證不是官兵……不過,從現在的跡象來看,方國安還不知屬下的種種胡作非為,亂世之中治軍不易。他也跟著走了出去。
白麗豔原偎依在白英渡的肩上,對站在外面的方國安嬌嚷道:“俺也要去!”
白英渡勸慰白麗豔別去,白麗豔卻很順從。兄妹離散後初逢,臉上都掛滿了親暱的笑意。白英渡推著她回到自己的房間。他剛想往回走,白麗豔趁眾人不注意之時在白英渡的腰間狠狠戳了一指頭,道:“哥,你也別去看了。”
白英渡佯裝不知,一皺著眉頭,輕輕推開了白麗豔。
天已大亮,方國安在方連科的帶引下直赴兇殺現場,眾人跟隨其後。
六個鄉紳都死在自家的門前,屍體的面部都保持著死前的驚恐之狀,嘴巴張開,雙眼大睜仰天倒在地上。很顯然,六位鄉紳富戶都是被殺手對面一劍刺中心臟而斃命。各家的家眷下人死狀慘不忍睹,可見殺手殘忍之極。
沈宗衡面無表情地和方國安附說了幾句話,轉身便走。
白英渡從他的眼神中得知,他提前返回,是防止殺手趁機前去殺他的家眷。他仰望陰沉沉的天空,心中疑雲暗生: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殺死那麼多人,絕不是一個人所能做到的。清兵對據城反抗者採用屠城,搞暗殺大可不必。暗殺對誰有利?得利者即暗殺者,難道是他……
隱石越看心裡越忿,每戶的老幼都殺戮殆盡,不留一個活口,這兇手已無一絲天良可言。
方國安吩咐方連科好生將屍體埋了,問道:“城內是否發現可疑人物?”
“可疑人物沒有,人模狗樣的人卻有。”半空中傳來一陣嘿嘿的冷笑。眾人聞聲一看,西面屋頂上坐著一個白衣公子,只見他生得丰姿如玉,俊色異於常人。只聽他朗聲道:“別裝模作樣查可疑人物了,人都殺了還裝假正經,誅盡六家的兇手就是你!”
方國安大怒道:“這大膽狂徒血口噴人!快守住四周,莫讓他走了。” 隱石急問道:“你是那白衣公子還是肖玉安?”
白衣人笑嘻嘻地對隱石道:“幾日不見,師父怎麼連徒弟都認不出來了?”
方國安一聽是隱石禪師的小徒,心中好生為難,當著隱石禪師的面,不便當面發作,然任其胡言亂語,又不免陷於不清不白之地。他揮手道:“看在令師的面上,方某可放你一馬,你走吧。”
白英渡不明白肖玉安為甚麼突然在蕭山出現。他不信他會空口無憑。但三更後,他未見方國安有暗令手下前去誅殺六人的跡象。他對肖玉安道:“肖兄,縱然是明軍殺人,也與方將軍無關,為兄昨夜與師父都在方將軍身邊。”
“他是沒動手殺人,不過白兄,你剛攀上這門貴戚就開始為他開脫罪責了?六人都是當地的富豪鄉紳,沒有他的命令,誰敢動他們一根汗毛?就算不屬於縱兵殺人,起碼也是他治軍不嚴之過。”
看來昨夜各人的一舉一動已盡在肖玉安的掌握之中。他擺出一付玩世不恭的樣子對方國安道:“騙得了別人可瞞不過我!男娼女盜者裝模樣,大奸大惡者裝善良,天地倒置,倒置天地,你們還不知這草包是怎樣當上大將軍,封為荊國公的吧?”
方國安早已氣得紫脹了麵皮,讓他再說下去,說不定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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